知道真相雖然很痛,但活在謊言之中卻更悲慘。
楚門的世界,這台詞,很有感覺。
所以我是悲慘了三年,然後現在很痛(笑)。
痛著痛著,確實是很痛。
關於傷口這件事情,已經沒有甚麼力氣能夠去照顧。
讓它麻木。
沒來由地想要掉眼淚,彷彿是一種公式。
或許麻木久了會好吧。
明天要第三次的心理諮商了。
比起正式諮商,克萊兒的爸還多附送了醫療諮商外的,真實友情打氣。
當閉上雙眼想要睡去的時候,有些事情有些人,
就會不自主地閃過腦海前,
縱然想要忘記,卻無法控制那些人與事的出現。
有點難以置信,這件事情居然成為我人生最無法克服的傷痛與受挫。
或許只能等時間慢慢地,慢慢地,把這些人與事模糊,不要再想起,
不要再讓那個,把自己玩弄與鼓掌之間的他們,再留在自己的記憶中了。
他們討厭我也沒關係,覺得我很令人厭惡也沒關係,一切都沒關係了。
我想我不是那麼失敗吧,身邊還有很多很好的人在關心著自己,
認真地開了104,陸陸續續接了很多面試的電話,
認真的,翻生命的下一頁吧。
看著手背上因為點滴而造成的瘀青,反而是,心比較痛。
最近這一年多來,是人生之中最常進醫院急診室的一段時光,
沒來由的,檢查不出來,只能告訴自己,不要把那些壓抑在心裡,但我又能跟誰說。
10月就要去旅行了。
想起那銀杏的景象,還能在病榻上覺得有一絲絲的輕鬆。
聽著儀器滴、滴、滴的聲音,慢慢還能入睡,雖然依舊從惡夢中驚醒。
會好的,一些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