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狐狸說:「或者妳從來都不.狐狸,是我自作多情。」
想了很久,最後我只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什麼呢?其實甚麼也不知道。
便如此昏沉沉地睡去。
Z,你來到我的夢中,跟過往相差無幾的樣貌,
夢的好處就是時間從不會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好讓我總是能一眼地認出你,
你趁我不注意地牽握住我的手,我想抽回,
你說你的皮膚過敏,所以沒戴戒指,我遲疑地看了下,
就這樣被握住而不自覺。
如果要說這句「或者妳從來都不.我,是我自作多情。」
或許Z比你還要更來得理直氣壯,
他只牽過我的手,我的臉發燙得比台中太陽還炙熱,
當時甚麼也想不了、想不起來,只記得陽光白成一片暈開了視線。
心跳如此的真實,我卻逃開了,
那一次的逃跑,我記了十幾年,還沒忘,
是什麼?是歉疚?是懷念?還是埋怨?
我不知道,只是喉頭哽著一句對不起。
我的傷心是自找的,
你的傷心,也是,
那麼就別傷心、別傷情地把我忘記了吧。
跟Z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