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是甚麼？我說不清。但今天有件事情卻讓我感到莫名的恐懼。《南方公園》第兩
百零壹集，也就是第十三季的第六集，到最後凱爾講一段感言時整個被消音。幾年前看的
時候還以為是戲劇效果，等到看了網路評論後，我才知道是因為這段話太過於爭議，才落
得這番田地。等到我找了未消音版聽過一遍後，忽然心裡感到毛毛的，那種恐懼如同身邊
有人直盯著你看，看得你心寒。這段話的大意，是講說唯有暴力才能讓我們免於嘲諷。也
許看似荒謬，但重點是為何這讓我感到恐懼？
經過深思後，我認為應該是這些卡通角色用極為平淡的語氣來闡明這評論，才給予來
的違和感吧？這段話如果只是打在白紙上，一點也不叫人害怕。看過了《發條橘子》和《
索多瑪一百二十天》這些有單純描述暴力的書籍，我一點也不覺得暴力何處嚇人。它反倒
有種傳統的氣息存在著，正是《金瓶梅》那種「痛快後便只是痛」的感觸。它如一個純潔
的玫瑰少女，帶刺卻又流漏芳香。社會中有太多暴力事件，但也讓我們看到了人性中最單
純的一面。我之前曾把人類的行為退化成是一連串生存下去的依據：舉凡愛情、思緒或是
群己等等，暴力在宣洩自我情緒之餘，也似乎表示著人類在短時間壓力下對生存的錯覺，
以為自己被逼到絕境。如此失去理智，最後的行為便會退化成生存的考量，造成暴力的產
生。總之，暴力不可怕，我們在防範之餘，也因而可以去欣賞它，正如一朵玫瑰。
所以，當那些卡通角色用很平靜的態度告訴你，唯有暴力可以讓自己贏得尊嚴，彷彿
再宣揚一個信仰時，你隱約看到了他們精神上的失衡。像是一次世界大戰那張著名的照片
，一個罹患了彈震症的男子對鏡頭強笑。乍看之下笑得燦爛，但了解背景過後，你會發現
這個男的已經不是喜悅的笑容，那是看到屍橫遍野後精神擊潰時的笑容。你會發現這算是
一種獵奇，這扭曲了你之前的想法，這種不正常也順便帶來了恐懼，因為這是你對環境的
未知。《南方公園》常被觀看者戲稱「正常的人活不久」，但至少最後的感言都是算我們
大部分人認為正常的事情所填充。只是這次這樣的言論讓我們感到不正常，也因此引到了
恐懼，就如同水管上一些獵奇的影片似的。
當然，我最後我最後可以只說明一下，恐懼也可以退化成生存的本能，算是生物對於
環境未知時的警戒，然後再討論早期宗教觀的興起等等。但我只想專注在凱爾說的這句話
，也就是說，為甚麼它會獵奇的讓我們覺得可怕？網路上有些言論是指稱，凱爾說出了我
們不願面對的真相，暴力確實是有用的。但張學友說過「不要相信暴力，因為歷史證明，
暴力解決不了事情」，加上我前面所述，我想真正的問題還是凱爾那種好像對環境所屈服
的感覺，突然，有句話被我想到，我覺得這會是個很好的註解。特別加進來作為分析。
那是《一九八四》的最後一句話「鬥爭結束了，他愛上老大哥」，同樣的，這也讓我
感到一些恐懼，但重要的是，這種感受是相同的，也就是說，今天的恐懼是來自於一個人
無法堅持自我而選擇妥協。也許是我的潛意識希望我不要成為那像的人吧？寫到這裡，我
的恐懼感漸漸消除了，反倒有種欣慰與期待，希冀我能成為一個堅持自我的人，而非選擇
一條輕鬆卻庸俗的道路過終生，環境的未知叫我們恐懼，但都比不上我們和環境妥協的那
種落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