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看到我,卻選擇視而不見地,騎走了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是他
因為他戴著口罩、安全帽
只是
直覺地,就是他
我一直想告訴自己,那未必是他啊
要證明是不是,很簡單的,他總不可能經過自己的家門卻不停下來
只要回頭,看向他家的方向,就會知道了
可是我卻直直地往前,逃走了
其實我知道那就是他,絕對不是別人的
但是管他的呢,反正我就是沒有勇氣啊
正如我一貫地對待其它人際關係的方式
那麼簡單的事情,停下來,打個招呼,若無其事地向前走
就那麼簡單啊,但是我卻做不到
非常膽怯,
所以我就是自作自受
別人不理我,是因為我先不理他們
(或是正好相反呢?我也想不明白了)
也許是於心有愧吧,有愧於過往那些歲月
我對他們一家人的不聞不問
所以就只能這樣,只能這樣了
試著對自己說,試著坦然
一路走來,我已經拋卻了許多東西
一面行走,一面散落
我總是告訴自己,我不再在乎了,不再緊張了,不再痛了
說久了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點效果呢
麻麻的,不再感到痛苦了
這件事,想必在我心底留下了一些震盪吧
結果昨晚做夢就夢到他了
真奇怪,想夢見的人,卻總是夢不見呢
以為自己不再在意的人,卻在夢裡就相遇了
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想著我一定要把夢裡發生的事情寫下來
可是到晚上的時候,卻已經將夢的內容忘得差不多了
夢裡的東西似乎是記不牢的,不像一般的回憶
想起來的時候,有畫面、有細節、有對話
有記憶的夢,真正產生記憶的時候,是清醒一瞬間的回想
因此最後,徒有情節,而無詳細的圖像
不過,就連這個夢,我都不記得他的情節了
反正就是像高中的時候,相處在一起,去到許多地方
然後說說話,好像我們之間沒有嫌隙一樣
但我想現實生活中,那是不可能的
在人際關係中,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不折不扣的逃兵
自作自受
感情冷漠
很難跟人建立太親密的關係
需要大量獨處的時間
過份專注在自己身上
若非如此
就會感到壓迫、不自由
某種程度,我想我是病了
但是這個病不會死,也不會礙到別人(只要我不要崩潰)
只會讓我自己孤獨
也許會像「愛在大雪紛飛時」一樣,在某一天清醒時
遭受孤獨的襲擊,然後突如其來地死去
也可能不會
我感覺我也許已經對寂寞產生了抗性
能永遠地跟他好好相處了
也許我會是在寂寞病毒襲擊下
倖存在世上的最後一人呢
然後繼續孤獨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