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這麼問了。
先脫口而出那句話的人，竟然好意思理直氣壯、氣定神閒地這麼問了。
那瞬間，她對自己的打破僵局和主動破冰感到錯愕。
怎能，竟能，如此。
連續兩次，這麼說的人，沒有一次主動解釋破冰，怎能，竟能。
那好像讓她理解了某些事情。
比如不愛了，比如不應愛，比如不可愛。
看著驕傲的人指著別人的鼻子說，你自尊心真高，
看著吝嗇的人對著別人訕笑，你真小氣，
她突然笑到哭出來。笑到哭出來。
再這樣下去，會不會也變成那樣的人，
一樣毫無自覺地傷人，一樣對自己造成的窟窿冷眼旁觀，
那樣太可怕。
她突然哭到笑出來。哭到笑出來。
那不是別人呀，不是自己所愛之人嗎？
怎麼會，怎麼能，惡人先告狀？
她怎會跟他認真？
怎麼能？
她這麼認真，這麼認真，
而他卻這麼認真，這麼認真地耍狠。
怎麼會把那句話當作手段和折磨人的把戲，
還取笑著被傷透心的人。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