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到她都是不一樣的髮色
夜空一般的漆黑 湖水一樣的墨綠 午後斜陽的金
後來想想,也許這代表一種心情
第一次見面,只覺得這設計師很順眼
本來剪髮從沒指定誰誰誰的習慣,不過就三千絲煩惱 遮眼的剪掉,理得順就好
那時她是一頭栗子色的短髮 沒有試圖攀談什麼
喀擦喀擦的剪刀聲從耳旁掃去
"低頭" "再短點好不好" "好了"
後來開始習慣找她 不說話也不會有莫名其妙的尷尬
就是一種頻率
慢慢開始開口,才發現有這麼多的回憶可以喚起
也開始發現另外一種遠在他鄉的寂寞
那時她是青藍色的頭髮
紅色的
鏡子裡的她笑著聊從前最近一個個離去的男朋友
還說她開始練習熟悉這個城市
前陣子一個人才在公園雞蛋花樹下撿花打轉
"我喜歡染髮,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變個顏色才行"
這才發現 如同雞蛋花一般的紅也飄到她頭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