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牙末期有一天晚上一顆臼齒大鬆動
於是理所當然使勁搖下來
沒想到居然連著一條肉筋
至今不知那是什麼人體奧秘
但是一個簡單家庭拔齒演變成牙醫動刀事件
我最近常常想到那顆牙齒。
明明搖搖欲墜卻始終無法徹底分離
中間連著肉
好像不是能夠自己狠下心處理的
那麼多血淚我捨不得我的牙
但清楚的是
那陳舊腐朽的牙
我留不住
自然而然地鬆脫於生命之外了
我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