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新年前的兩天,朋友北上了,一封訊息說要來跨年,住哪裡,吃什麼,
沒有目標,隨性得可以。我想到幾年前的跨年夜,做了許多瘋狂的事,不變的是,
寒冷依舊的暗夜,騎車上橋經過,呼呼的風吹,搭配周圍倒數聲音,一年就這樣
過了,迎接未知的,又或者是重複一年循環,年復一年,老了。
年紀越大就不會想去擁擠跨年,再早個幾年的光景,其他人想約去外國跨年,另一種
擁擠景象,不是熟悉的臉孔,反倒成異鄉跨年。我不想打開電視看那些類似的節目,
覺得有點膩了。印象最深的一次跨年,是三五好友騎車直奔海邊,山邊,看元旦日出,
大夥紅著眼睛騎車回家,睡到元旦的下午,續攤。
當時大家都是單身,沒有家累,彷彿青春永遠用不完,衝勁在我們身上流淌,如果唯一
會想的是,大概就是期末考的壓力。因為考試總在跨年之後變成大魔王。通過了,寒假
就來,不過的話,寒假就成為轉學考的旺季,管他的,先跨完年再說。
這些回憶就在腦海中上演,當我今天跟朋友在大街肆無忌憚的聊天,一閃神,我還是想
起十數個今天光景,一幕一幕輪播在眼前。眼前朋友雖然算是我的新朋友,可是一算,
也超過五年,在LINE還沒出現,只有MSN的時候,好多的夜晚,兩個人天南地北的聊到忘
我,我們曾經這樣年輕過,可以熬夜,聊天佔滿我們生活,其實那比LINE更有感覺。
小時候覺得長大好慢,只要我長大,等到一個階段轉換,時間就快馬加鞭前進,每天每天
每天每天,一回首才在某個轉角看到以前的自己。笑當初自己很傻,為了某件事,某個人
如此傷心斷腸,不知道原來,一點都不重要。為了成全別人,委屈求全,這種道理做過了
比言談之間的聊天,來得更加深刻,因為是親身經驗,沒有人可以替我們承擔。
夜深了,該心裡倒數了,54321,新的一天又來了,明白了,想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