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尾牙時,同事B主動開口說要帶著我去找A敬酒。
即使B沒有開口,我一樣會屁顛屁顛地去找A說話:『感謝你這一年來的照顧。』
有太多好奇或想閒聊的話題,都沒辦法在這樣眼利嘴雜的地方述說。每次在辦公室或公關
場合和A相遇,我都只是展露一個很大很大的微笑,然後和A說些言不及義或打哈哈,因為
這樣最安全。
A看到我因為中獎很歡喜的模樣,不忘淘氣地說:『剛剛在臺上主持有幫你在大家面
前美言好幾句,有聽到嗎?』
我半無奈、半眉眼彎彎地說:『有!整個你主持的上半場所唱名的中獎者,我是唯一有被
這麼詳細介紹的,謝謝你啊!』
他總是會把為我所做的事都一一掛在嘴上,就像不許我忘記他有多貼心似的。
我若在他的面前感嘆誰誰誰很辛苦,他也會嘟噥著反駁:『他才不辛苦呢!』他總是很孩
子氣,很不喜歡我和他相處時,把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
最後,他忽然說出很相稱他年紀的話:『過得開心就好,要相信這圈子還是有好人的。』
他說這話時並沒有看著我,清俊的身子望向另一側,手握著酒杯的模樣有些淡然嚴肅,我
半訥訥地抬頭看著他,心裡有股踏實、安全感油然而升。
A曾說過會保護我的,所以我不想A去參與接下來的專案,那是一場未知的戰役,總覺得他
會離我愈來愈遠似的。
不過,戰爭的狼煙已揭開序幕,所以我只是輕聲地叮嚀A:『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