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鳴不斷的傍晚
晚餐之後閒話家常
小樹跳上鞋櫃開始叫
叫著叫著
媽媽想起了今天還沒散步
是催促我們出門的意思
走到門口便伸起懶腰不動了
只是為了呼喚我們出門運動而叫的吧
好笑的貓咪
下午忽然就下起了無敵大雷雨
小樹縮在牆邊窗欄和紗窗的縫隙間
阿肥不見蹤影
打開門才看到他縮在被橫放的小學生木椅後緊貼鞋櫃
兩隻小可憐
我喚著他們進門
他們再三猶豫才被我打開飼料蓋子的氣味給引了進來
小樹一如往常環視一圈後直奔二樓
我來不及阻止只得一邊喊一邊走
那貓也直奔邊叫回應
只是我們像是雞同鴨講沒對上話
至今搞不懂她為什麼每每上二樓且叫聲不停
追上二樓看見一尾巴在鋼琴布簾外
叫了叫不聽
揮動布簾她一衝而出往樓下去
在最後一階的時候停了下來靜靜聽著
我叫她回客廳
阿肥溫馴地理著毛
後入紙箱找個好位置擺好姿勢就可以入睡了
小樹是個大牌
偏要窩沙發
被我趕下去後又去椅墊子毯子那
一不經意玩遊戲了好陣子
驚覺安靜許多
抬頭就看到兩團毛球各自縮一方睡得安安穩穩的
家就是這樣吧
外面風雨再大
他們也靠著家裡的牆
傻貓不躲到車下箱子裡
媽媽說他們會躲
我想她不明白
他們是認得我們的家
只有這裡才是
這次回來阿肥沒有陌生的表情
也沒以前的不屑了
但是依然淡漠的樣子
偶爾睜大圓眼四處看看
對我的拍攝無謂但也不歡迎
小樹撒嬌又害怕觸碰的習性仍舊
今天她上了椅墊我氣一個抓她要擦腳
她掙扎著其實可以咬我或是抓傷我
但是她沒有
我知道她是不喜歡而已
但是腳髒兮兮的我要善後啊
剛拖完地的我又拖了第二次
老實跟媽媽坦承他們進來過
偷偷放進來睡了一個午後
也只有我會這樣
你們會好好記得嗎
小樹似乎又瘦了些
食量也吃得少了
老是吃不完給阿肥撿剩的去
想起浪浪也是這樣
最後衰老虛弱的樣子
說起來她可能也六七歲了
流浪貓的生涯沒有持續太長
但也不會像家貓那樣呵護備至的
不知道還能一同散步多少年頭
今天媽媽說要不退休去照顧我吧
買個大一點的套房
我說好啊
市區才適合懶人和老人
便利性很重要的
藥一天一天吃
不說的話會不會有一天就走到好的時候呢
不想要越來越糟糕
總是想著好好振作或是努力的時候就覺得壓住自己
喘一喘
我喜歡可以善待自己或別人的那個自己
不是無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