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所知的最高處
雖然仍是low I
但是至少我發現意志力可控的最上面那一道牆
之一
而
即使我有意為之
我仍然可以感覺到我的頭上的那一面牆
當我張口
獠牙刺穿你的肌膚
濕熱而帶著鐵鏽鹹味的液體
對於我侵略者的身分一無所知
像我是他的救贖般地湧入我的口中
我看見你反射性的抽動身體扭動了一下
壓低聲音悶哼了一聲
旋即僵住身體不動
彷彿如此我就不會發現你的不自然
不自然的偷看了我一眼
之二
然後你拿起手機
這目前時刻太過無趣
即使我張大嘴巴在這裡
嘴角的血跡現在進行式地還在滴
可是你眼中波瀾不興、不為所動
而我痛恨你的不為所動
可你也只能漠然
如若你並不漠然而是警醒著的
你就會發現你已經開始變得虛弱
是的，不要懷疑
乃因爲你的血已經流淌過我的咽喉嚥下
成為我腹中蠕動著的滋養
化作我的血肉與內疚自責
在養活我的生命的同時
折磨著我
只有我知道我是誰
只有我知道我是不是盡了全力
只有我知道是我殺了你而背棄了我的念
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於是我墮落在無間道
我千方百計的想要生，生而為人之後，
卻再也沒有活著的理由；
我千方百計的想要當一個好人，
卻在我以為我當上好人之後，
我才發現我再也當不了好人。
之三
我是自以為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因為今天滿腦子我想的
都是我為了你
我
我
我
我
與我
甚至最後開口逼你
你知道
但你不肯說
於是我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