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的一晚
剛上班時比較忙
組長和前輩沒空理會我
只站在一旁看著日夜班交接
然後，上五樓男生宿舍
一樣先雙眼實習 (笑
旁觀大家量體溫/血壓
有人熱情地問好
有人好奇直盯著我瞧
身旁，一個滴著口水的孩子
越站越近，直瞅著我
突然
戴著手套的手一把牽起我
雙手緊抓我整條手臂不放
直瞧著我的銀手鍊 (和手毛)
前輩看見了
問我會害怕那孩子嗎
我說：「不會」
大概知道
那是一種善意吧，所以並不害怕
只是第一次接觸，不知如何回應
於是
只靜靜讓他研究我的手臂
隔著口罩盡可能釋出我的善意
接著，忙些生活雜事
第一次
幫人刷牙、換尿布、擦屁屁
還要餵水、餵藥
八點半之後
大家一一就寢
剩下的
就是兩人輪流每半小時一次的巡房
就這樣，走半小時、休息半小時
半夜還有1.5小時的休息時間
(嗯，該帶書來看的)
前輩偶爾和我聊些工作日常
或者說些公司的事
只要沒什麼意外狀況
半夜主要工作就是這樣巡視
負責照顧、幫他們蓋被子
然後，等待白天來臨
安靜夜裡
踩著悠閒的步伐
聽著安詳的呼吸聲
我們
彷彿是他們的守護天使
我想
我挺喜歡這樣的工作

Resp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