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自己要把自己倒空
才能學習更多 變得更好
很多人說我好
所以我變得驕傲 也變得更不好了
也告訴自己 少說話 多聆聽
也要冷靜 不要再多注意你
今天出門 擦上新唇色
真的好好看 好喜歡 好自然
披上外套 覺得今天的自己格外地好看
到了那裡
還是會習慣看一下有沒有你的車
但心情已經比過去 平靜許多
也比較少在觀察你辦公室內的燈光
本來並不預期看見你
下午的課堂 我開了門出去
你的門正好開著 你的聲音傳來
「所以要在這裡討論嗎」你好像是這麼說的
門口站著一位女同學
站的地方 很裡面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站進去你的辦公室
這麼裡面
所以有點好奇
為什麼可以
雖然 少在意了你的燈光
門的開門聲
但還是會好奇你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恩 你今天穿 藍色
那間藍色長袖襯衫
下午三點左右 你出去了
想著你是不是趁空檔時間去學餐吃個飯
後來 晚上的課要上了
依然在洗手間整理的我
還是好喜歡自己的唇色
覺得越看越好看
所以我很開心地出來
出來時在轉過去飲水機的那邊
我感覺外面有人 卻沒有聽見腳步聲
外面又黑黑的
結果一跨出去
抬頭看見你 我有一點點被嚇了一跳
但又鬆一口氣的往右邊禮讓
和你對眼時
你的眼神似乎依然是那樣地兩眼發直
但好像 沒有那麼地沒靈魂
也不再那麼冷冰冰
鬆了一口氣之後 間隔一秒
我才邊和你擦身而過 邊和你打聲招呼
你給予了我回應
回去的路上
為著自己剛剛被嚇一跳的反應而覺得愚蠢及好笑
後來大家慌張著老師是不是忘記來上課了
他們破門而出
我的位子開出去
他正好遇見你 正好問你這件事情
你說 今天是你
於是 始料未及的
迎接開學 第一門 你的課堂
更努力告訴自己 要沈穩
不要把那麽多 對你的喜歡 給表現出來
那些喜歡 必須收回去
不要再那麼常 看著你
不要那麼常 點頭 或搖頭
多看桌上 反應少做一點
後來你上課 笨拙地接上網路
你站起來 沈穩地走了過來
我看著你彎腰拿起地上的網路線
轉身接上電腦
我發現你的下半身 黑色的西裝褲
才發現你的雙腿好像沒有正面看起來那麼瘦
也可能是過年吃胖了噗噗
但還是很可愛
接著 投影片卻顯示不出來
後來他去幫你了
和他眼神交會 拿了喇叭過去接上電腦與電線
正在整理線的時候
你起身走了過來
我以為你要用投影機
於是站起來讓位給你
沒想到你居然是把我的工作接了起來
「可以嗎？」
可以。但我以為你要過去
所以才停止手邊工作
過程中
你把右手邊那隻喇叭站相反
我覺得有點可愛
後來用好後
也沒忘和你說一聲謝謝
課堂中 你依然循環式的讓大家回答
你依然習慣
全神貫注地看著我們
雙耳仔細聆聽 很有耐心地 循循善誘著
第一圈 逆時鐘
第二圈 第一個叫完
你卻忽然點名了我 毫無防備地
我依然習慣瞪大眼睛 張開嘴巴
驚訝地給予回應
這個空間 安靜了許久
我才開口 說出了答案
後來 下課了
學姊們都出去了
我也拿著垃圾出去
經過站著的你的你身旁時
你有微微抬頭
我也不知道
但我也就只是這樣過去
回來的時候
你要離開了
離開時 也是就直接離開了
除了你本來在對話的兩個人
你沒有像往常時 看向大家
我不知道
有時候覺得你是一個有溫度的人
但有時候你的眼神
或說當我的溫度太高的時候
我總覺得
你並不是那麼有溫度的人
甚至是冷冰冰的
我很喜歡你
只是因為喜歡的太多
也是因為喜歡的太多
所以必須收起來
希望你不要覺得
不會覺得
我簽了別人後
的現在
不再像12月底時那樣依賴你
是利用
我只是
也覺得我這樣的喜歡
過多的袒露
對你而言是負擔
不再像過往課堂中那樣
渴望的看著你 目不轉睛地
奮力點頭 或搖頭
笑著看著你
是因為
那樣自大的自己
很討厭
一點也不
謙虛
並不是
不喜歡你
或利用你
不過 看著你 笨拙地使用 YTB
才發現 你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
而你也還是上了年紀的人
儘管在自己的專業領域 意氣風發著

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