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沒有哭
睜眼太久34小時他沒有哭
覺得很乾澀他沒有哭
摸一摸不會濡濕的那個地方他沒有哭
醒著看沈睡的凌晨五點的眾生
他淚液都捐給他們枕上的唾沫
他沒有哭
心裡再沒有潮湧出
他只是撿起乾柴劃破烈火
抽一根我不抽的菸他沒有哭
他不懂得哭
也許正是因為他是如此
乾燥
豈止是dry 簡直是brut
可能是自體免疫在攻擊
他不含糖他嘶嘶作響他乾到不行
可能吧正腐朽著他沒有哭
不過去佐那肉一杯廉價的氣泡酒人為刀殂
他憑什麼哭
終於肯躺下在他討厭的自然光射個滿臉前
意識卻還不就範拖拖拉拉
還在寫滿你的櫥櫃前踟躕

沒睡也沒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