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這次諮商的成果,澄清並解明了三個恐懼:與家人的、不知會否後悔的,還有隨著每次
訪談後,重鑄、鬆綁、冷卻而漸漸改變型態的第三個恐懼:珍視與被珍視的?
第一個恐懼:第一次諮商後至今,已淡然。倒也不是無所謂,只是改變了介入的力度與角度
,以及對家人看法的態度吧。量力而為、借力使力。
第二個恐懼:今天諮商中的玩棋譬喻,已露曙光。蘇醫師正低頭笑語著遊戲般體驗此生、洗
牌重發之類的例子,看著我閉眼沉思、喃喃自語的心領神會,不解我獲得了什麼啟發。他口
中的「能洗牌重來、玩不完就下輩子繼續」的想法,讓我突然看見了原本放不下的盲點。「
很喜歡這種自然地給予彼此啟發的過程」,他說。戚戚焉呢。比起用力、費心思地栽培,無
心插柳而自然發生的啟發,似乎更顯枝繁葉茂?
倒著回想這次約一個半小時的諮商過程。打開門鎖、步出諮商空間前的我的提議:How abou
t hug and thanks again? 時間有限,金錢有限,專注力也有限呢。
稍稍往前回溯,我的哽咽:墾丁的費大哥。久未聯絡。兩隻手機號碼還好好地存在通訊錄裡
。
起因是他的哽咽:愛徒至今的不開竅,與其似乎誤解不被老師疼愛的過於「助人」。
蘇醫師不只一次、深有所感地表示想跟費大哥學習:「對方不伸手求救,我不會主動幫忙」
的智慧。「他很懂得怎樣跟你相處呢。」雖然並不太懂蘇醫師的意思,不過可以理解那是當
下的我所需要的。只是,這又跟蘇醫師提到的「菩薩」和「佛」有關。雖然跟我所認知的佛
心、菩薩道、羅漢道略有出入就是了。
他認為,菩薩是位於修羅與佛之間的存在。我說,就宗教面來看,佛是圓覺者、Fully full
ished awakeners, 菩薩則是覺者,awakened。諧音的 "foolish“ 讓咱倆笑了好一會兒。
聊到了輪迴觀:他的線性因果輪迴,與我的環狀、網狀可逆輪迴觀。「此生之父亦可為其子
之前世」的概念。聊到了西洋棋與將棋的角色扮演、讓子與 round x+1. Win or lose, so
what? 或許更重要的是,享受每一步當下吧。
這次的關鍵字,「自私」:助人也是種自私,他說。「其實你跟我的那個學生有點像(還是
主詞跟受詞我忘了)。你們能再自私一點嗎?」上半身傾過來的語重心長。
分享我那些講座的楔子,還有系列講座肆之參、與三月中線下聚的一些插曲與故事。但這似
乎也不完全是他所期待的「自私」……
聊到 DSM-V 與 unspecified 的 treatment (對治)。標籤化與去標籤化,就算加上999.99
的尾數當作對未知的認知,「那又如何?」我輕輕地、帶著些許笑意地,認真對他直言。蘇
醫師闔眼,嘴角輕揚,微笑不語。似是沉思,彷若又對我的提問與批評做出了無言的回應。
「權威有時候是種鎧甲。」『特別是在巨塔裡』「(點頭)」:我們聊到另一名身心醫學界
的權威,他的同事,也曾是我家人的主治醫師。提到數年前在對方的診間詢問個案是否有易
怒症的可能,對方旋即擺出 offensive position 的積極防禦。於是乎才有了上面這一來一
往的對話。
奧修蛻變故事:靈光一閃,想到了年青人與老修士的故事。「這故事,很深呢。」他說。當
下忘了這兩則寓言的標題,回到家翻書、咀嚼了下,找不到他的聯絡方式,便在官網的部落
格留了幾行話,跟當初讓我找到另類情緒出口的網站。
https://osho.tw/tarod/k06.htm
https://osho.tw/tarod/k07.htm
「上次諮商後,總覺得我們的諮商關係有點卡卡的。」指上次的互相換位與自由扮演(非自
由聯想),還有對彼此和自己的期待吧。或許是身為助人者的他總覺得該給予、該「教」我
什麼,而我則是因為有行程上的時間壓力,所以希望能讓諮商的效率極大化,因而過於用力
地應對、觀察著上一次的會談。
「一家都是菩薩」,當他聽我分享家中長輩常把工作坊的講義拋給我研究。雖然當時心底是
有點抱怨、有些苦澀的,但若將那句話認為是褒義,那就未必不是針貶吧。姑且當成是客觀
而中性的陳述?
他聊到對於上次結束諮商前的尾聲,那個擁抱的感覺:他緩緩地說,「我覺得是你在照顧我
」。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卻又理所當然。蘇醫師很好奇擁抱時,我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了什麼
?是荷奧波諾波諾的四句話,「對不起、請原諒、謝謝你、我愛你」。還稍微提了下 Namas
te,但話題沒在這上面繼續。
https://youtu.be/yvLCoETUSUE?t=54
https://youtu.be/omXsf7sC_vc
內在歸因。「並沒有不好」,雖然雙重否定有點傷腦。後頭的補充說明沒啥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