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會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又聽到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我們都知道,練球的人數和你開出來可以打場的人數,有一段落差。
但在我說出來之後,接下來的對話內容就不是在我掌握之內的了。
「對啊,所以我很累。」
「所以我很累。」
這種會讓我句號的對話,讓常句號他人的我,沉默以對。
只是這次的浪,比上次更兇猛,讓我整個晚上在音樂課上都在想這件事。
上次是,一邊對人說,謝謝他們買票去看比賽;
然後轉頭關上門後跟我說,我現在越來越討厭看比賽了,很難看。
「所以隊上的氣氛不好。」你說那句話時,我還沒感受,心想著:「會嗎?」
現在越來越有感受了。
說了晚上要到十點。
想了一下,從另一個角度說:「但你也沒辦法放XX。」
「你放啊。」
突然你很激動。
小朋友,接這個活的人又不是我,你激動什麼?
你又改口說:「你來帶啊,我就可以休息了。」
所以我說,不能叫你放XX啊。
煩。你的選擇,我都尊重;但看你累成這樣,我很心疼。
你好像突然意識到太兇了。轉口悠悠地說:「不多賺點錢,連看醫生的錢都沒有了。」
順問了你上週看醫生還好嗎?搞半天果然不是去看醫生,是去按摩了。
問了手有沒有好點。搖搖頭。
請問,究竟,什麼時候可以輪到我帶你去看醫生?
從你答應到現在,已經拖了4個月了。
「都沒人甩我啊。」
「沒有那麼多條命啊。」
「要先把自己顧好。」
「所以你以後都要用左手打球喔?」
「累了,想休息了。」
好像到了那個臨界點;不是看醫生可以解決的事。
放自己一個假。睡飽。希望文章上說的,希望可以打球打到打不動為止。
但我更希望的,是你的手可以再好好地像正常人,再用50年。
不再打球了也沒關係。不要再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