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開始下起了大雨，
在大雨之中，獨居在小套房裡，
有一種心慌卻又慶幸的感覺。
我又回到了以前那個與人相處有點awkward的人，
但是腦中閃現那個人的時刻變少了；
有幾次，他出現在夢裡，
我連一點點不洽當的行為都沒有做，
雖然夢裡出現了一些不知所以的象徵。
我的夢，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象徵了。
而我，也已經對這種象徵沒有好奇心了。
最近，偶爾在心裡複習著自己擬好的稿，
嘲諷地提醒自己大概是傳不出去這段字字斟酌的稿時，
忽然理解，這段稿是為了我自己寫的。
曾經有人說，看不懂我在寫甚麼。
原來我早就這樣了，自以為說明清楚才是負責任的，
其實我只對自己說清楚了，
所有的說清楚都是為了我自己，
在別人眼裡，我還是那個不知所以的人。
在反覆說服自己的過程裡，
會在某些感到幻想又要越界的時候，
提醒自己: 不會再見到面了。
可以感覺到有一個洞，
那個洞象徵著所有的失去，
象徵著偶爾感到一切都沒有意義的徒勞。
但是它已經不再那麼強烈地讓我痛苦了，
我回到了可以帶著它繼續面對人生的狀態了。
我又是那個寧可冷眼旁觀的人了。
所以看著情感特別熱烈激動的人，
有時會覺得非常可笑，或是厭煩，
所有義憤填膺的說詞，底下都是同樣的自私。
我從來也不反對自私，
世界很殘酷，所以人要學會為自己打算。
我覺得可笑的是，
指責別人的所有說詞，都在指責者自己身上應驗。
在小說裡這大概是某些諷刺性的安排，
沒想到出現在現實世界裡這麼引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