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完不夠善良的我們
的第二集
也許是前幾天才剛看完花束般的戀愛
所以 看著 Rebbca 和賀的感情
才會覺得好像懂了點什麼
對於我來說
啊，岔題了
剛剛看著劇裡的紅葉蛋糕
想起小時候每年的生日蛋糕也是紅葉的黑森林
好想吃啊
可是最近沒有人過生日呢
啊，對！母親節可以吃啊
啊，對。
是母親節......
-
最近媽媽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今年一月回家時
發現媽媽新增了一顆特別的藥
劑量也增加了
雖然有點擔心
但她看起來好像比較正向些
二三月，媽媽開始會睡一整天
朋友來訪，都覺得媽媽眼神渙散
媽媽說她很不舒服
我叮囑她：下次回診的時候，記得跟醫生說妳的狀況
後來她沒說
今天也才知道，上次回診時就是三月
啊，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嗎？
近兩三週開始
媽媽開始出現小碎步、動作遲緩、手抖、畏寒
吃飯時總是捧著碗，又是蹲著、坐著
休息時間，沙發、按摩椅總是換來換去
「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媽媽說
我才想起來以前上課提過的：靜坐不能
於是才開始媽媽是不是有帕金森氏症
媽媽說她
最近都沒有胃口，肚子會咕嚕咕嚕叫，但他沒有力氣，她很好奇這樣下去，不知道哪天會
死掉？
於是我趕緊帶她回診
和醫生說完近況、進行理學檢查後
醫生：「我跟你說......你不要怕」恩。
醫生：「媽媽應該是帕金森氏症」恩，知道，我有想到應該是。
媽媽：「這是失智嗎？」
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
是帶著什麼心情說的呢？
我的心裡一陣酸
想起了 在咖啡冷掉之前裡的劇情
縱使我很快地告訴她：不是。
但還是在腦海中想了一下：
媽媽擔心她會逐漸忘記我們嗎？
媽媽會忘記我們嗎？
媽媽正在逐漸老去嗎？
媽媽正在逐漸老去。
後來帶媽媽上去做腦波檢查
啊，上次看這個畫面
是在媽媽手機裡看到的
媽媽第一次做腦波檢查時
是我去年被媽媽趕出去著後
爸爸拍媽媽的檢查照片到她手機裡的
現在換我
拍照片給爸爸看
離開診所後，我帶著媽媽去鄰近熟識的髮廊洗頭髮
一路上，我都在用手機查帕金森氏症
：預測餘命 7-15 年
難掩欲淚的心情，望向椅子上的媽媽
才發現媽媽跟以前真的好不一樣了
前天爸爸剛從越南回來
昨天爸爸才回來很慌張地在找東西
我： are you okay?
他：你們完蛋了
我：你說我的工作嗎？！！！
他：不是，媽媽爸爸現在腦袋都不好使了
我現在才意識到
事態比自己預測的還要嚴重
-
因為媽媽的食慾問題，我也不是專業的
所以轉頭問營養系的弟弟
如常地，他就是那個態度
後來我們因此吵了一架
他說他不是營養師不能給建議，啊他說了媽媽就會聽嗎？
我：你以前實習沒有遇過這樣的病人嗎？
他：有啊，那樣的病人都住院啊
我真的不懂，以前護理實習時
我們能做的也是依據實習建議提供想法
但最後也是要尋求專業知識
但弟弟的態度只讓我覺得
你這大學四年真是白念欸
我：媽媽問了我這個問題很多次，我就問你一次而已，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你：你再情勒我是不是
我真是眼球震動
情勒這個詞真好用
原來這樣叫情勒？
我想了情勒這個問題很久
這樣真的是情勒嗎
「他是你媽媽欸」
這句話，是情勒嗎？
是嗎？
如果是的話
小時候媽媽帶著剛來到這世界的我們
替我們擦屁股、手把手的帶領我們長大
認識這個世界，容忍我們的一切不懂事
現在爸爸媽媽老了
原來我們可以說
：那是他們的事情，我管不了
所以選擇不去照顧他們嗎
請你去照顧他們，是一種情勒嗎？
你在 19 歲時，剛領駕照快三個月
就出了一場差點讓你命都沒了的車禍
媽媽那時一夜白髮，瞬間蒼老許多
是她沒日沒夜的堅持在醫院照顧你
替你清理大小便
這些工作，可以讓當時在護理實習的我來做
但你說要爸爸媽媽來，因為你覺得很尷尬
爸爸媽媽也接受了
這次醫生
給我們轉診單去大醫院進行檢查
媽媽永遠掛念的是：好，可是我要先幫弟弟買午餐、晚餐
不管身旁的阿姨
多麽勸媽媽要放下兒子，讓兒子自己張羅自己的事
媽媽永遠放不下
我不知道
這陣子，媽媽生病的時候
釋放出需求時，是對我跟爸爸
我不知道
情勒這個詞
在這個世界到底要多猖狂
弟弟是對的嗎
我是對的嗎
誰才是對的
這件事，有對錯之分嗎
媽媽說她覺得弟弟很可憐
但可憐的
就只有他一個人嗎
但你覺得他很可憐
可是這對大家有比較好一點嗎
還是我應該
家人的近況、病況
弟弟不問，我也不用講？
反正他也從不問
這一切
真的是情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