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記不太清楚的夢)
我在長長的大理石走廊上快步走著。
耳邊聽到的只有自己的腳步聲,眼前所見的是色澤單調的建築體,枯黃的燈光,以及像是
守衛著什麼而站的筆挺,宛若禁衛軍(Custode)一樣的法警。
默默在心裏記著數,我找到了那扇巧克力色的門,然後輕輕拉開。
第一個印象是一片灰濛濛的煙氣朝自己撲來,而不禁舉起了手揮了揮。淡淡的火藥味,看
來這兒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狂熱的辯論。從散出的煙氣後方,我將目光投注在審
判台上。
只有中間那個位子坐了一名嬌小的法官,而他似乎正低頭審閱著手上的卷宗。跟整個法庭
的格局相比,那個人是多麼小,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龐大的壓力給吞滅掉。但是我知道,
他有顆久經戰火洗禮,堅強公平的心,穩穩地在那邊肩負著自身崇高的使命(Tarophin)。
本案言詞辯論終結。原告之訴駁回。
似乎結束了思考,獨任法官站直身子,用疲憊卻清晰且有力的音調,這麼宣告著。
悄悄吐了一口氣,法庭內的開始響起的嗡嗡細語卻一句話都沒有進到我的耳裡。我只是出
神地注視著那名法官,直到他似乎結束了手頭任務,朝我點點頭致意,然後消失在後方的
門為止。
我剛剛似乎有笑一下?回個神來的自己嘗試將注意力拉回周遭的事物上。察覺到四周有視
線正盯著與這場戰鬥無關的自己,我連忙低下頭來狹促的笑了笑,離開了這個法庭。我甚
至沒有去注意,那些參與者有怎樣的反應。
一樣快步在走廊上走著,我抵達了建築物一側的門。外面正下著雨,灰濛濛的天空沉重黯
淡的看不到邊際。我將傘打開舉起,默默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從階梯上似乎可以望見整個城市。有些混亂感,那些色調映入眼簾時都只感受到缺乏活力
的疲軟。注意到街角有一朵黃色的傘花,而那底下的人兒自己似乎認識,我嘗試集中注意
力,但那個人的臉龐,依舊是濛濛的一片。
放棄去感知這一切,我輕輕將注意力抽回,世界只剩下自己與傘構成的小小空間,而在此
之外的事物都成了灰色的刮痕和白噪音,敲打著這空間。
這時,後面響起了腳步聲(Arna)。我轉身,對著那從黑暗中出現的人兒綻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