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車輛沿著河岸線奔馳著。
在副駕駛座的我百無聊賴地望著風景,完全沒有意識到本來該陪情人的K.J.為什麼會來當
我跟Erlani的司機這個問題。
我們原本打算在寧阜就直接上高架橋進入首都,但本來就堆滿貨櫃的河岸除了貨櫃車以外
的工程機具,而警告標誌與施工人員提醒了我們剛好在施工。
「哎呀呀真是不巧,看來我們得繞路了。」K.J.苦笑地說道。
「繞到澧權那邊好了。從那邊過河就是東貝里了,離Erlani的家也比較近。」我提議。
「那就麻煩妳了,我對北區不熟啊。」K.J.示意我跟他交換。
我聳聳肩,任由K.J.把車停到路邊,我默默跳下車,望向正在後座發呆的Erlani。
「要不要坐我旁邊?」
Erlani愣了一下,然後露出輕鬆的笑容點點頭,然後坐到我已經占據半小時的位子上。至
於換到後座的K.J.悠閒的打了哈欠,然後躺了下來,還把腳伸到擋風玻璃上。
幫Erlani關上門後,我坐上駕駛座,帶著我們繼續飛也似的向東移動。望著河岸快速遠去
的風景我不禁想起了去年在那霸市北岸漫步的那段日子。
悄悄瞄了一下Erlani,發現她正呆呆著望著車前的風景,而K.J.已經傳來規律的鼾聲。
這樣也不錯吧。
稍稍搖晃了自己有些停滯的心境,我將心思重新放在駕駛之上。
2.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只要稍微調整一下就好。考慮到創科辦那邊的要求嚴格,應
該還是要預留準備時間。所以快一點的話應該下禮拜二晚上就可以給你。」我試圖掩蓋自
己想要發抖的音調,但似乎不太成功。
「......嗯。謝謝妳。」
出於不知道的原因,我覺得自己抖得更利害了些。胸口疼的厲害,似乎裡面有隻怪獸正在
大吼大叫。我壓抑著自己不去探究這一切的成因,也不想做出任何的反應。
「每次都委屈妳了。」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靠近,然後--
「會再跟你聯絡。」我冷漠的轉身離去,忍受著那一臉失望與意味不明的表情。
也許自己真的在害怕吧。
那這樣立場矛盾反覆的自己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