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inuum 三季看下來,最驚訝的一集,也是看了最充滿無力感的一集。S03 鋪了十集的梗終於在倒數第三集爆開,也正式把 S03 的劇情主軸給轉向(變成 S04 的新主題?)。
1. Jason 戴著 Halo,去本季初新 Alec 重返一週前時藏起來的「一週後時光球」(一週前時光球在 Piron 裡,目前少 1/8),出現幻覺,發神經傷了人,被警局抓來卻還被放走。不過他找到的時光球,Dillon 當證據收下了。
2. 原來警局有不少人被抓來是因為試 Halo 發神經,但都被隻手遮天地放走,原來都是被 Dillon 接受 Piron 的示意息事寧人了!Carlos 知道了相當不爽,Kiera 也聞到這個 Alec 一手打造的 Halo 事有蹊蹺,是顆不定時炸彈。
3. Kiera 知道是 Alec 從死 Kiera 身上拿了 CMR 晶片才成功發明出 Halo,隱形前去 Piron 質問 Alec。Alec 堅稱他研發 Halo 都是一片善意想貢獻世界,Kiera 啟動測謊也無法懷疑 Alec 這句話,Alec & Jason 父子都以身作則戴著 Halo,宣稱它是讓自己的失控平靜下來而不是造成失控。半信半疑的 Kiera 仍懷疑就算 Alec 動機純良,這 Halo 仍可能有危險;事實上,Kiera 一走,Jason 馬上跟老爸說「以後我每天只戴 Halo 幾個小時」。事實上,連 Alec 都不知道 Halo 發展還未臻穩定,多少是因為自願實驗的 Jason 粉飾太平,可能他太想讓老爸開心了?
4. Carlos 則透過他或多或少有點認同的小朋友 Julian,請 Julian 藉由他的新「Piron 社會責任主管」職位來查查這個 Halo 會有多危險。Julian 試了但發現以他的權限,Halo 的資料他都查不到。不過在與 Alec 對質時,沒戴 Halo 的 Jason 突然進來,衝動地幾乎把 Julian 勒死,還好旁人馬上給他戴了 Halo 才平靜下來。雖然技術上說這回是「Halo 救了 Julian 一命」,但 Julian 知道 Halo 一定有點問題。
5. 壯男 Brad 漸漸完全回復記憶了,馬上就發現是自己殺了舊 Kiera,一開始想告訴 Kiera 但 Kiera 像個熱心的沙發主人一樣出去買早餐了。時機錯過了,Brad 無言面對,在 Kiera 家發作一下後,離家出走。心急的 Kiera 到處去找 Brad,首先找 Freelancer,但 Freelancer 否認和 Brad 有關聯,也聲稱對 Brad 無興趣。
6. Brad 回到 Alec 的實驗室外街上,回想起來:是自己和 Curtis 一道潛進了 Alec 實驗室,看來本來要謀殺的是 Alec,結果舊 Kiera 突然出現才莫名其妙殺了舊 Kiera 反而讓剛剛前來的新 Alec 逃過一劫?隨後 Brad 馬上被車撞到就失憶了。這裡只知道 Brad 和 Curtis 一夥,但我們觀眾仍不知道他們的動機,也不知道到底是 Curtis 徵召了 Brad 還是另有其背後主使?
7. Brad 回到小時候的家,在秘密儲藏櫃裡拿出一把高科技手槍,而且還遇到了小 30 歲左右的小 Brad!Kiera 也循線來到這裡果然找到 Brad。還好,即使 Brad 殺了舊 Kiera,他現在對新 Kiera 並沒有敵意,且正準備把所有故事向 Kiera 和盤托出。可惜這時 Liber8(僅剩成員:Sonya, Travis, Lucas & Garza)帶槍出現了!把 Brad & Kiera 一起綁走。
接下來,我個人認為是這集也是本季的大高潮,把這季從第一集就偷偷埋下的梗給一次提昇成為全季新主題!如果本季前半的主題是新 Alec 率性穿越時空造成的「兩個 Alecs、兩個 Kieras」之自我認同衝突,現在到了季末,新的主題變成新 Alec 穿越時空砍掉一條時間線、卻新開一條時間線的時空悖論。
這件事情的邏輯老實說我也不太懂,而且看來劇中人物們大多也都很難理解,而且這對大家來說都是一件非常新鮮超乎想像的事情。以我的理解來猜測,Liber8 本來只是單純地想著「在同一條時間線上,我回到 65 年前,就可以改變自己同一條時間線的 65 年後未來」;Kiera 也單純地想著「在同一條時間線上,我不小心回到了 65 年前,只要再回到 65 年後就可以和丈夫與兒子重新相聚了」;新 Alec 也單純地想著「在同一條時間線上,我回到一週前,就可以救回 Emily 讓她不死」。
但是,他們一來無法掌握到時空悖論的問題,現在終於驗證了:你回頭來只是改了你到達的新時間線之未來,但你來自的那條就時間線還是繼續發生,人們繼續被企業聯盟威權統治,Kiera 兒子繼續等不到媽媽;他們二來忽略了蝴蝶效應:你改一件事情並不是就直接導出你希望的結果,也沒有一個不可改變的歷史時勢,其實一切歷史發展都非常縹渺不定!
這些關於時間的宇宙觀辯論在許多科幻文學與影視作品中都有,大家也各自有各自的宇宙觀;在 Continuum 裡面,大家只是還不知道真實運作的時間模型是什麼,就從 S01 先做了再說,現在終於知道這個時間模型與他們的想像並不一樣!
8. Brad 的出現與他的自白,就此徹底毀滅了大家的單純夢想:他是從 2039 年回來的,他的 2039 年世界應該就是現在這條時間線繼續發展 25 年會走向的世界,這個被 Liber8、兩個 Kieras、兩個 Alecs 干涉過的世界,已經不會走向 Liber8 和 Kiera 來自的那個 2077 年企業聯盟時代,而早在 2039 年前企業就已經互相殘殺、也和政府互相殘殺,到處都是內戰死一大堆人生靈塗碳… Brad 就是從悲慘 2039 被派回來改變未來的「魔鬼終結者」。
9. Brad & Curtis:Brad 被派回來具體要「終結」的是誰,還不明朗,不見得是 Kiera,說不定是 Alec?不過背後邏輯又是什麼?可能下集才會說。這時 Curtis 也帶著 Kellogg 突然現身拿槍指著 Liber8 老夥伴們,看來與 Brad 共謀的 Curtis 是有個更嚴肅的神聖使命,Curtis 儘管為 Freelancers 保衛時間線完整,但本季他也自己搞 Freelancing 獨立暴走,說不定他看見了比 Freelancers 任務更重要的使命?不過他一直自以為是地覺得 Kiera 應該自己「體悟到事物來龍去脈,完成你的使命」,而 Kiera 卻一直像我們觀眾一樣摸不著頭腦。
10. Brad & Kellogg:Brad 認識 Kellogg 也是其來有自的,原來在悲慘的 2039 內戰中,Kellogg 居然是登高一呼的革命領袖?今日的奸狡生意人 Kellogg 看到自己這麼大義凜然都覺得很不可置信… 難道從這集開始,得到啟示的 Kellogg 會走上什麼超出今日命運的新路子嗎?
11. 失望的 Liber8:聽到被自己干涉的未來如此出乎意料地悲慘,而且自己本來來自的未來仍然繼續受苦毫無轉圜餘地,再加上 Liber8 老友們終於攤牌才發現各懷異心(Curtis 為 Freelancers 工作、Garza 為老 Alec 工作、Kellogg 為自己工作,只有一半的人還為 Liber8 的信念努力)。大家萬念俱灰,居然就地解散,放著兩個俘虜 Brad & Kiera 自己茫然地坐著,不知明天該怎麼辦。
S03E11,三季以來大家各自懷著美好信念努力了這麼多,現在終於告訴大家這一切都是徒勞,這真是個令人沮喪又無力的結局呀。回到過去的人,其實都很矛盾,他們都想念著他們來自未來故鄉之美好,但又想要擺脫這個未來故鄉裡的悲慘與醜惡;可是只要一回到過去,其實那個未來故鄉就已經是另一條時間線,就此消失,在當下做再多努力,都只是改變當下這條時間線而已。以這個角度看來,這群人當中只有 Kellogg 從一開始就懂得隨遇而安享受新世界,也許下一集開始會越來越多人有這樣的體悟,開始為當下努力?
回想 Continuum 的三次時間旅行(S01E01 Kiera & Liber8 一次、S03E01 Alec & Kiera 一次、S03E09 Brad 一次),全部都是回到過去,這很理所當然,因為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很確定,一回到過去一定是同一條時間線;但是有人能夠往未來旅行嗎?如果往未來旅行,在這許許多多不同分支的時間線中,會落到哪一條上?Kiera 再回去 2077 說不定根本就沒有她先生與兒子...
我很喜歡 Continuum 的一點,就是它一直不乾脆地明說時間旅行的宇宙觀為何,也沒有任何人有真正準確的概念,大家都只是有個模糊的假設或夢想,做了再說,然後才一點一滴從片段現實中慢慢對這神祕的宇宙觀有更多了解。大家都非常迷惘,不過在迷惘中的執念與行動,反而更是戲劇化。
下一集,Kiera 即將要說出一句關鍵的話:「我抓了錯的 Alec 回來」。說不定,我們可以期待善良的新 Alec 大復活、一起向邪惡的舊 Alec 宣戰?另一個大爆點是 Dillon 警長居然玩起時光球來,會不會 S04 變成 Dillon 的時間旅行新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