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季到了季終,我幾乎都可以期待第九集令人揪心的 Cliffhanger,以及第十集充滿未知希望或挑戰的大門大路。冰與火,每季前八集通常已經很精采地在多線鋪陳,到季終就是要劇中角色悲慘命運觸底爬升,也讓觀眾情緒達到高潮後期待未來。以下先來回顧一下前四季:
S01E09 出乎眾人意料,最仁慈崇高的父親角色奈德被砍頭,我們都像噴泉雕像上的阿雅一樣揪心昏倒。
S01E10 陰影過後,阿雅要跟著雞鳴狗盜出發向北、羅柏成為北境之王要向南、小惡魔要承擔國王之手、熊老帶著壓抑悲傷的冏恩打開長城出關去、絕望的卡麗熙浴火重生成為龍女王!熱血!
S02E09 單線黑水河之戰,五王之戰告終,輸的全軍覆沒,贏的被利用完變成棄子,令人震攝於浩大場面之餘,又為命運唏噓不已。
S02E10 冏恩殺了柯林終於走上野人無間道、阿雅送別 a man期待留學生涯、臨冬城破兩位少主開始流亡、龍女在不朽之殿看到過去與未來使命、山姆目睹異鬼屍鬼大軍前來!緊張!
S03E09 雖有多線,但佔最大篇幅的凱特琳線就是要鋪陳紅色婚禮!加上阿雅線從旁遠觀更是揪心!
S03E10 標題「媽媽」,卻多線刻畫了父子情結。雅拉姐出航去救弟弟、布蘭毅然離開山姆繼續向北、阿雅拉著鬣狗第一次殺(大)人、冏恩和情人分道揚鑣變回烏鴉、詹姆流浪許久回到人事全非的君臨、洋蔥成功說服史叔前進長城、龍女成為解放母親如搖滾明星萬民愛戴!充滿期待!
S04E09 單線黑城堡之戰,醞釀兩季的養兵千日與野人進攻,有熱血的史叔騎兵宣告千呼萬喚的雙線交會、還有小兩口的重逢與生離死別,又是熱血又是苦澀成長。
S04E10 標題「孩子」,不只是布蘭終於見到森林之子開始放長假,還收掉了多線父子與父女情結,尤其是小惡魔終於殺了老爸黯然流亡、阿雅終於逃出監護權戰爭拋下老爸勇敢出航!充滿希望!
我沒看小說,我也不管小說怎麼寫,就影集論影集,我認為前四季的起承轉合都極具張力,讓我們兩個月一週追一集追得熱血沸騰,然後打開多扇大窗鋪下新線索,令我們興奮地苦苦期待下一季。這,就是影集在大結構上的節奏感,前四季都掌握得很棒,那第五季呢?
S05E09 給我們看詹姆與蛇家談和、看冏恩被白眼、看史叔燒女兒、看阿雅跟蹤仇人;最後高潮,就是梅林競技場裡刺客大決鬥,龍女乘龍飛走... 這真的是高潮嗎?與其說熱血、驚懼或感動,還不如說是錯愕。沒辦法,真正的高潮恐怕在 E08冏恩對戰異鬼的大撤退,就已經用完了。
S05E10 標題又是「媽媽」,卻只字面指涉瑟曦遊街這一線,而完全沒有讓別線分擔這主題,而讓多線失去了共同主軸。那這集又開了什麼窗子鋪了什麼梗讓我們迎接下季?珊紗最後一鏡是跳牆、阿雅最後一鏡是瞎眼、詹姆最後一鏡是女兒生死未卜、冏恩最後一鏡是瀕死的空洞、史叔很圓滿地領便當... 真要說新希望或新挑戰,大概只有小惡魔要治理梅林、兩位寵男出發找女王、女王得到新民擁戴、瑟曦得到新保鏢。
眾位觀眾,你們覺得這樣收得夠熱血嗎?至少我覺得不夠。有別於前四季幾乎都是「收」在 E09 而「展」在 E10 以鋪陳下一季,S05 更像是收在 E09而幾乎完全沒展開,讓我們對下季一點期待與想像都無法投射出來。
當然啦,說不定這是因為影集已經超越小說了,也許連編劇自己對下一季要怎麼走心裡都沒個底?至於熱血不熱血,也許只是我看過前四季季終的強烈張力後對第五季季終的錯誤期待?
S05 這一季,收尾就是鬱悶、絕望、缺乏想像、沒有期待,令人想回頭埋首工作忘掉陰影。這一埋首就乾脆把第六季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