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集標題是 "Luthors",給廣大觀眾包括我這種美漫麻瓜的第一印象就是「壞蛋一家」,很自然就導向這集真正的主題 confirmation bias「確認偏誤」了。簡單講就是人的成見變成了定見,真正理性求證的精神都不知不覺撤守了,這是 Kara 身為記者的重要功課,雖然這集記者線仍然拍很少,但在 Kara 的凡人生活與超英任務上,這個教訓都受用無窮。
記者的確認偏誤
Cadmus 領導人 Lilian 要開庭受審了,大家看新聞談起來都懷疑 Lena 跟她一夥,超英世界一般人意見當然覺得「她也是個 Luthor 」就不證自明,記者世界則是看到年輕企業家 Lena 有新聞一定不會放過的。只有 Kara 一個人堅持相信她,只是這相信也尚未基於什麼證據,就只是友情的相信而已。健康正向的 Kara 也去拜訪朋友吃甜甜圈給她打氣,健康的建議是「妳們畢竟是一家人,好好談談吧」。
結果開庭了,作證的 Corben/Metallo 在庭上開砲發難救走 Lilian ,而且這砲還是超女最怕的氪石砲。 S02E02 讓超人帶走氪石之後我就知道一定還沒清乾淨,那這回是誰偷出來給 Metallo的?根據探監記錄指向 Lena 在探媽媽時疑似順便偷探了 Metallo、而監視錄影也錄到了 Lena 拿出一塊氪石!儘管這些都算不上「證據」,警探 Maggie 還是根據這些疑點逮捕了 Lena ,小記者請閃邊去別妨礙公務。
更糟的是 Metallo又來劫囚把 Lena 救走,母女一起送去 Cadmus 神祕基地,真是跳到黃河也難洗清。當眾人都認定 Lena 一定有問題時, Kara 能堅持的也只是個私心的「相信」而已。「相信」這主題在這集橫跨許多層面,但當然光相信還不足行,一定要經過查證與考驗才行,而且要夠理性堅持,很高興這一集的 Kara 就做到了。
超英的確認偏誤:Lena
談到 Luthor 一家,這集挺有誠意地拍了回憶戲、拍了 Lex & Lena 初見面下棋的童年、也拍了 Lena & Lilian兩人對家族情仇的回顧。媽媽 Lilian 當然是老奸巨猾,但她皮笑肉不笑說出來的話也有可能都是真的?根據她所言, Lena 是 Luthor 家老爸在外的私生女,帶回家來 Lilian 也想跟她親近但老爸不喜,總之在一個很扭曲的家庭關係下走出個又愛又恨的童年。現在 Lilian 要來與 Lena 重新攜手,會是為了愛嗎?
儘管接下來馬上揭露,要 Lena 的 DNA才能啟動大規模毀滅性武器掃除外星人,但 Lilian 說來彷彿這些計謀與 Luthor 家的愛都是相容的。而神祕的 Lex在媽媽口中,也是個「可以引領世界的人才,可惜被萬惡超人鬥臭了」;那邊廂,James 與 Kara 談到 Luthor 一家時也說「超人以前和 Lex是好友,但最後證明他錯了」。這 Luthor 一家的故事真是越看越有趣,儘管反派定位明確,但在這正邪不再分明的複雜世界裡,會不會對 Lex的動機與歷程也有新的詮釋?而 Luthor 一家的秘密武器居然要 Lena 的 DNA,是否也表示 Lena 會是這家族風雲的關鍵人物?
無論如何,我很滿意這集丟出更多問題又不解,挑戰 DEO眾人也挑戰我們超英劇觀眾。這集最後,靠 Kara 堅持不棄的「信任」與好幫手 Winn 的求證,至少證明了 Lena 是清白的,讓 Kara 欣慰地寫了專題報導、讓 Lena 趁著情人節送了好多花,"Supergirl saved me, but Kara Danvers you are my hero!" 真是完美的一集!
不過回想到過去與 Lex下西洋棋,"maybe you are a Luthor after all",證明 Lena 的清白並不表示就該把她的 Luthor 認同一刀兩斷,就期待女企業家繼續努力彌補家族罪過囉。
友情的確認偏誤:James
Kara 對 Lena 的「相信」主要基於友情,只是最後驗證開花結果、掃除大家的確認偏誤(禿頭編輯更世故地「不過是個新聞遊戲罷了」),那「相信」的體悟還可以帶到其他層面、給 Kara 有點走到死胡同的生活開通一下。首先是 Kara & James 大和解!這一線我本來以為已經是狗尾續貂了,誰知看來還有希望走上正軌?
面對 Lena 問題,James 在這集的立場是帶著定見不相信,但經過 Kara 驗證她的「相信」後也鬆動了。回視 Kara & James 或說 Supergirl & Guardian 的關係,雖是朋友卻已缺乏「相信」很久了,只能以定見覺得對方一定該怎樣、而我要盡一切努力讓對方保持那樣子,就成為「保護」的單向友情了。能夠體悟這點,放下自己成見互相擁抱對方的選擇,才是成熟的友情呀!S02 好久沒看到這種感人時刻了。
當然,主角尊重 James的自我是一回事,他的自我有多少盲點又是另一回事。這集也讓 Guardian 再度背著超女出馬攔截 Metallo結果被打個七葷八素,希望也是個機會讓他想想:想穿戰甲當超級英雄,是他自己的自我實踐呢、抑或只是想向 Kara 證明自己呢?他平常口上說的總是前者,但這麼多集演起來都更像是後者。如今 Kara 和他重新恢復信任變成好朋友,是否心結解開了、就可以會去專心經營 CatCo以筆救世?
希望如此,更希望 CatCo這一線的比重能夠慢慢拉回來,其實就算沒有 Cat坐鎮,記者生活還是有很多有趣的小體悟,這集連看似傻氣的新秘書 Eve都可以給疲憊的 Kara 學姊一些靈感。最後,這成見與相信的主題還是要回到愛情線上。
愛情的確認偏誤:Mon-El
與其說愛情,不如說整體的生活觀。我們知道 Kara 在 S01經營了一整季與 James的戀情,S02 可能是順應觀眾喜好砍掉重練、劇情上則說是「在事業與生活中做出選擇」就自然分手了。現實生活很多人的確是這樣,要衝事業的人戀愛成家一定多少會成為絆腳石,就看絆多少、能不能達到個兼顧的平衡。
這回 Kara 對偏誤的醒悟,小尺度的是橫跨六集的歡喜冤家主題「也許我們這麼不同也能相容」,大尺度的是橫跨兩季的人生主題「也許我也可以兩者兼顧」。在一直令我有點失望的 S02、這有點衝動幼稚又缺乏大人的一季,好久好久沒看 Kara 這麼成熟了!這一次擁抱 Mon-El 是有鋪陳、有衝突、有體悟、有突破,如果影集能收在這裡真是完美呀!
不過馬上出來個閃電怪人,不是閃電俠而是個痞子,開口就是 "Kara Zor-El I love you" XD 有人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