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姊懷孕之後 可能夫妻雙方都感覺到肩上有了不同的責任
慢慢地修正了對這段關係的態度 至少 是努力在修復彼此之間的裂痕
二姊懷孕這年 依舊照常上班 也在飲食上注意健康營養 多吃蔬菜水果
搬到了新家 接受著親戚朋友的祝賀
或許是因為無路可退 他們倆個確認了對未來的共識
姊夫也陸續還給我二姊跟我借的錢 還了我10萬
雖然我知道她欠我不只10萬 但我猜二姊不敢跟他說真實數字
而我在搬出來住之後 也已經不想再去管這筆帳 我還是心疼他們的小家庭
不論如何 我接受了 就一筆勾消
二姊決定生育之後 請產假跟育嬰假 然後直接辭職專心在家帶孩子
這代表 不論是債務或是房貸家用 通通都要由姊夫扛起來
姊夫也將由此蛻變 成為遇到任何困難就想辦法解決 咬著牙也撐下去的堅強男子
姊夫決定 利用他家裡的一些殘餘資源 到中國大陸與東南亞的國家經商
能不能成功 沒有人敢肯定 但二姊是確定要單獨留在台灣了
我的心裡不是很擔心 反而覺得 最壞最糟的情況都經歷過了
大不了小孩就帶回娘家養 只希望他們各把自己的事情顧好就好了
事實上 只要看到他倆單獨聚在一起 我隱隱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雖然雙方都不願意這樣 但就是氣氛沉重 甚至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在孩子快出生之前 姊夫趕回台灣陪伴二姊度過月子還有照顧新生兒的最初日子
而我和男友J 偶爾會去看看小嬰兒 順便帶他正式認識我的家人
二姊因為生產時的併發症需要再做一次小手術並住院一天 也由我陪伴
對於小嬰兒 我當時沒多大感覺 就是小小的用布包著 也不知道他有沒看到我
在我租屋處的租約快到期時 小嬰兒大約兩個多月了 姊夫也快出國了
這時姊夫聯絡我 說不放心二姊獨自照顧小孩 希望我可以住新家陪著她
他說 當初的承諾沒有改變 那房子裡的一間房永遠屬於我 我很感動
跟男友J討論之後 我也接受了姊夫的好意 決定搬到他們的家
也問他們 遠距離跟我交往的男友J若來台北找我 可以住在家裡嗎?
若有一天 正在準備公職考試的男友J考上了台北的地區 可以住在新家嗎?
因為我希望可以為男友省點錢 不想讓他住旅館 姊夫他們也答應了
於是 我們的新生活就這樣展開了
新家住著二姊 小嬰兒 和我
男友J一個月來一兩次 姊夫出國工作大約一年後才要回來 週末三姊過來陪一下
一開始 我只幫忙做家事跟洗奶瓶之類 完全不敢插手照顧小孩的事
一方面二姊帶小孩每天都很累 無法做家事 家越來越髒亂
我又不敢顧小孩 雖然作家事也不擅長 還是把家事全部接手了
頂多二姊洗澡或是出去買奶粉跟日用品時 我才坐在睡著的嬰兒旁邊看著他
慢慢的 看著小孩一點一點大 又看著二姊帶孩子的每個動作
我問二姊能不能讓我試試看 二姊說好阿 我就逐漸練習著帶孩子了
當時我的工作是一週六天 一天六小時 除了上班 我就沉浸在帶孩子的喜悅裡
舉凡泡奶粉 餵奶 孩子喝完奶後輕拍他的背幫助他打嗝 換尿布 哄睡覺
或是扶著他的頸椎輕輕抱著他等等 都讓我覺得很開心
雖然有時也會覺得做得不順 孩子也感覺不舒服 讓我嚇得趕緊找救兵
但是 小孩一天天長大 讓我覺得非常神奇
從他只會躺著 到後來會翻身了 想要爬起來了 慢慢會坐著 會站了 會走了
那段日子飛快的過去 我只是個背景 孩子才是這世界的主角
原來所有這些長大的動作不是自然而然的 它們是要一次次經由努力學習的
我根本沒有教他 他自己努力去練習學會的 我好佩服這世上的所有孩子
由於他長得好滾圓好可愛好萌 我給他取了新名子叫"小皮球"
只要不是在上班或是睡覺 我就在陪著小皮球一起玩
把真正的小皮球丟到房間的一頭 再叫小皮球爬過去撿回來 (他很喜歡)
每天一大清早 他醒來之後 就會爬到我房門前 抓撓著我房門的底部
我就知道他醒了 從前睡到日上三竿的我 顧不上瞌睡蟲就起床去抱他
帶他走到陽台 看看外面的風景 看到清晨的鳥 我為他指著說"鳥"
看到樹 我為他指著說"樹" 看到任何東西 我都帶著小皮球認識
我也推著嬰兒車去公園 在他逐漸長大後抱著他溜滑梯 也上菜市場或是便利商店
最後 小皮球可以一整天由我帶的也不會哭著找媽媽
我洗碗時 把他放到嬰兒椅上看著我洗
泡奶粉時 他老抓著我大腿 我就左手抱著他 右手一匙匙將奶粉加入奶瓶
口裡也唸著 "一匙 兩匙 三匙........." 我陪伴著他走過牙牙學語的階段
即使帶到大舅家 只要我在身邊 他也不會感到不安
二姊準備副食品 我就餵小皮球吃 感受到他的眼睛深深看入我的心底
知道我很疼愛他 全然地帶著信賴吃進我送到他口中的每一口食物
這段日子 二姊跟我大部分是滿平靜的 由於身體虛弱的關係 她也需要我帶小孩
至於錢方面 由於我不交房租不付水電 心裡總有一種吃人嘴軟的感覺
所以她跟我開口借錢時 我還是借 但是給她一個月期限還 她也都如期還
我心裡明白 她一定是沒跟姊夫坦承其他債務 導致有時候她需要另外的錢去周轉
姊夫都有按時寄家用來 她也會從裡面騰出私房錢 但我覺得無所謂
她是該有一點自己的錢 免得一直跟我借
至於她跟我借之後又如何能按時還 我後來找到了答案
原來 二姊借錢的對象完全不只是我 還有另一個人 那就是三姊!!
她欠三姊的比欠我的還要多數倍之多 而這段時間她也都跟三姊借然後拿來還我
三姊當時已經結婚有了自己家庭 所以我知道實情之後 寢食難安
雖然我跟這個姊姊真是話不投機 講沒幾句就吵起來
但是 她若受到我過去受到的痛苦 像我一樣因為這些事情而影響到婚姻
我會非常難過 因此在上班途中 我常打電話給在上班的她 問她怎麼辦
三姐已經是職場女強人 每天工作壓力很大 脾氣暴躁 但是也拿二姊沒輒
我只好把這些事情先壓著 等待姊夫返台時 跟他說清楚
尤其每天都祈禱著 希望姊夫一定要賺到大錢回來 趕快把三姊的錢還掉
最好留一筆錢以備不時之需 不然我真是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