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家裡過年過節總會相聚
覺得家裡的人總是和樂
聽著朋友們抱怨家中的親戚荒誕的行徑
卻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不是沒有發生在家中
而是到了我長大出社會後慢慢浮出水面
家裡的地是祖父買給爸爸和叔叔一人一半(各自持有)
可能為了以後方便照顧,也選在祖父母家附近
因此房子蓋在一起,地下室和頂樓則有幾處相通
小時候的印象中還會去隔壁玩,見了面也會打招呼
中間上大學、出去工作幾年
幾次因為休假關係回到家裡,感覺有些怪異
第一件讓我詫異的事情如今還清晰得很
某年的七月初
家人各自有行程而不在家
身為最後一個出門的我不知到哪根筋不對勁
竟然把家裡一層一層的巡過(平常只會注意門窗的我)
無意間聽到頂樓的洗衣機有聲音就上樓查看
發現有一件沒看過的床單正洗著
當下我趕緊下樓打電話詢問父母
等我再次上樓
床單已不見蹤影,只留下地上留出的水漬
而我也留下問號趕忙出門
幾天過後回家提起這件事後,再次詢問父母
才知道是嬸嬸在沒經過同意之下使用了我們的洗衣機
當下打電話詢問了叔叔,他說會處理
而回來之後得到的回應是嬸嬸告知了祖母「她做錯了一件事」
面對我們卻沒有道歉過
而所謂的「沒經過同意之事」還不只這樣...
曾在隔壁的花圃找到媽媽親手做的花盆
把我們清理好放在花圃的花盆直接拿去使用
為了到拜拜硬拆神明廳的門(鎖著的狀態,因為聲響太大爸爸上樓查看)
直接打開我家的鐵捲門在做菜頭粿(被媽媽目睹)
將清理的落葉從我家這側丟下或是丟在我家花圃
已上的種種都是我近年來才知道
但不知道父母忍了幾年
這些事情,我們也沒有告訴過祖父母
一來祖父的狀況已不如以前健朗,也無力插手
二來祖母大多由身為家管的嬸嬸照顧,自然相信他的為人
(不要誤會,因為父母都還在工作,期時都很感謝嬸嬸當初的分擔)
然而最大的爭吵和分裂才要開始
那年祖父身體狀況有些下滑,祖母也剛好有開刀
大家為了照顧一事意見相佐
叔叔家大多由嬸嬸協助照顧(包含住院和出院後晚上的照顧)
而我們家考量隔天還要上班希望可以請看護
(祖母因為看了網路上的影片擔心被外籍看護欺負而請了朋友介紹的台灣人)
當時叔叔和姑姑家就有反對的聲音
(我們是自己出錢,沒有讓他們出)
隔年的二月初
遠嫁的姑姑回來而聚餐
當時我和媽媽剛好有事不在
姐姐和父親一同到祖父母家聚餐
吃完飯叔叔開響了第一聲
踩著「大嫂都沒有盡到媳婦的責任」
指著我爸咆哮、說著「我家不孝順」
(這裡補充說)
叔叔只要情緒一來就會用大聲的音量、質問的語氣與人「溝通」
甚至凌駕於祖父母之上,甚至出手打過祖父
說是盛氣凌人,有時我覺得大家都怕他
整個過程中
叔叔都稱我媽「那個女人」
還叫每個小孩進來聽,說是要「聽聽看我爸媽怎麼教小孩的」
除此之外
在場的大人,我的祖父母、兩個姑姑、嬸嬸
沒有人吭半句聲響
其中一個姑姑則是火上加油
我當時雖然不在場,但聽姐姐轉述只能緊握拳頭什麼都不能做
雖然不知道後續怎麼結束的
但一回到家我姐就淚崩了
(真心佩服她當下還能冷靜錄音,如果是我就會狠瞪著他了)
但或許從那天開始事情就達到了恐怖平衡
雖然我們開始分工照顧祖父母
回診、拿藥、一家負責晚餐一家午餐、接送等
但是我們看到彼此再也不會打招呼
曾經父親要跟叔叔討論組父母的事,得到的則是「這要問嬸嬸」
結果任何事情都是透過嬸嬸告知祖母,祖母再轉述給我們(我們其實住在隔壁阿...)
直接問他們也是隨意回答...事後再跟祖母抱怨...
已上,感謝大家看完我的抱怨
其中還有很多細節沒說到
我也盡量使用中立的語詞
身為晚輩的我知道這是上一代的恩怨
也或許是因為我的角度而沒看見父母親做錯的地方
但我想知道
是什麼樣的狀況你會對親兄弟姊妹咆哮而非理性溝通?
是什麼樣的心態會在使用別人東西被發現後裝做沒事?
請各位大大分想自己的想法
也給小妹解惑和釋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