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搞錯了!才、才不是因為你們想要看呢!
即使是臨時才決定要過夜的,惠家的大人也只是很平淡的多搬了床客人
用的寢具進去惠的房間。大概是麻耶和惠兩個人三不五時互相睡來睡去的,
家裡人都習慣了,多饒上智乃一個也沒什麼。
已經是晚上了,智乃和麻耶都已經洗過澡換上睡衣。麻耶正拿著惠的相
簿一張一張照片向智乃講解。這兩人果真是切不開,已經翻過了大半本相簿,
麻耶固然不可能每張照片都露臉,但拍照的當下她還真的都在場。
智乃靠床腳坐著,懷裡抱住床上拿下來的一隻兔子玩偶。
這是她第一次在惠家過夜,麻耶的家她倒是睡過了。正常狀況下,穿著
睡衣翻閱惠的相簿一邊聽麻耶講古應該是很愉快的事,但是智乃現在的心緒
完全不在這上面。
今晚的主戲,惠和麻耶將要對她表明什麼呢?把話都說完以後,智乃和
她的摯友們明天將要如何對待彼此?
她很不安。惠的兔子玩偶很可愛,抱起來手感也絕佳,可是毛沒有提比
的蓬鬆柔軟,填滿棉花的輕盈肚子沒有提比那安心的重量感,更不可能有提
比的體溫。
她只能把玩偶抱得更緊些。
房間門打開了,作為主人的惠最後一個洗完澡,熱氣蒸騰地走進房間,
兩手端著一隻托盤,上面是三杯熱牛奶。
牛奶分配好,托盤擱一邊,惠在麻耶的身邊坐下。
「其實……我和麻耶正在交往。」
坐下與坦白之間沒有任何停頓,簡直是在智乃有感覺之前就結束了。
「一、二……九天以前開始的。」惠扳手指把天數算得仔細。
「那天晚上我也睡在這裡。」麻耶喝完牛奶放下杯子,正好接上話頭:
「然後惠就突然給我啾了嗚咕嗚嗚!」
因為惠出手堵住她的嘴,麻耶沒能把句子說完整,但是反正關鍵字都已
經出現了。惠倒是微紅著臉小聲斥道:「不需要交代得那麼清楚啦。」
「『啾』的意思是……接吻吧?」智乃小聲的,與其說詢問,不如說確
認。在她面前並肩坐直著的兩個人,不是她的摯友嗎?可是,她們看起來離
開智乃又是好遠,好遠……
……
…
「智乃跟心愛啾過了嗎?」麻耶冷不防問道。房間的氣氛瞬間改變了,
兩個人都看著智乃,等待八卦。
「沒有!」智乃紅了臉,忙不迭搖頭。「為什麼會說到心愛和我身上來
啊!」
「因為你們的關係很好啊。」惠回答。「我看了都會吃醋呢,我們的小
智乃就這麼被來路不明的大姊姊拐走了。」麻耶接話,一隻手搭上智乃的肩
膀。
「沒有就是沒有!烏路賽!」智乃爆發了。
惠把身體挪到智乃旁邊,親親熱熱的湊了上去,說道,「智乃就像是我
和麻耶的女兒嘛,女兒的事情我們當然關心啊。」
「是的!什麼人想對智乃出手,都要先過老爸我這關!」麻耶拍拍胸脯
說道。
看到麻耶一副頂天立地的樣子,智乃呆住片刻。雖然她沒有宣之於口,
即使惠和麻耶多半沒有真正察覺到……她們已經驅散了智乃的不安。
不管有沒有「啾」下去,不管正式的關係是什麼,麻耶和惠總是切不開
的。這點其實智乃早就很清楚了。
但是,她們圍著智乃,宣告智乃是兩人可愛的大女兒的樣子……智乃確
信了,自己跟她們也是切不開的。
「噗」的一聲,智乃笑了。
。 。 。
「可是,你們為什麼會在在Rabbit House更衣室……?」
智乃沒有完全被天倫之樂沖昏頭,還記得有個問題該問。
「啊,因為惠說她覺得我的腿看起來很漂亮,忍不嗚咕嗚嗚!」麻耶很
順口的回答到一半,又一次被惠封口了。
「你們兩個……」智乃瞪著惠,惠紅著臉不敢與她視線相接。智乃見狀
很無奈的嘆氣。
「總之!」她右手拍了身前地板一下,震得麻耶和惠正襟危坐起來。「下
次不准在我家做出傷風敗德的行為!」
「只是『啾』一下嘛,我們那時候又沒有要嗚咕嗚嗚!」麻耶嘟著嘴抗
議到一半,第三次被臉頰熟透的惠禁言。
房間裡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你們,該不會,已經……」智乃的額頭冒出很大一滴冷汗。
「不要問了!我不會說的!」惠崩潰拒絕否定。她的兩隻手仍然死死堵
著麻耶的嘴。
。 。 。
後來她們還是說了。一點點。
智乃雖然聽得面紅耳赤,心底卻又有點小小的,其實一點都不應該有的
自豪:
她們好像還只有在外面磨蹭。但是,雖然只有兩三次,而且只有一點點,
智乃已經把手指放進去過了……
當然她是絕對不會在這裡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