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百合同人] 少女燈里的煩惱(2)

作者: drows ( )   2015-10-24 22:51:17
  「妳終於來了。」
  「妳早就預料到我會來嗎?」
  「是的。以你們人類的語言來說,我們有所連結。所有事情的發生都是必然,但我們
之間的連結可以讓我預見這個必然。」
  在這昏暗的房間內,僅有幾盞照亮水槽的日光燈。這個巨大又突兀的水槽就佇立在房
間的正中央。若不仔細看,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可能會誤以為水槽裡有個穿著全白色潛水衣
的少女。
  「這一切從妳偶然迷路進入這個房間發現我開始,所有的必然也變得清晰可見。」
  然而這個少女並非穿著潛水衣,那汎著光的一片雪白是她的皮膚,皮下隱約可見青藍
色的血管。全黑的雙眼,觸手形狀的髮絲,怎麼看都不會是人類。
  「雖然不是很懂,可是妳知道我要來,應該也猜得到我為什麼來。」
  「茜小姐,我不需要猜,妳會提出這個要求是必然的,我也只是預見到了。」
  「水母小姐,請妳救她,拜託了!」
  「嗯…」水槽內的人形生物突感訝異。「妳叫我小姐?」
  這名水母少女整個人都泡在水裡,聲音應該是傳不出來的,但她們的對話仍在繼續。
那聲音直接穿透了水槽壁,穿透了空間,穿透了一切物理隔閡,直接進到了茜的心中。
  「在妳的眼中,我是個人類的女孩子嗎?」
  「不完全是…和人類有還是有點不一樣…呃,這重要嗎?」
  「這關係到我們的連結到什麼程度。在其他人眼中,我是一隻妳們稱之為水母的生物
而已,雖然會講話就是了。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和我對話,對那些連結不夠深的人而
言,我就只是隻巨大的水母。在妳眼中我近似人形,那表示我們的連結夠深,妳才會把我
視為相似之物。」
  「那麼可以幫助我嗎?救救我的妹妹!求妳了!」
  茜情緒激動,眼角已經汎著淚光。
  「很可惜,即使我們連結很深,但還是辦不到。」
  「可是水母小姐妳不是治好了很多人嗎?妳一定可以治好她的!」
  「也有很多人沒治好。」
  水槽中的少女搖了搖頭。
  「的確,院長就是因為我可以治癒人類醫學無法治癒的病症才留我在這兒。」
  「難道她的病連妳也治不好嗎?」茜已經著急得哭了出來。
  「單純要治好她的身體很簡單,但她未來的必然仍然不會改變。」
  「什麼意思?」
  「她與這個世界的連結即將斷開,即使強硬地將她留住,未來的必然也會以另一種形
式呈現。將時間推遲,只會讓呈現的形式更加扭曲,以你們人類的概念來說,有點像是…
越晚還錢利息就繳的越多吧。」
  「我不懂…」
  「就算我治好了她的病,她本身的…嗯,以你們人類的語言來說,應該叫生命能量。
她的生命能量仍然不足以讓自己存在,所以她還是會死。而且她的死會讓妳更加悲傷。最
有可能的推測,她會死於意外。就算沒有死於意外,也會以其他形式退出這個世界。」
  「不可能!」
  「這是事實。」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不要這樣!」
  茜緊握著雙拳,幾乎要將自己掌心捏碎。血水在透明的強化玻璃上飛濺,震波在水槽
內共鳴著。少女沒有聽覺器官,但茜吶喊的聲音仍一波波的衝擊她的內心。
  「醫生已經放棄了,妳已經是我最後的希望了…」茜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不管什麼
代價都無所謂,要拿我的生命去換也可以,不管是誰都好,請救救她…救救我的妹妹…」
  接觸過許多人類的醫學知識,水中的少女已經能理解人類大部分的感覺。但她無法理
解為何眼前這個人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即使情緒激動,腎上腺素大量分泌,也不可能緩
解這麼大的疼痛量。
  答案只有一個了,身體的疼痛是用來轉移內心的疼痛,她從資料中得知人類有這種傾
向。人的心究竟要痛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會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呢?
  「妳是她最後的連結。」少女語重心長地說。「如果把不存在視為一種疾病,那麼要
完全治癒她是不可能的,但要讓她不死倒是還辦得到。」
  「真的?」
  「雖然一般來說不建議這麼做,就算活下來了也會很痛苦。」
  「只要能救她,我怎樣都沒關係。」
  「痛苦的不是妳,是她。」
  「什麼意思?」
  「人類的生命能量本來就是可以緩慢恢復的。妳的生命能量很強,就算分一半給她也
無所謂,但麻煩的是她無法完全接收,也留不住這能量。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強制加固
妳們之間的連結,由妳來供應她能量。而且這樣做也不保證能撐多久,也許十年,也許三
年,甚至更短…」
  「沒關係,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給她。」
  「妳們的未來將會糾纏扭曲,必然性也完全消失。」
  「聽不懂,略過。請妳馬上開始吧。」
  「妳要考慮清楚。」
  「我要救她。」
  「妳根本沒有考慮。」
  「她是我最深愛的妹妹。」
  「必然性如果消失,我也無法預見結果。」
  「但我很確定我絕不會接受她的死,這樣的必然我才不要。」
  「妳們人類總是這樣…寧願選擇混沌…真的是很有趣呢…」少女輕笑著。
  那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面。少女最後的笑容,茜至今仍然不知道代表什麼意思。
    ※    ※    ※    ※    ※    ※    ※
  「媽,妳只擺了三組餐具…」
  「咦?三組…有什麼不對嗎?」
  「還有…」
  還有誰的?茜一時說不出來。
  茜拋下手邊工作急忙衝上二樓,來到那平常最熟悉的房門口。房門上仍然掛著牌子,
但牌子上卻什麼也沒寫。
  「不可能…不可能是空的…這兒明明是…她的房間…」
  記憶彷彿被抽離了一部分,有關她的部份一片空白。
  「冷靜,冷靜點,也許只是剛好換了牌子還沒寫上而已。她應該就在這房裡,絕對在
的…只要打開房門就可以確定…」
  顫抖的雙手握住門把,卻沒有勇氣轉開。
  「姊姊…妳怎麼了?怎麼站在我房間門口發呆啊?」
  房門自己開了。
  「燈里…」
  「是。」
  茜不做他想,將燈里擁入懷裡。
  「姊姊?怎麼啦,妳今天有點怪怪的…」
  「沒什麼…我沒事…」
  燈里已經出院一陣子了,雖然已經完全恢復健康,但茜感覺的出來還是缺少了某種重
要的東西。
  今天這樣的狀況已經發生數次,想不起她的名字,記不得她的長相,甚至有關她的一
切都消失了。
  茜睜開眼睛,再看一次房門。牌子上確確實實寫著『燈里的房間』。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茜卻又發現另一件令人不安的事實。自己應該是緊緊抱著燈里
才對,但懷裡卻感受不到任何體溫。如果是燈里的體溫過低,至少也能感覺到冰冷,但茜
卻什麼都感覺不到,沒有冷熱,沒有觸感。
  雖然不可思議,但茜清楚地認知到:現在抱在懷裡的人…其實不存在。
  「燈里…」
  「是。」
  「最喜歡妳了…」
  「我也是,最喜歡姊姊了。」
  茜溫柔的撫摸著燈里的臉頰,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於是七森中學就爆炸了。
    ※    ※    ※    ※    ※    ※    ※
  「京子,這是什麼東西啊!」
  燈里難得激動地大吼。
  「這是下次Comuket的新刊原稿。」
  「這是什麼結局啊!」
  「爆.炸.性.結.局!」
  「不要每次想不到怎麼結尾就搞一個爆炸啊!而且為什麼是學校爆炸,從頭到尾都和
學校沒關係啊!」
  「不是啦,只是因為還沒完稿,就先隨手畫個爆炸…我真的有在想該怎麼結尾啦。」
  「可是妳這個爆炸場面比前面的頁數都還要細緻精美啊!怎麼看都是已經可以送印的
完成度了啊!妳不會真的打算就這樣結局了吧!」
  連續大吼一陣之後,燈里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很認真的來找京子妳商量,妳卻讓我看這個漫畫…這是什麼意思?」
  「讓妳重新感受姊姊的愛。」
  「我只感受到水母滿滿的惡意而已啊!」
  「其實只是要交待為什麼燈里那麼沒有存在感。」
  「不要再玩這梗了!」
  「而且我真的想不出怎麼結局,妳也來幫我想想。」
  「為什麼要我來想啦!」
  「燈里…你有沒有發現…」
  「發現什麼?」
  「連續吐嘈一陣子以後,妳的存在感大大提高了!」
  「妳還是乾脆全部爆炸結局算了啦!」
  「燈里,妳從頭到尾都沒有抱怨京子把妳和姊姊當成漫畫題材耶…」結衣一邊悠閒地
喝茶一邊說著。
  「嗯…可以吐嘈的點太多了,所以妳忘了對吧!」京子一臉洋洋得意。
  「喂…別再鬧了…」結衣稍微瞪了京子一眼。
  「我覺得燈里你想太多了啦,從升上國中以來,我不覺得你有特別黏姊姊啊。」
  「不…結衣,我覺得是姊姊太黏燈里。」京子眼神游離,語重心長地說著。
  「是嗎?」結衣有點疑惑京子這結論從何而來。
  結衣似乎隱約察覺了京子的異樣,但直覺告訴她:不要在燈里在場的時候問這件事。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呢…」燈里低下了頭,深深地嘆氣。
  「這個嘛…其實也不用怎麼辦啦,有些事不要太深究比較好…」京子無奈地笑著。
  「不好意思來晚了。」千夏推開了門,一進到「我剛剛去拿今天美術課畫的作品了!
結衣學姐!妳看~」
  「千…千夏…這個…畫的…還真不錯啊…」
  話題在千夏進到活動室後自動結束,燈里的煩惱依然沒有得到解決。
    ※    ※    ※    ※    ※    ※    ※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
  「今天在社團室裡妳本來想說的,但又對燈里說不要深究的那件事。」
  「喔…那個喔…」
  今天京子又留宿在結衣家了,結衣不打算放過這個追問的機會。
  「我都說了不要知道比較好了…妳還想問啊?」
  「你會說這種話就是希望我問啊。」
  「真了解我。」京子不懷好意地笑了。「那麼妳應該也猜得到我不敢在燈里面前講的
原因吧?」
  「嗯…是對燈里衝擊性太大了嗎?」
  「結衣,我現在必須很認真的告訴妳:這件事的衝擊性真的很大,妳真的做好心理準
備了嗎?」
(待續)
作者: LDtiger (青山須臾)   2015-10-25 22:49:00
爆炸性結局wwww
作者: wohtp (會喵喵叫的大叔)   2015-10-25 22:53:00
雖然這是吹毛求疵...京子的作品幾乎不可能實際用漫畫來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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