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brother,moon感到,有股淡淡的憂傷呢.
未正名的西拉雅、馬卡道、大武壟、道卡斯、拍瀑拉、巴宰、噶哈巫、巴賽、凱達格蘭
大多是平埔族.
其中巴宰族可說是台灣的戰鬥民族,其勇敢足以和泰雅族相抗衡,和一般原住民較不同
的是,成年的男子多半有173公分以上.
巴宰族活躍於台灣中部,北至大甲溪、東至東勢,之於台中、南投、苗栗,都可見其蹤
跡,早期巴宰分布於數社,又以岸里大社(今台中神岡)的巴宰族最為有名.
如果你在這裡遇到姓潘的人,那麼他有可能就是巴宰族人了,巴宰族在清朝時屢次參與
平亂,康雍乾三世都有其歷史記載,無論是朱一貴還是林爽文,都曾栽於巴宰之手.乾隆
時期,甚至賜姓潘,並曾親自召見.
看到這,各位brother可能覺得納悶,怎的原住民成為國王的人馬,要知道,這
是漢人史觀,無論是清朝還是明朝,對原住民來說,都是一群強國人,平埔居住於平原之
上,早已是外來種覬覦的目標,高山上或許還能暫避一時,但擁有肥沃平地的平埔族人,
則無法逃離被開被啃的命運.
他們詠唱著儒門的歌,大一統的思想,一手抓著錢,一手摸著奶,盤算著自己的利益,
以及如何犧牲他人與可貴的良心,最後在用冠冕堂皇的話語包裝自己的劣行.
但是他們很強,這無庸置疑,他們強的點在於,他們人很多,他們的命很賤,他們心很
黑,就像蟑螂一樣,一隻小強看起來沒啥,但是許多個小強聚集起來,變成了大強,所到
之處,如同螞蝗過水,狠狠付在你身上,吸你的血,啃你的肉,當你整屋子都布滿了蟑螂
屎和卵鞘,那麼也只能哀嘆的,搬出去,因為那是怎麼清也清不完的.
因此接下來要說的,brother,是課本裡不會提的,一段消失的歷史.
平埔族分布台灣西部,由北到南,都能見其蹤跡:
http://www.pro-classic.com/ethnicgv/maps/map_tw_pinpu-1.htm
安祥的生活,男獵女織,他們也會耕作,不過是採取游耕,也就是種些小米、番薯,以
最不影響自然的方式,享受自然.他們有自己的歌謠、語言,例如Ayan,祂有著長者
的叮囑,豐足的喜悅,愛情,感謝.
獵到了鹿,就十分高興,割一盤盛著碗裡,和鄰人共享,他們的女人並非是關在房裡織
布的那種,而是會捏著丈夫的耳朵,一邊剝下鹿皮,製成保暖的衣被,她們下田、分配酒
菜,和男子們共飲,縫製自己的禮服,在艷紅的格子紋編入純潔的期待,串上五彩的琉璃
珠,和自己看上眼的男人結婚.男隨妻而居之,但可man的很,他們勇敢而心胸寬大,
溫柔而富有肩膀.
他們不會記仇.
「性好勇,喜鬥,…鄰社有隙則興兵,期而後戰,疾力相殺傷,次日即解怨,往來如初
,不相讎.」
陳第 <東番記>
他們相信靈魂不滅,既牽手也牽田,家人的名字連在一起,在不分彼此之下分辨你我,
例如神moon的名字叫做名為變態的神moon,那麼,my son的名字就會是:
星星.變態.moon
他們沒有刑罰,但不代表他們不會犯錯,應該說眾人心理自有一套規則,我在朋友家裡
發現我遺失的東西,那就請你將等值的物品還給我,這就像游耕過後的土地會自然生出新
芽,只在特定的季節獵取今日的食物,便會得到生生不息的鹿.
快活的像老莊在書裡所記述那樣,安和的像是叢林裡的黑熊那樣.
然而,一群蟑螂和螞蝗卻自沙灘上爬了過來.
像是一場災難,他們的屋子,被吸的越來越小,容不下所有的族人,他們的土地被燒了
,樹木被砍伐,是的,他們也耕田,不過不是像他們那樣永續的耕,而是耕盡良田裡最後
一株草,他們要十倍的作物,百倍的穀物,千倍的財富,是了,他們也狩獵,但是殺盡滿
山滿谷的那樣獵,他們獵鹿,也獵石虎,獵盡山林的任一樣東西,他們獵人,也獵人頭,
獵的是人頭上的靈魂和尊嚴,他們有文字,卻好像沒有文字一樣,所訂的契約都是假的.
他們也喜好鬥爭,不過卻十分會記仇,記取比原來多百倍的仇恨,或千倍的仇恨,或憑
空捏造的仇恨.
平埔族的災難,自明鄭時期便播下種子,那時有一個大肚王國,是台灣最早的王國,
oh,該怎麼述說呢?這個王國是由巴布拉族、巴布薩族、巴宰、洪雅、道卡斯族所聯合
建立的迷樣國度,荷蘭人稱之為Keizer van Middag,意為白晝之主,現
有的記載為兩位王,但應該不只此兩位,因為這名為Camachat的王之名幾乎橫跨
了兩個世紀,這不知何時開始的王國,也許傳遞了南島之火,要知道,台灣第一個發現的
左鎮人約有史前兩萬~三萬年的時間,而台灣更被認為是南島語系的起源.
大肚王國應是一個聯合共主的準王國,紀錄上的兩位白晝之主,可能屬於巴布拉族,
講這詞可能有點陌生,這麼說好了,著名的歌手蔡依林,可能就有巴布拉族的血統.
大肚王國面對荷蘭的槍砲,仍然可以維持半獨立的地位,但是鄭成功打敗荷蘭人以後,
軍隊卻開始侵墾他們的土地,這讓大肚王國的諸社開始抵抗,和鄭成功展開激戰,初時一
度使鄭軍受挫,然而鄭氏在增援下終使大肚王國屈服,戰敗後慘烈的情況,也許可以從道
卡斯族的傳說一窺端倪.
鄭成功戰勝,殺了許多原住民,其中一社更被屠到剩下五人,鄭殺一人,流白血,大感
詫異,向天祝禱,今再殺四人以答天怒,如天意能容,請流以紅血,若否,請示以白血,
祝畢,再殺一人,仍流出白色的血,於是就放了剩下三個人,這三人,即為道卡斯.
講這個道卡斯,各位可能不太明白,這麼說好了,現今台中大甲之地名Tua-ka,
即來自此族,而著名的苗栗縣長劉政鴻,可能有道卡斯的血統.
到了鄭經,又有劉國軒屠村事件,得到了得到大肚台地以西,神岡等土地,大肚王國就
開始衰弱了,神岡,即為後來巴宰族的興盛之地.
清朝滅亡鄭氏後,正式進入台灣,雖然同樣都是殖民,也都遭遇過反抗,但是相較鄭氏
的時而打壓時而放任,清朝採取更有效也更儒化的行動.
鄭氏雖狂,但也保留了原住民一定的存活空間,鄭成功嚴禁漢人越界開墾原住民的土地
,而此時漢人的拓墾範圍亦不大,多半集中在少數特定區域,若鄭是「陽攻」,那清就是
「陰奪」了,這導致剩下半條命的大肚王國,顛覆的命運.
「以番制番」.
巴宰族的岸裡社並非一開始就依附清朝,他們處於一個中立狀態,此時期,已有許許多
多的平埔族歸於清,他們被置「通事」意即原住民番社的代表者,有趣的是通常為漢人,
漢人長於吸血,他們要賦稅,徵勞役,就像是保護費一樣的東西,原住民被迫繳納以換取
原本應有之自由,西元1699年,屬於道卡斯族的吞霄社起義,宛若賽德.克巴萊的初
源--頭目卓介卓霧亞生揮刀而起,此刀原用於獵鹿,無奈那通事黃申,索求無度,連狩
獵之前都需繳人納米,正當那廝還細數你們應有的義務與責任之際,卓介卓霧亞生已手起
刀落,斬下他頭來.
至此,「吞霄社事件」拉開了序幕.
清兵圍攻崩山,須知那崩山有火,吞宵燃炎,卓介卓霧亞生處於火炎山中,率部與清軍
相抗,悲哀的是,站在他們面前的,卻是流著相似血液的人.
西拉雅族、新港社、蕭壟社、麻豆社、目加溜灣社,這些族人一字排開,站在騎馬的清
兵前面,卓介卓霧亞生一聲大吼,他知那靈魂與自己同樣熱血,但卻走往不同道路的人-
「性好勇,喜鬥,…鄰社有隙則興兵,期而後戰,疾力相殺傷,次日即解怨,往來如初
,不相讎.」
陳第 <東番記>
正如那莫那.魯道與鐵木瓦力斯,雙方遭遇於通宵、苑裡之山界,展開一場白刃戰,那
原民之血灑在茄苳樹上,彎刀懸若,頭顱噴飛,清兵看的呆了,那些頑抗如鐵,或者虛以
委蛇的原民們,那些他們視之如璧屣,一臉憨笑的原民們,現今卻展開豹的牙齒,灑出熊
的唾液,擁有灰暗眼色的上古之魂,古銅色的身軀交疊阿,染成了一片朱紅.
那是他們從不曾見過的景象,不為私慾、無所算計的鬥爭,逐漸消失的獵場,緩慢的、
被馴服的靈魂,一絲一絲的從那筋肉與血管中竄出,如蒸氣般消失於天際,失去靈魂的肉
體,一具接著一具倒下,他們已經分不清誰是生番,誰是熟番了.
為了生存,而失去生存,卓介卓霧亞生的勇氣,終究蓋過了遍地英雄,逼近了清兵,獵
人們的戰鬥結束,接下來就是狩獵了,官兵們被殺的退敗,宛如雄鹿被折了鹿茸.
風在呢喃著,蕉埔里的葉片在搖擺,
「Honeyan!Honeyan!」
吞霄,吞吐了文明,將那剩餘唾於地,也迎向了即將到來的終曲.
那遺跡至今留存著,苗栗縣通宵鎮大坪頂山十八好漢祠,有座刻上「靈魂」的墓碑.
然而,岸里社,卻選擇了文明.
涉林如涉水的岸里社,赤腳飛躍於溪澗,對於紅土遍布,一踩即崩如烈火的火炎山,他
們就如輕撫女人的頭髮般,走的那樣輕鬆自在,清兵找來了這樣高強的幫手,居然只靠著
幾匹布、糖果和煙--這令人匪疑所思,若不是岸里社地處貧瘠,或是利用巴宰人、乃至
於整個平埔族...滴水相報、良善可欺,與世無爭,爭不記仇之個性,那麼就是岸里社在
面對漢螂大舉入侵,另有盤算.
在大肚王國分崩離析的此刻,他們必須創造自己的國度,而不像其他的部族一樣,不是
被輕忽奴役,喪失尊嚴,或者反抗到被屠村覆滅.
他們得選條特別的路,制於人又不完全受其制,這為往後的岸里「大社」繁榮與沒落,
埋下了伏筆.
岸里社進入吞霄後山,清兵則自海線而攻,兩面夾擊下,卓介卓霧亞生戰敗,而岸里社
也得到了清廷的重視.
而後,岸里社亦參與了平朱一貴之役.
大肚王國最後的反撲,大甲西社抗清事件爆發,值得一提的是,除原有的道卡斯族群的
崩山八社,大甲西社、吞霄社、貓盂社等族群,巴布拉族的牛罵頭社、沙轆社、大肚社亦
有參與,幾乎整個舊王國的領域,群起響應.
大甲西社,白血之人之族,起事之人,名曰林武力,在<平埔番調查書>中,即有相關
記載:
鄭經時代,僅有在來之旱稻,水稻之種子係由清國輸入,令大甲西社土目林武力種植,
收成比旱稻多一成,且米質精良.
雖不知這林武力與起事者是否為同一人,然與其所屬大甲西社,可能較早服從於鄭氏,
且已習得了種植技術,又為何開始抵抗呢?原因無他,官有萬惡勞役,民有漢人侵墾.
何謂勞役?舉凡出公差、搭廠蓬、買牛、跑公文、守隘口,修土牛溝、護衛軍工......
連大官員出巡,也要出動原住民以防不測,簡單來說,原住民好用,單純,清朝又忌漢人
,於是就把原住民當成菜兵來用,比22k還不如,
何謂侵墾?即是定下了漢番之界的土牛線,漢人仍不斷侵犯原住民的土地,使盡各種方
式,或威脅利誘,或苦苦哀求,或假立契約,更絕得是,直接把你的女兒娶走,利用入贅
的方式霸佔你的田產.此事一直延續至今,從出土的新港文書便可發現,原住民之間原本
口頭承諾、彼此信任的風俗,到面對漢人時的手寫契約,原本沒有文字的原住民,甚至以
從傳教士中習來的羅馬文字與漢字契約並立,你就知道當時的漢人多會詐騙了.除郭百年
事件明鬥不過,假意和解,趁你出山打獵時殺你全家,亦有巧取如張達京之流割地換水,
入贅和親,並於後世美化自己成一個救治、感化原住民的形象.
正和吞霄事件相似,不過此次清廷的官僚更是可鄙,除同知張宏章徵鹿皮、濫行勞役,
其楊姓幕賓,亦時常調戲原住民婦女,清官倪象愷的劉姓表親,簡稱劉表,竟然將負責
運糧,已經歸順的大肚社原住民斬首,並指他們是大甲西社的「作亂生番」,藉以邀功.
至此大肚王國再度復甦,各社響應的結果,一度包圍彰化縣城,並殺的同知張宏章大敗
,北巡的台灣道總兵呂瑞麟,兵至,亦敗,回府中,增兵,再敗,須知這位台灣道總兵,
可說是實際上清廷於台灣的統治者.清兵於是開了外掛,請來了前任總兵,並至大陸本土
調配了約多原住民數倍的兵力,和先進的火器.
更重要的,是岸裡社的動向.
岸裡社是否有加入此次的反抗,各文獻記載不一,確定的是同屬巴宰的阿里史社,分支
,噶哈巫族的樸仔籬社也在其中,由此可見,巴宰族對於抗爭各有歧見,然岸裡社的頭目
阿穆對卓介卓霧亞生;阿穆之子阿藍對上朱一貴,阿穆之孫潘敦仔卻在猶豫之際,此次和
過往不同,乃是大肚王國平埔族串連反抗,自己雖為土官,但林武力、卓介卓霧亞生不也
是嗎?說到底土官這個稱呼,不過就是清廷管控部落的一個手段,但是清廷渡海大軍壓境
,若反抗失敗,自己的部落是否也如往昔慘痛的屠滅?要知道,這可能是大肚王國最後的
一役了,如無一社能倖存,平埔將徹底衰敗.
於是在張達京的勸說下,潘敦仔走往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幫助清廷,消滅大肚.
張達京,字振萬,號東齋,廣東潮州府大埔縣客家人,懂得一點醫術,和敦仔的祖父相
熟,那時漢人移入,也帶來了許多疾病,張達京以草藥救治,博得了當地族人的信任,一
共娶了六名平埔族的公主,敦仔的姑姑也在列,人稱其「番仔駙馬」.
在這名姑丈的引薦下,敦仔加入了戰局,擊破了巴布薩族的阿束社,為清廷奏響凱歌,
敦仔獵人頭如獵鹿,可惜那獵刀卻爬滿了煙硝的味道,他踏過敵人的屍體,有清人的腳印
星空下的獵曲已不再純淨,敦仔面前的那頭龐大的鹿,角被折彎,黥面被削去,遍體臨傷
的站在他面前.
那已經不是你追我跑,你躲我劈,那個「不相讎」的遊戲了.
獵人停止了腳步,雄鹿不再奔逃,敦仔看著清兵一個接著一個,興高采烈的磨過他的肩
而去,去了那鹿,的皮,的角,的眼睛,分割那鹿的肉,他看著大肚的靈魂們隨著那硝臭
之風緩緩飛昇,而那是清兵與漢人看也看不到的.
但是敦仔留下來了.
他得到皇帝的賞賜,接收的大肚的土地,當了有史以來番人做主的第一名通事,他有一
襲御衣,黃金色的蟒在其上旋繞,那是族裡的婦女永遠也做不來的衣賞.
他有了姓,「潘」,皇帝老兒給了他的名「大由仁」,那些被滅亡的部落,也得到了賞
賜,起頭的大甲西被改成「德化」,林武力被梟首,巴布拉族的沙轆,被改成「遷善」,
首領被仗斃,另一個牛罵頭社,被改成了「感恩」.
連山亦有賞,八卦山被改成「定軍山」,還建了一個亭,叫做「鎮番亭」.
大肚王國至此,也算是滅亡了.
然而敦仔的王國卻悄然建立,根據「岸里大社文書」的記載,大肚王國各社領地由敦仔
接收,平埔族人亦得到了前所未見的財富,地位顯然比漢人還高,漢人、原住民畫界比鄰
而居,成為當時的奇景,文書中,不乏漢人越線偷取金錢、牛隻等事件,顯示當時社人的
富足.
敦仔坦著大肚子,叼著煙斗,看著自己領地,有房舍、有農田,牛牟牟的叫著,有漢人
在幫他們耕田.
族裡的孩子笑著,跑著,婦女們收羅木碗,等待男人們回家一同吃飯,他吐了一口煙,
大大的耳垂顫動了一下,這都是巴宰的勇敢換來的.
夕陽的餘暉,射入了他的眼睛,陌生戰士的身影,在金波中緩緩浮現,他看不見他們的
表情,張口好像在吶喊些什麼,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晚風吹來,那些幻影已悄然熄滅,敦仔覺得有些冷,將皇帝老兒的蟒袍,隨意的披在身
上,搔搔肚皮,進屋去了.
張達京也有這樣的一件蟒袍,但是他小心翼翼的供在屋裡.
他隻身度台,捨棄了家業,雙手空空的上了鹿港,而今,不但見了皇帝,取了公主,憑
著自己精通番語,以及一片赤誠,經營了廣大的人脈,無論是巴宰,還是漢人,都敬重他
三分,他原先,也只不過是個小攤販而已.
凝望那片廣大的土地,雜草叢生,甚至有些野獸,還在上面跑著,他總覺得少了什麼.
那些旱地,應該可以變成黃金.
而他,應該也能獲得自己的歷史定位.
於是,他找敦仔商量,開始了「割地換水」的計畫.
巴宰有大片土地,可是沒有水,而界外的一堆漢人,卻老早摩拳擦掌的想進來,但是礙
著敦仔的聲威,多半沒門兒,他算了兩方的利益,應能「各取所需」.
於是他以獨資的方式,回大陸找來了他的兄弟,以自己的名字「張振萬」為墾號,吸引
了其他富人投資,成了「六館業戶」之首.
他說服敦仔,開鑿水圳,必然可以使旱田變良田,工費全由他和「六館業戶」出,敦仔
只要割些土地,即能使大家歡喜,巴宰不但能得水,還可以收租,不用耕作即得六百石,
而且,大部分的土地都還是巴宰的.
敦仔皺了皺眉頭,他確實擁有廣大的土地,但是沒人也沒水,他們或許有耕田的技術,
但是並沒有可以蓋水圳的能力,而他知道,漢人就是靠耕田,才有著如此富足的生活.
他消滅了敵人,但是那些部族原本應該要負擔的勞役,全都變成了他的了;剩下的一些
殘存部落,都對他恨之入骨,加上原本就有高山族時時來侵擾他們,男人們都出去抵禦和
給清官做事了,他們根本沒有餘力開墾這麼大片的土地,如果由漢人開墾,他們來收租,
似乎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他答應了張達京,在契約上簽了字.
沒多久,水圳就蓋成了,有趣的是,在契約中,張達京不但身為監督人(通事),又為
中介人,(負責招墾,將收的番地轉給其他漢人),本身又是六館業戶之首,番地的收購
的對象,等於是球員兼裁判的角色,一只契約上,有張振萬,亦有張達京,似有兩人,堪
稱奇觀.
那吶喊聲猶在敦仔的耳盼.
水圳的水滋潤平原,卻流不入巴宰的田裡,迫使巴宰一再割地換水,而租給漢人的田地
,一再的分租再分租,最後,連番大租都收不到了,肥了漢人,瘦了巴宰,大片被開啃過
的土地,鹿與野豬亦消失了蹤跡,回不去過往游耕狩獵的生活.
張達京成為中台首富,而敦仔的後人卻彼此內鬥而越來越窮,甚至放棄自己的家鄉,被
迫遷移他處,為了嫁女兒而變賣房子.
敦仔的那件蟒袍,有一說是被官府收了回去.
yo,brother,這就是一段歷史,隨著岸里大社文書以及文物出土,才得以重
見天光,在這塊土地上,並不僅只有漢人與九族,亦有平埔,我們身上,有各種汨汨的血
正在交織、匯流.
我們都可能擁有壓迫者與被壓迫者的血統.
如果血緣和民族性有所相關,這或許可以解釋一些現象,為什麼我們喜於建設與破壞,
而忽略文化與未來,為什麼徵收他人土地,落見新房,練土成金,為什麼改善眾人的生活
,只能靠變賣土地與炒作房產,因為我們腦袋,只有豐收的假象.
割地換水阿.
你割了什麼,又換到什麼呢?
歷史總能給我們一些啟示,並非我們不需要經濟與發展,並非我們只吸空氣就能滿足,
,並非推動事情的人,不應當收取饋報.
先想想台灣需要什麼.
需要人,需要下一代,需要新的文化.
需要人住進那房子裡,需要下一代扶養、自立,需要下下一代的出生.
為此,需要新的故事,讓已逝的寬容與信任復甦,取代長期封閉的私相授受,盲信尊崇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任何答案都會成為選項,孩子們不再因為競爭失敗而哭泣,轉
而尋求能展自我性向與「不相讎」之路.
他們會讀到孔子的故事,平埔族的故事,切格瓦拉的故事.
而不會只有孔子的故事.
now,神moon就來說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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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正播映日本國公主滿月的新聞.
小公主被絲綢做的白布,像棉絮一樣小心的捧著,睜著無辜的雙眼看著鏡頭.
舉國歡騰.
雖然僅僅是從電視牆上,但那自玻璃映射出來的光芒,正在所有人的心理閃爍著.
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事呢?
國家,嬰兒,誕生.
在海洋另一端,有另外一位公主也正在看著她.
看著她小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白皙的皮膚,還有她明明看不見的,卻打從心底為
她感到高興的子民.
日本國的神明是「天照」,是代表太陽的女神,小嬰孩彷彿一個小小的天照般.
她也有她的神,不過她忘了,已經沒有人知道她們的神明叫什麼.
嚴格來說,已經沒有人知道她們的語言,包括她自己.
只有ina知道,但是她已躺在床上多年,有時候去看她,眼睛多半半閉著.
還記得小學時,班上老師說到了她的族,那是介紹其他原住民時,很偶然的提到了的
關鍵字.
「巴冷族,是一個已經消失的民族.」
「現在已經沒有人會說巴冷族的語言了.」
老師淡淡的語氣有些哀傷,她則是用力的舉起了手.
「老師,我會講巴冷族的話.」
老師示意她把手放下,彷彿責怪她破壞了這一股沉靜的氣氛.
「現在,已經沒有人會說巴冷族的話了.」
他嚴肅的重複了一次,並且拿下了眼鏡.
「我們,不應該去開這種玩笑.」
她很想告訴他,這不是玩笑.ina跟她說過,她的祖靈就是巴冷,而她是最純萃無
暇的一支,她,是巴冷的公主.
「聽好了,isiw.」
母親的眼眸閃爍,她的表情,比老師還要嚴肅,那樣溫柔的母親.
「你是我們的公主,不會錯的.」
「只有被選上的rakihan,她的眼睛才會是深紅色的.」
「但是為什麼只有ina和我才會說我們的話呢?」
每當問了這個問題,母親始終微笑不語.
她不明白母親為什麼非要跟她說巴冷的話,在tapuru心中,巴冷已經死了,已經
被他們的血吞噬.
最近她也不斷的說服自己,tapuru是對的,她周遭的人都說著tapuru的話
,連她的族人也是,他們改了名,並且忘記了過去.
和tapuru說話,替tapuru工作,把自己當作是tapuru.
但ina的話就像是一隻知目鳥,時常敲著她的額頭,令她感到清醒.
「你的名字叫做陳永佳,你看,你的身分證上,寫的.」他們叫她「佳佳」,而他們這
麼說的時候,她也下意識的回了頭.
她用這個名字上學,她用這個名字吃飯.
「陳永佳同學,請你坐下.」
她找不到可以站著和老師說話的理由,因為她也忘了自己的名字.
不對,她不叫陳永佳,她真正的名字,不是這樣唸.
想到這,她開始熱切的想自己的名字,它應該是更美的,而且唸起來很順,很滑.
對了,ina應該知道.
她迫不及待的牽著她的腳踏車,到醫院去找ina.
「ina,ina.」
她埃進了她,像隻剛出生的幼雛.
ina正在睡覺,但是她管不了這麼多,用熱切的聲音喊著.
「ina,ina,」
「到底我,叫什麼名字?」
ina仍舊是半閉著眼,但這次和往常不一樣,她說話了.
「妳叫做ilas.」
「ilas?ilas是什麼意思?」
「ilas就是月亮.」
母親躺在床上,看起來很舒服.
「比世界上任何東西都還要美的,ilas.」
她聽見ina的酣聲,小心的關上門.
她踩著腳踏車回家,一路上,好像有許多人在對她說話.
「ilas」
風輕撫著她的背脊,蒸去的汗水,讓她感到冰涼.
「ilas、ilas」
耳盼傳來的親切聲音,她感到頭暈目眩.
然後在一段陡坡上,她的小腿突然失去了力氣,一腳踩了空,連人帶車,跌到了路旁的
大水溝裡.
猛烈撞擊力道,被水草給吸收了,她小小的身子「甭」的一聲,彈到了溝水中,濺起了
許多水花,腳踏車倒吊的卡在溝邊,輪子還滴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ilas甩甩頭髮上的水珠,像隻受驚的小貓一樣,四處觀看.
水溝的前方,有個黑影正在蠢蠢欲動.
一名183公分,充滿變態氣息的男子,全身赤裸的泡在水裡.
月光照在變態飽滿的胸脯上,殘餘的水珠散發出星星般的光輝,ilas看的呆了,就
在這個moment,變態突然一躍而起.
隱隱約約,變態跨下裡飛出了一條魚,摔在岸上,一隻夜鷺從草堆中竄出,叼起那隻魚
大快朵頤起來.
變態沒入水中,安靜的留下許多波紋.
「rakinhan」
變態指著她問道.
「你為何會在這裡呢?」
「我..我....」
ilas困窘的低下頭,
「我也不是自己想在這裡的呀.」
「看來你需要幫助,rakinhan.」
變態緩緩的走近,每一步,都藉著水波傳來了一股暖流.
「呀~你不要過來阿!」
ilas用手摀住眼睛,只覺得水的溫度越來越高,讓她感覺像泡在溫泉裡.
但是變態已經十分接近了,他一抱起她的腰,一手抬起她可憐的腳踏車,就像是牛郎揹
著兩個竹簍,跨過了銀河,等到ilas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大路上了.
變態將她輕輕的放下,然後轉身一躍,又跳回水溝之中.
緩緩的漂在水面上.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ilas朝他大聲喊著,
「我的名字並不重要.」
變態說,
「重要的是,妳叫什麼名字.」
「我....」
ilas正要回答,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變態緩緩的漂著,就像無根的浮木,一旁的夜鷺拍拍翅膀,停在他的屌上,一人一鷺,
就這麼隨著水流漂走了.
只剩下半分月的夜空,靜靜的散發光芒.
這就是ilas與名為變態的神木,令人驚喜的first邂逅.
ilas回到往常的生活,上學,留在學校補功課,去醫院看ina,偶爾經過水溝,
想起那奇怪的人,但他已不再出現.
有一天吃完營養午餐,她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當大家都趴下來準備午休,她一不小心
,就錯過了上廁所的時間.
ilas默默的忍耐著,但是午休實在是好漫長,肚子裡就好像有隻蛇在翻攪,痛的要
命.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抱著肚子走向老師.
「老師,我想上廁所.」
ilas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老師點點頭,示意她快去,她趕緊快步離開教室,推開門的時候,她看到有些同學已經
醒來了.
她一邊走,一邊發現紅色的水珠從褲管裡滴下.
ilas十分害怕,她看到沿路都是自己滴下的退紅色.
但是她的肚子越來越痛了,溫熱的液體沿著大腿流下,眼前的世界慢慢變得模糊,她吃
力地,拖著幼小的身體,推開廁所的門.
下課鐘聲卻很快的響了,同學們也紛紛聚集到廁所旁邊.
「好可怕喔!」
「都是血耶~」
靠在門上的ilas,隔著門聽見同學的對話.
「誰流的阿?」
「佳佳好像在裡面...」
人越來越多,她的同學不停的叫喚她的名字,但是ilas卻不肯出來.
「佳佳!」
「陳永佳!」
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好像有塊石頭壓在上面.
「佳佳!」
「陳永佳!」
那是我的名字嗎?ilas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週遭變得安靜起來.
好像從白天變成晚上,她緩緩甦醒,身上的血還沒乾,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不過老師和同學應該走了,確定沒有人聲後,ilas打開門.
門外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充滿變態氣息的男子,正辛勤的拿布擦著地上的血.
「呀!」
ilas驚叫一聲,想轉身回廁所,不過額頭一陣暈眩,又癱軟在地上.
「不用害怕,rakinhan.」
變態說.
「這次我有穿褲子.」
他指著自己用葛葉編織的小內褲.
「你為何會在這裡?」
「因為我聽見你的呼喚,所以就來了.」
「可是我並沒有叫你ㄚ,」
「你有沒有叫我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替你帶來一件衣服.」
變態將另一件黑色的褲裙,遞給她.
「穿上它吧.」
ilas接過褲子,卻顯得十分為難.
「怎麼了?妳為什麼不把它穿起來呢?」
「你這個白痴!!」
就在這個moment,一位穿著黑衣的少女從天而降,騎著掃把頂向變態的肛門.
變態「嗚喔」的一聲,痛苦的趴在地上.
「你這樣直挺挺的站著,叫人家怎麼敢換呢!」
小女巫拿著掃把,指責變態的不是.
「請問妳是....」
ilas狐疑的問,
「我是Selina,是一名女巫.」
「他是名為變態的神木.」
Selina拿起掃把戳戳倒在地上的神木.
「神木?女巫?」
「呃,妳不知道也沒關係啦,反正我們又沒有很紅.」
小女巫想了一下,
「簡單來說,就像是外國的番婆鬼.」
「番婆鬼?真的有番婆鬼嗎?」
ilas感到十分驚奇,ina曾經告訴過她,古老的時候,有一群會巫術的魔女,她
們有貓的眼睛,還會在天空中飛行,三不五時,就會把族裡的小孩擄去.
「如果不乖的話,番婆鬼就會把妳帶走喔~」
ina總是這樣對她說.
「要吃巧克力嗎?」
她眨眨眼睛,眼前這個番婆鬼,卻一點也不像傳說中那麼可怕.
在小女巫嚴密的監督下,ilas換上了新的衣裙,感覺舒爽多了,她還將一件鑲滿方
格眼睛的布,披在ilas肩上,它看起來美麗而艷紅,上頭,還串著許多琉璃珠.
小女巫催促她騎上她的掃把,然後像作夢一樣,她們飛了起來,神木則由一隻夜鷺拽著
,跟在後頭.
他們落在一處幾無人煙的水池邊,那兒長滿了馬尾松和茄苳,當眼睛開始慢慢習慣黑暗
,就能看見許許多多明滅的螢光,在池邊低迴.
水池邊有間小廟,看起來年久失修的樣子,沾滿了許多蜘蛛絲.
當ilas沉浸在靜謐的景色裡,小廟裡突然走出了一個老婦人,她拄著一把龍頭柺杖
,手裡拿著煙斗.身上的衣服,也有著紅色方格的眼睛.
老婦人蹲在水池邊,呼呼的吐著煙圈.
「那是針四娘.」
神木在她耳盼小聲的說.
就在這個moment,一陣大風刮起.
無數個螢火蟲像流星一樣,被吹的四處飛舞,葉與葉摩擦著,窸窸窣窣之間,有一些發
光的小人,悄悄的接近他們.
那光是鬱金的顏色,和螢火蟲們互相輝映,他們的動作緩慢,只有和小孩差不多的身高
,ilas倒抽了一口涼氣,小孩人一點也不介意的,穿過他們身盼,直直的來到水池邊
.
他們的手上,都拿著各式各樣的瓶子,偶爾不小心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的聲響.
小女巫好奇的碰觸了他們一下,就好像被電到似的,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被碰的小
孩人,身上的光芒稍微變紅了一些,感覺有點生氣.
「tumala mu?」
針四娘咧開了嘴,臉上佈滿慈祥的皺紋,然後,她唱起了歌.
像是這樣的歌: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28BCmt0Ssc
「ni.da.ni.da....」
小孩人們高興的跳起舞來,發出各式各樣的光芒,一會兒梅色,一會兒藍海松的顏色.
「ni.da.ni.da....」
神木也唱了起來,那樣熟悉的曲調,ilas忍不住也一起哼.
「媽呀!」
小女巫則又被電的吱吱叫,小孩人們不知不覺,牽起他們的手,圍繞著水池成了一個熱
鬧的圈.
跳著、唱著,在歌聲中,小孩人們一個接著一個,將瓶子的液體倒入水池中,然後慢慢
的,浮了起來,在天上,聚集成一個五彩的球.
握著ilas的手,那個最後的小孩人,將自己的瓶子,遞給她.
「咦?」
接過瓶子,ilas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孩人揮揮小手,示意她也將瓶子的水,倒入池裡.
那滑溜又冰涼的記憶,傾瀉入水中,一圈又一圈,交織成不可思議的景象.
茅草搭的屋子,擺了許多壺,在其中穿梭,和她穿著一樣衣服的人們.
水裡的波紋緩緩抖動,伴隨著歡呼的聲音,赤著腳男子,正忘情的奔跑著,遠方的樹上
綁著紅色的羽毛,當他氣喘噓噓的拿了下來,村裡的人都圍上來了,為他披上紅色方格的
布,酒杯相碰,吃著慶祝勝利的米糕.
然後一陣煙硝過來,水裡的房子慢慢的變了,瓦片取代了茅草,變得堅固、耐雨,村裡
來了許多紮著辮子的陌生人,看起來十分熱鬧,但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沒了....
煙越來越濃,村人的身影,也越來越淡,池裡的水激盪著,當畫面再次清楚,她看見背
著竹簍的村人手牽著手,離開了自己的故鄉.
他們走到了對面的山丘,有一些穿著漢服的人,並沒有走,他們揮揮手,彼此道別.
當池面抖動,穿著軍裝的日本人來了以後,那裡似乎已經沒有熟悉的人了.
不過,這好像並不是傷心的電影.
水裡長出了許多高樓大廈,她看見一個和自己長的很像的小女孩,抽抽噎噎的邊跑邊
哭.
她跑到一間平房外頭,一個老邁的婦人,正坐在門外搖椅上.
女孩像隻幼雛般,挨近了老婦人,她拍拍她的肩膀,親吻了小女孩的額頭,開始說一些
有趣的故事.
故事裡,參雜了一些巴冷語,當小女孩疑惑著抬起頭,老婦人就耐心的解釋著,慢慢的
,說到夕陽西下,說到,ilas從雲裡探出柔光.
水的波紋又響起,畫面中的人物消失了,只剩下,ilas圓圓的小臉蛋,映在水中,
瓶子裡的水,也流盡了.
那最後的小孩人,親吻了ilas的額頭後,也飄到了天上,和那個光球一起,消失在
天際.
「妳好像明白許多事了呢,」
神木走了過來,愉悅的說.
「ilas.」
yo,brother,這就是神木與ilas的故事.
也許追求某個國度的我們,是矛盾的,也許面紅耳赤的我們,看起來很滑稽.
但是那不重要啦.
重要的是,如何正視彼此真正的臉孔,寫一個,
沒有任何人被遺忘、拋棄,不相讎的故事,tomoyo.
※ 引述《zuilon2000 (越過地平面_衝鋒陷陣)》之銘言:
: 拉阿魯哇、卡那卡那富族 正名成功
: http://udn.com/NEWS/NATIONAL/NAT5/8666471.shtml
: 聯合報 5/10 2014
: 「終於正名成功,喚回真正屬於自己的名字!」拉阿魯哇族與卡那卡那富族的正名運動終
: 獲官方認同,市府原民會副主委谷縱‧喀勒芳安表示,拉阿魯哇將成為第15族原住民,卡
: 那卡那富成為第16族原住民。
: 拉阿魯哇與卡那卡那富族劃歸鄒族,總人數約1000人,不過兩族的語言、文化都跟鄒族不
: 一樣。民國98年,桃源拉阿魯哇族發起正名連署,要求獨自成為原住民一族,數月後,那
: 瑪夏區的卡那卡那富族也基於相同想法提出正名申請。
: 歷經4年多奮戰,行政院8日邀集學者專家與地方機關代表召開審查會,高雄市政府由原民
: 會副主委谷縱代表參加,審查會針對法定程序、學理支撐與民意表現三層面展開討論。
: 谷縱指出,依據原住民基本法與政治大學的研究報告,兩地原住民也對正名有高度共識,
: 最後正名申請獲得與會者一面倒支持,幾乎毫無異議,不過後續還要送交行政院院會核定
: ,最後才公告,依據申請順序排定為第15族與第16族原住民。
: 得知審查通過,那瑪夏區長白樣昨天高調宣布正名成功,並恭賀卡那卡那富與拉阿魯哇兩
: 族人可以「喚回真正屬於自己的名字」;桃源區長陳海雲也說,桃源區的拉阿魯哇族有完
: 整的與語言與文化,大家都對正名申請有信心,很高興終於獲得外界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