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福本伸行老師神交已久,
他曾經跟我說過《賭博默示錄》裡,沒有畫出來的設定集。
在帝愛的地下世界裡,最重要的兩個職務,叫作總組跟福利員;
總組是帝愛舍房的舍長,用大學來比喻,就是類似宿舍勵進會的會長;
福利員類似勵進會裡的財務或採購,
想當然爾,這兩個位子你沒一定的趴數,是沒辦法當上的。
經濟財政
在地下世界裡,「原則上」是禁止現金流通的,家屬寄進去的錢,一律存在帝愛福利社以
點數的方式計算,每月上限寄8000日元,那張存在福利社的卡,叫作「紅卡」。
在帝愛裡,所有的交易,不論正常非正常,均以「點數」計算,我們叫它
「倍利卡」好了。
原本按規定,你可以用倍利卡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像是內衣褲、
棉被、泡麵、罐頭等等的「正常」的物品。
很多人會覺得到帝愛就是「吃免錢飯」,但實際上帝愛的花費非常大,
要買就買,不買拉倒,完全沒有讓你比價含扣的機會,沒錢的會比在社會上還要魯蛇。
另外,透過其它管道進來的現金,地下奴隸們會統一交給福利員,福利員另外登記
後,以六倍的點數(倍利卡)計算,這叫作「黑卡」。
為什麼黑卡的點數會以六倍計算呢?
因為:
1.福利社只賣日常生活用品,其它的東西要靠利根川帶進來。
2.倍利卡只對開司他們有意義,利根川需要的是現金。
3.現金取得不易。
總組重要的地方就在這裡,因為總組就是負責這些所有物資調度的頭。
因此,前面說總組叫「舍長」其實不太正確,只是為了讓大家好理解,
所有像開司他們被抓進去的人,都要下工場工作,按照工場的編號,
他們會以「一工」、「二工」、「三工」來簡稱,以此類推。
每個「工」都會有一個總組負責這些物資的調度。
因此,精確來說,總組應該比較像是「物資站長」,福利員像是「物資站主秘」,
就是大槻跟石和的角色。
也就是負責跟利根川往來打點的工作。
地下城的生活
在帝愛地下世界的物品,大約可分三類:
1.日常生活用品:如前所述,用倍利卡即可購得。
2.稍特殊物品:如菸、收音機、電視、A書等,只要人緣不要太差,用倍利卡就能取得。
3.最特殊物品:非常誇張的東西,誇張到讓人好奇:「到底是怎麼弄進去的?」
例如:桶裝瓦斯、毒品等。這不是一般人能弄進來的,基本上你要非常非常非常知
名、跟利根川或兵藤關係非常非常非常好、還要非常非常非常有錢,才辦的到。
據說前陣子掛點的某位「匾補」老大,在地下城時有私人廚房還有辦公室,
每天寫毛筆字跟炒菜請大家吃(聽說他有一手好廚藝)。
開司跟我說,在帝愛世界裡,有兩樣東西就是財產的代表,一是菸,另一個就是電池。
菸在帝愛裡是違禁品,折合點數換算成現金一包大約五百塊,所以能在帝愛裡直接拿
整根Lucky Strike起來抽的,就是有錢人,一般的魯蛇,只能抽的起「老鼠尾」,就
是拿紙自己捲的菸。
買菸的大戶,總組會買菸尬賴打,至於沒錢買賴打的,有句俗話說「賊仔出狀元」,
他們會用菸的錫箔紙及電池,自製賴打;或是將用完的賴打,取出打火石及滾輪,
用棉線或衛生紙當火信,磨擦牆壁生火點菸。
電池則是在帝愛裡所有電器用品必備的東西,只要夠有錢,想的到的電器用品都有。
據說現在已經收斂很多了,帝愛在之前曾經有個叫「南定東邑」的帝愛集團幹部搞過
改革。
在改革前,那些低階的公司幹部每晚都還會弄小吃進去賣,叫宵夜外送;
每天都開賭,各式賭具應有盡有,甚至還能叫雞打砲,
鎗、武士刀、安非他命、海洛英應有盡有,就怕你沒錢。
現在雖然沒那麼誇張,但是要喝個冰涼的啤酒配烤雞肉串也是很簡單的事。
飲食與工作
因為在帝愛的每個人都要努力的工作還債,所以大多數的人一定都得下工場,例外
的有:
1.很有錢的人:大家會搶著幫你作。
2.很有勢力的人:也是一堆人搶著幫忙作。
3.唸書的學生。
工場內的工作,都是折紙袋,就是我們在百貨公司購物會給我們的那種紙袋,
工作所得,40%歸是帝愛職員們的紅利。
只有真的是沒錢的人,才會吃帝愛供的員工餐,雖然員工餐廳每天提供的菜單及demo都
很精美,但每位人一天的餐費預算才二十幾塊日元,光是給利根川的油水都不夠了,
只好都用些廢料來製作餐點。
開司他們,大部份都是自己買泡麵或開罐頭吃,沒什麼人吃員工餐。
所以他們都會期待家屬送會客菜下去吃,
比較特別的,是當有家屬送東西下去時,依照開司他們的習慣,要大家一起share,
如果跟利根川的交情不好,他還會故意把東西弄爛,讓你沒辦法吃。
所以對開司來說,要討好利根川是很重要的。
講到這邊,我對福本老師越來越尊敬了,賭博默示錄真的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
沒看過的人,真的建議去找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