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也曾經是個689,失去手足,而歷史浪潮選擇了她。
如果沒有她堅毅扛著龐大的壓力與悲痛,堅持著,也無法讓軍審法縮限在戰時。
洪慈庸跟我家裡的姊姊同年,每次回家看到我姊看“爸爸去哪兒” 癡癡的笑
就覺得這位洪姊真難得,是正港台灣堅毅女性!
也不過跟我姊同年,我家那位根本不能比!!
(抱歉,MAC太難上色了QQ,這是一篇689蛻覺醒的經歷。)
掛點? 每段都有啊~
後頭有各方勢力穿梭促成二十五萬的集會迫使政府低頭 我真心疼這位女生QQ
網頁:https://goo.gl/qd3oZj
2015.09.23命運之舞:我的時代使命演講逐字稿@日本東京
一、三十一歲以前的洪慈庸
各位在日臺灣同鄉會、在日台灣婦女會、還有我們在日台灣醫生會,以及來
自日本及臺灣各地的鄉親朋友午安,我是時代力量臺中第三選區立委候選人
洪慈庸。
今天我來到這裡,是抱著十二萬分敬重的心情跟大家分享慈庸的心得。以
前,慈庸曾經到過幾趟日本,大多是來日本觀光旅遊。但這一次十分特別,
很感謝會長、以及朋友們讓慈庸有機會與大家相見,談一談臺灣現在的現
況,以及我們年輕人碰到的一些問題。
很久以前,我從來沒想過我會站在這裡,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大家認識我,
可能是因為兩年多前,我最愛的弟弟、爸媽最愛的心頭肉––洪仲丘,家裡
發生了不幸的事。談及這個故事以前,請大家慢慢聽,讓慈庸慢慢說我們家
的故事。
大家知道說我跟仲丘是姐弟,但是其實我們兩個是來自於不同的家庭。我出
生在臺中沙鹿,因為我的爸爸媽媽沒有辦法生育,所以我跟仲丘都是領養回
來的孩子。慈庸的生母總共生育了七個小孩,而我是是排行第五的女孩。仲
丘算起來跟爸爸也有血緣關係。血緣上,仲丘名義上的叔叔是他的生父。或
許有人會問,不是親生的孩子的你們,成長過程有什麼不同?我會說,我們
在成長過程中,跟一般幸福的家庭一樣。
細漢的時陣(小時候),我在臺中后里鄉間長大,我爸爸很疼女兒,所以我
很少下田幫忙農事,但弟弟仲丘就沒那麼好命,勇壯的他,十歲就要下田、
開鐵牛、搬運車,粗活樣樣來。
那慈庸小時候是什麼樣子?我愛玩、調皮,不是特別愛唸書,常跟堂哥會出
去玩,以前大家都住在三合院。出門玩耍時,我們最愛欺負別家小孩。想當
然,其他小孩子就會跟阿嬤打小報告阿,阿嬤會懲罰我們,讓我跟堂哥在門
口亭罰跪。但是,我特別搞怪,只要阿嬤不留神,我就會起身溜走。最後,
阿罵凍未掉,把我綁在荔枝樹上,媽媽下班回家,看到一個小孩被綁在荔枝
樹上面,又驚訝又莞爾。這可能只是兒時小插曲,但回想起來,當時的我就
帶有一種不服從威權、偶而叛逆的因子。
唸書時期,我是胖女孩。大家可以看到照片(剛剛那張照片右邊),大概有
到七十公斤,現在的我,大概不到五十公斤。女孩到了愛漂亮年紀,就會想
穿漂亮衣服,於是我下定決心減肥,我慢慢運動、持之以恆,最後成了你們
眼前的慈庸。其實,減肥就像做事一樣是種毅力,而我的個性就是,當我要
做到一件事情的時候,一定非常非常的堅持,不放棄。
畢業後的慈庸很平凡,是個認真認命「朝九晚九」的一個上班族。下班後累
得不成人形,就如同現在多數打拼的青年人每日的寫照。每日回家後攤在沙
發上看電視、發呆、紓壓。那時的我,偶爾想也許過個幾年結婚、生兩個
Baby,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二、三十一歲的夏天
但我們知道現實通常不是童話。在我三十一歲的夏天,我記得,我永遠都記
得,那一天。二零一三年的七月四號,我弟弟仲丘凌晨,在台北的三軍總醫
院過世了。他離開的時候,一句話也沒留給我們,沒有。但是,手機裡有一
個很長很長的求救簡訊。前一晚,也就是七月三號那晚,很恰巧我沒帶手機
上班。回家以後,已經晚上九點多,我看到媽媽打來二三十通電話。心裡不
安感襲上全身,我一路從高雄北上,到台北時是凌晨兩點多。七月四號凌晨
五點多時,醫生告訴媽媽,不要再折磨仲丘了,讓媽媽帶仲丘回家。當天凌
晨五點多天微微光,我們放棄了急救,仲丘離開了我們,離開了這世界。
七月四號回到家後,我們完完全全不知發生什麼事。直到那一晚,我拿到了
仲丘他在軍中使用的那一支留下求救簡訊的手機。在簡訊裡,他留下了很多
話,留下很多讓我們感到疑惑的問題。後來,我在跟軍檢開會時,把這個簡
訊及那手機交給軍事檢察官。但過了十天,軍檢並沒有回答我們對簡訊及相
關的疑惑,也沒有妥善處理辦案。
在那時,曾懷抱懷孕生子過美滿家庭夢想的少女洪慈庸瞬間蒼老。那年夏天
是如此寒冷,弟弟在軍中遭到不幸。而後的二十六天,台灣捲起滔天巨浪,
八月三日的凱達格蘭大道,被一片雪白覆蓋。如果大家有看過媒體畫面,就
會知道那被黑布掩蓋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畫面都沒有,這困擾著我們,困惑
了全體臺灣人民。
在那一段時間,軍事檢察署他不願意面對問題,一直在迴避問題,的一個態
度。讓全台灣的民眾,的一個心情非常的無法接受,然後讓全民的情緒非常
的沸騰。雖然如此,在這個上會上面很多人提供我們幫忙跟協助。在這個過
程裡面其實很多人給我們一些建議。有人會說,你們就去國防部前,抬棺撒
冥紙去抗議。但是我們沒有接受這樣子的一個建議,因為我希望我們是得到
一個清楚跟合理的交代。
我們想要知道,仲丘為什麼會在軍中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只希望軍事檢察署
跟國防部能清楚地調查,並告訴家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面對親人逝去
的傷痛,面對司法、面對媒體,其實我不想成為鎂光燈焦點,我只希望能為
從此沒有辦法替自己說話的弟弟找回一個公道,但遺憾的是,我始終未能得
到交代。
故事說到這裡,請容慈庸談談當時的心情。老實說,當時站在講台上的我,
腦袋只有一片空白。看著台下萬頭鑽動的人潮,心頭一陣溫暖,但那悲戚難
過的情緒揮之不去。當下的我,並沒有想太多,也沒有意識到,仲丘的事件
成為台灣公民力量崛起的轉捩點,我沒有意識到,這會徹底改變我的人生,
讓我走上一條始料未及的道路。
三、命運的質問
在仲丘離開後,夜闌人靜時,仲丘一聲一語、一顰一笑時不時地浮現在我的
腦海裏面。我常常問老天:為什麼仲丘會遭遇這樣的不幸?為什麼命運選擇
了他承受這種苦難?那段日子,我在消沈低落、認命接受之間反覆,而我們
唯一能做的只有瘋狂工作麻痺自己,讓忙碌沖淡一切。
有時在電梯的高樓,俯視著來往的人車,我想著,人命可以縮得那麼小那麼
小,我們就像螻蟻。而微小的生命如何能怎麼會想到,也許明天,命運就會
做出選擇,讓悲劇降臨在某個人身上。生命是那麼短暫而無力。然而,對於
命運,我們能夠做出什麼抵抗呢?這個問題,從我個人層次來說,即便吶
喊、吼叫了千次萬次,永遠永遠沒有答案。
可是,如果把我擺放在台灣的歷史洪流之中,把我放在社會群體的長期演
變,那麼,答案也許會有所不同。於是,我換一個角度思考,如果把我是歷
史洪流中,隨著流動的人物,如果將自己置放在這社會長期的演變之中,或
許答案就會有那麼一點不同。
四、那群英勇的鬥士
仲丘的事件時,我是手無寸鐵、無能為力的老百姓,沒有資源,一開始不認
識任何一位律師。但我很幸運,有一群堅強的戰友站在我身旁,他們是義務
律師團的朋友,邱顯智、林峯正、顧立雄律師們,其實早在我認識他們之
前,他們已經為了台灣的大大小小事情,穿梭在法庭,在社會運動現場忙進
忙出。當然除了律師團的戰友外,還有無數默默地支持我的你們。
那時透過網路,我們家輾轉認識了邱顯智律師。邱律師是在這個照片裡面從
右邊數過來的第三個。第一次見面時,心想這是律師嗎?他胖胖的,我去他
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他才開業執業一年半。我們碰面後,聊了好一會,爸爸
也和他說了仲丘的成長故事。會面最後,邱律師告訴我們三要點。
一、這個案子一定要解剖;二、這個案子不用錢;三、他這個案子他會找很
多人一起來幫忙。所以最後我們這個案子在全盛的時期,大概有將近二十位
律師,在幫我們做開庭,跟我們一起跑軍事檢察署。而且邱律師幫我們找來
了我們台灣第一名律師,顧立雄律師。那時候我會選擇邱律師,最重要原因
是因為,他雖然才執業一年半。但是他在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他沒有告
訴我們,你去和解。他反而選擇了一條,最困難最艱辛的一個道路,他陪著
家屬,一路的追求真相。那一路的跟政府跟我們的國防部對抗。
每日每夜,我們在各個地方討論接下來的訴訟策略,稍有閒暇的時候,我就
聽聽前輩說說過去奮戰的事蹟。這就是我的政治啟蒙課程,短促而零碎,卻
字字句句打入我的心坎。一塊一塊的拼圖,補滿了三十一歲以前的空白。
如果說這個案件裡面,沒有這群律師,我想沒有那二十五萬人,沒有辦法用
這二十五萬人去撼動那個冷血的政府。
五、歷史的原貌
我想問,把像我們這種個別家庭的悲劇,擺放在歷史之中,會是什麼樣子
呢?
在我出生的前一年,陳文成博士離奇死於台大校園,那年,他才三十一歲。
再往前推前三年,正是美麗島事件大逮捕,台灣一片風聲鶴唳。活躍於1970
年代的民主運動前輩,像是林義雄先生、姚嘉文先生、許信良先生、施明德
先生、呂秀蓮女士等人,通通進到了監牢,黨外民主運動一瞬間陷入了人力
的真空。
大人不在了,青年被迫一夜長大。像是長期關注課綱微調的周婉窈老師,當
年是台大歷史所的研究生,投入周清玉女士增額國大代表的輔選工作。林世
煜先生,政治大學政研所學生,加入了八零年代、進步、深耕等黨外雜誌編
輯工作。當年不滿三十歲的他們,在黨外運動面臨斷層時,接下了民主運動
的香火。沒有這些年輕人,就沒有八零年代晚期社會力量的爆發,就沒有解
嚴、開放黨禁、報禁一連串的民主改革。
然而我很困惑,我問我的戰友:為什麼活在同樣的時空,我的爸爸媽媽,還
有我的小時候,對於台灣島上熱血翻騰的民主運動,卻是一無所知?我的爸
爸,六十五歲,我的媽媽,五十五歲,我反覆地想,爸爸媽媽成長的年代究
竟怎樣的時代呢?
國民黨剛來台灣不久,用他們最血腥的方式,鎮壓了一整個世代的青年才
俊。先是二二八事件,然後是1950年代的白色恐怖。成千上萬人倒臥在馬場
盯的血泊之中,進了監牢,流放到綠島。
我爸媽成長的年代,就是如此的光景。但是,當時島嶼蒙上慘白的布幔,隔
絕所有外界訊息。國民黨的統治神話,透過壓制與洗腦教育,傳給了上一個
世代的每一個人。虛假的神話告訴我們:台灣沒有歷史,人民應該禁聲、應
該遠離政治。
我發現這種傷害,一直持續到今日。但我漸漸知道,台灣這幾年的社會裡
面,除了仲丘之外,到處淌著悲傷的眼淚。
當然,黑暗中仍有光亮。當時還有一批青年,遠走海外,以唐吉軻德式的精
神,繼續為台灣奔走,思考行動的出路。
諸位可能都非常熟悉的王育德先生,在坐可能也有育德先生的後人,就是一
個非常好的例子。他的兄長王育霖檢察官,在二二八事件殉難。隨後不久,
育德先生先逃亡到香港,再輾轉到日本。他先加入廖文毅主導的台灣獨立運
動。1960年,育德仙已是明治大學的講師,他與東京大學的留學生黃昭堂等
人,組成了台灣青年社,發行日文版的台灣青年雙月刊。隨後,許世楷、張
國興等也加入了雜誌的編輯工作。對於留學日本的台灣人來說,這是非常重
要的文化啟蒙刊物,也是後來台灣青年獨立聯盟乃至於台獨聯盟的先聲。
同樣的,史明歐哩桑在1952年離開台灣,白天在「新珍味」賣麵包水餃,晚
上就在頂樓蒐集資料,撰寫《台灣人四百年史》。除此之外,歐哩桑秘密籌
組了台灣獨立的地下組織,台灣的許多政治案件,多是出自史明的策劃與培
訓。
在海外,儘管國民黨特務環伺,青年留學生還是一點一滴進行集體的文化啟
蒙,從學術上的台灣研究,到群眾性刊物的發行,這些東西,奠定了往後台
灣民主運動的根基。
在台灣,彭明敏教授、謝聰敏、魏廷朝等人,也是用同樣的方式,努力思考
台灣的出路,1964年完成的「台灣自救運動宣言」,他如是說:「一個堅強
的運動正在台灣急速地展開著。這是台灣島上人民不願受共產黨統治,不甘
心被蔣介石毀滅的自救運動,我們要迎上人民覺醒的世界潮流,摧毀蔣介石
的非法政權,為建設民主自由、合理繁榮的社會而團結奮鬥。」這份宣言的
精神,時至今日仍提醒台灣的民主運動者。
從這個角度來看,育德仙、史明歐哩桑、彭明敏教授等人,都是那一代苦悶
的台灣青年,他們天真熱情,甚至到一種無可救藥地步。他們偶感絕望,卻
不放棄希望。在台灣、在日本、在美國,憑空殺出一條血路,留給我們太多
珍貴的思想資源與行動方針。
一代又一代的人,前仆後繼出來挑戰國民黨的鐵腕統治。一代又一代,那麼
多的人,犧牲了生命,犧牲了青春,我們能夠說,我們沒有選擇嗎?我們能
夠說,這些都是命運嗎?於是,慈庸知道了,每個人都做出了選擇,沒有一
件事情是命運決定的。
六、翻騰的島嶼,台灣
2013年的夏天,島嶼的氣氛有些不同。第一次有那麼多的公民,自主走上街
頭,只為爭取一個道理,爭取一個我們習以為常,卻在瞬間被銷毀殆盡的公
義。
2014年的3月,國民黨想要強行通過與中國的服貿協議,再度點燃人民的怒
火。更多人群,湧入了立法院周圍。原本覺得政治離我們很遠很遠的青年朋
友,主動蒐集資料,向親友宣講服貿的爭議。一夕之間,台灣社會沸騰起
來,好像從長年來的昏睡,突然間痛苦的甦醒過來。再不覺醒,就來不及
了,這是台灣社會普遍瀰漫的氣氛。
柯文哲醫師脫下白袍,承接了這股求新、求變的期待。現在,他已經變成我
們的台北市長柯文哲。上回柯市長來到台中,他說:「百年來後來看歷史,
洪慈庸在歷史上扮演關鍵角色。如果沒有洪仲丘事件、太陽花學運,就沒有
柯文哲。」我是覺得,柯市長把我看的太重要了,不過我明白他想要表達的
意思。
慈庸認為,我們都是站在浪頭上的人。因為命運,因為歷史的機遇,我成為
這股力量的承載者之一。我並不認為,洪慈庸這個人有多麼的特別,有多麼
了不起。相反的,是一個個像我一樣無名的上班族、青年學生,他們才是主
體,他們才是真正的洪慈庸。是社會的公民力量認可了我,把時代的任務交
付給我,我才能站在這裡奮鬥下去。每一天,慈庸與民眾接觸、閱讀網友的
訊息。從中讀到的不僅僅是期待,更是嚴厲的鞭策。對我來說,這就是義
務,一絲一毫都不可打折扣、偷懶偷閒。
七、失落的一代,破產的政治
這個義務,這個交到我手上的東西是什麼呢?
我踏入社會十幾年來,有一個普遍感受:青年世代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濛。
從最實際的面向來講,我們的實質薪資倒退回十六年前,房價急速飆漲,高
齡化的人口結構,又帶給青年世代龐大的扶養壓力。這些生計層面的問題,
又與我們的政治決策息息相關。從稅務到年金改革,從勞動權益到青年的就
業機會,無一不是政治空間的角力。
1980年代民主化以來,政治看似民主了,人民擁有投票權利,但僅止於如
此。解嚴之後,台灣的兩黨政治迅速走向財團壟斷,世代獨佔的統治困境。
這個循環是這樣的,財團資助政治人物,政治人物用浮誇的謊言騙選票,奪
得政治權力,接著,兌現為經過財團認可的政策。政商的緊密連結,讓少數
人的決定,得以支配台灣的走向。
我們的國家財政,任由政治人物揮霍,早已到了癌末程度。我們的土地住宅
政策,放任資本的炒作,讓年輕人失去了居住的基本社會權利。我們的司法
體制與人權保障,更是急速倒退回一二十年前。我們的政治解放,在投票權
前止步。生存的權利、居住的權利、環境的權利,少數族群的權利,過著一
個有尊嚴生活的權利,這樣簡單的要求,卻是我們遙不可及的夢。
年輕人渴望改變,卻不知從何下手。在14年以前,青年人在台灣的代議政治
體制,完全找不到自己的代表。上一個世代的熟悉面孔,剝奪了青年世代的
選擇。久而久之,青年失望不投票了,在政治現場自我棄守了。最終,青年
從公共生活撤退,轉頭擁抱生活中短暫的小確幸。
政治的枷鎖,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力,讓我們羞於表現自己,為自己的世代說
話。
八、我的時代使命
如今,我們一個個醒來了,從政治的枷鎖掙脫開來了,從追求個人幸福的幻
境掙脫開來了。我們沒有逃避的權力,只能務實的、勇敢的迎向前去,正面
展開對決。
我們追求的,無非是一個能為人民服務的政治制度。我們追求的,無非是一
個能讓大家安居樂業,勇敢追夢的公共生活。我們要的,是一個能夠聽懂人
民苦痛的政治人物,我們要的,是一個能把公義放在個人私益前面的民意代
表,我們要的,是一個能夠代表這個世代,代表所有勞苦大眾的政治家。
若說既有的政治體制,所謂專業的政治人物不能做到如上的要求,我們義無
反顧,只能堅決、果斷的取代他們。
回顧台灣的歷史,一代一代的青年,就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鍛鍊自己,團結
起來,改變我們共同生存的社會。現在,棒子交到我們手上了,我們是「同
期之櫻」,我們最美好的時光就是現在了,我們這個世代,無可避免的,要
獻身於這塊土地,勇於承擔改變社會的責任。
慈庸今天站在這裡,向各位前輩所做報告,就是我承載的,承蒙大家託付,
這樣一個歷史和命運請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們要團結在一起,要奪回屬於我
們的公共生活,我們要改變我們的命運,我們更要實踐,屬於我們的時代使
命。
這裡是我們生長的土地,讓我們能輕快地踏在軟沃的土地上跳舞。這裡是一
片美麗的所在,只要我們挽起袖子、胼手胝足,日夜用汗水灌溉,一定會綻
放最動人的鮮花,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