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戰死了，但她一次也沒恨過日本人…中國少女寫下最溫柔的信，50年後送達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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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一名中國少女的哥哥在武漢空戰與日本人同歸於盡，她卻提筆寫下一封
信，安慰那名日本人的妻子。一想到對方失去丈夫的心情，她就沒辦法恨日本人……這封
信在50年後才送達日本，已經變成老婆婆的她們，卻仍止不住悲傷的淚水。
敵軍的胸前，珍藏著新婚妻子的一封信
1938年4月29日武漢空戰，中華民國飛行員陳懷民在擊落一駕敵機以後遭包圍，他在身負
重傷、油箱著火的情況下，選擇撞向日本飛機與對方同歸於盡，雙雙墜毀地面。
被撞上的日本人名叫高橋憲一。中國人在清理敵機殘骸時發現，高橋在戰鬥時把新婚妻子
惠美子寫的一封信與照片放在胸口作為護身符，信裡寫盡對他的思念，希望他多保重身體
、不要輕易犧牲——但惠美子已經等不到丈夫回家了，就像陳懷民的妹妹，陳難，再也見
不到哥哥一樣。
陳難讀到惠美子的這封信以後，怎樣也無法恨日本人，她理解兩國人民在戰爭中的身不由
己，決定提筆寫下一封信，安慰失去丈夫的惠美子。
50年後才送達的和解，卻依舊能溫柔擦乾她們的淚水
「我失去胞兄的心情，使我設身處地想到妳失去高橋先生的心境……想到妳整天在淚水中
生活的兩個孩子，和此後殘缺淒涼的生涯，我恨不能立刻到貴國去親自見到妳，和妳共度
友愛的餘生……家裡的父母都非常深切地關懷妳，像關懷他們的兒女一般，不帶一點怨恨
。」
「我絕不會因為你們國內軍閥對我們的侵略而仇恨妳，我深深瞭解你們被瘋狂軍閥壓迫的
痛苦。」
因為戰亂帶來的破壞，這封信在50年後才送達惠美子的手中，那時陳難與她都已是白髮蒼
蒼的老婆婆，回想起那場戰爭，還是無法止住悲傷的淚水。戰爭讓當年才20歲的她們失去
最愛的人，卻也讓她們在50年後成為一同追求和平的好友。
終戰那一夜，所有人都在狂歡，她卻在家裡痛哭失聲…
「對日八年抗戰」並不是屬於臺灣人的歷史，然而以中華民國空軍為主角的電影《沖天》
，卻詮釋一種完全不落俗套的抗戰記憶。在那個故事裡，日本人與中國人一樣是戰爭的受
害者，他們不得不成為敵人，卻又比誰都還要懂彼此的傷痕。
《沖天》還記錄了許多空軍身邊的、那些女性的故事。許希麟曾全程目睹丈夫劉粹剛與敵
機交手的驚險經過，一不留神便可能失去丈夫，甚至自己也可能喪命，但事後她對丈夫說
：「你在天上拚命，我卻躲進防空洞，這是我們生命中最大的嘲諷，我辦不到。」
作家齊邦媛在少女時期曾與飛行員張大飛互有情愫，張大飛知道自己隨時會死，而不敢跟
她表白，最後命喪戰場。戰爭結束那一晚，整條街都在為勝利狂歡，齊邦媛卻想起死去的
張大飛，躲回家中放聲大哭一整夜。
戰爭贏了，沒有人記得犧牲在戰場上的年輕人，更沒有人記得他們摯愛流下的淚水，但導
演張釗維還記得，他要在眾人淡忘戰爭之前把這些真實的生命之詩都放進《沖天》裡，而
2015國際華人紀錄片影展開幕式播映這部電影後，《父後七日》的導演王育麟也盛讚：「
這比《聶隱娘》好看太多了！」
歷史課本上對中華民國抗戰記憶的描寫太過平面而教條，但《沖天》記錄的那段過往，有
苦難也有溫情，讓眾人在終戰70年後還能持續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