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Townshend (the WHO)》之銘言:
: 以前讀國立編譯館的教科書
: 教到國民政府的轉進路線
: 從南京 廣州 重慶 退到成都西昌
: 不過很奇怪 已經被趕到西南去了 是要怎麼轉進到台灣呢?
: 坐飛機應該不可行 東南都是共軍領地 飛機會被打下來
: 從四川坐船來台灣 首先要穿越南方各省 才能到沿海搭船 也很困難
: 有沒有轉進細節的八卦 國編本沒有教到
其時,
三大戰役中央軍打掉以後,頂多剩下李白的桂系,其他散兵游勇為多,
老蔣有自知之明,1948年冬就開始著手撤離行動,順道於1949年初下野。
事後也如老蔣所想,長江,湘江,贛江,珠江,閩江,雅魯藏布江都守不住。
邊打邊撤,愈打愈少,西瓜偎大邊,投降(中共稱起義)的蔚為風潮。
能預測成功其實不難,1950年前的風氣就是這樣。
內戰嘛,又不是打日本那種國族間的戰爭,
走過幾十年的動亂,對小老百姓來說誰管主義是什麼,能安穩的苟活就好。
投降並不丟臉,早二十年老蔣也曾靠著收買降將表面統一中國。
再加上那時候世界上很多人還不知道共產黨的「厲害」(更多的可能是浪漫)。
張藝謀和葛優有部電影《活著》演的很好,亂世浮生。
管仁健也曾說他父親回憶起那些逃難(或被抓丁而後一路打敗戰)的眼神,和
當時即便經歷過美軍轟炸和二二八的台灣人的眼神是不同。
摘錄《一個山東在台基督徒的回家之旅(管仁健)》的一段:
那棟樓的主人好像是因經濟犯罪而捲逃,大陸來的流亡學生幾千人全窩在那棟樓裡,三樓
住著不到一百個女生,一、二樓卻要住兩三千個男生,根本不可能擠得下。幸好當時是夏
天,大家白天在新公園、博物館、火車站前遊蕩,甚至隨便找個地方睡覺。
印象最深的就是從基隆一上岸,就覺得這裡的人跟大陸上的人不一樣。之後我去了好幾個
縣市,這種感受更強烈。對方不用開口,我就能看出他是不是省外人士(注:當時還不稱
為外省人,一般本地人口語則說是唐山人)。
從大陸來的人無論男女,眼裡總帶著或多或少驚恐的神情;但本地人所經歷的戰爭只是轟
炸,根本不知什麼是逃難,所以眼神感覺起來就是安逸。二十多年後退出聯合國、中南半
島赤化、中美斷交,每當新聞一爆出來,我就又發現中年本省人與外省人這種眼神上的差
異。
能活著真好,誰的主義好,留待卅年後再說。
中共建政之初,以地面掃蕩為主,防砲沒辦法佔領了就馬上建起來。
中共的空軍剛建軍不久,蘇援空軍還沒到,對國府空軍的威嚇力不大。
所以才能看到國府的飛機載著將官從西南到台灣和海南島間飛來飛去如入無人。
除卻那些高官,最可憐的是管仁健口中的外省賤民(老兵)。
船和飛機沒那麼多,反共基地也不可能只有台灣一個,再加上國府聲東擊西,
也就這樣能夠屢戰屢敗,打到島上,打到國境邊上,甚至越境的已經不多。
有古寧頭俘虜;
有韓戰俘虜;
有大陳島軍民;
有東山島寡村的老公;
有越南富國島赴台部隊;
有泰北孤軍。
聽說台灣是天堂,也叫福爾摩沙。
至於是坐飛機還是坐船,已經不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