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喬高對人權畢生關注,特別是從2006年以來,他主持了對在中國發生的盜取法輪功學
員器官的調查。他和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從2006年開始做這方面的調查,同年發布報告,
2009年發布更新版,2016年發布第三版。大衛喬高也是2010年諾貝爾和平獎提名人。簡單
來說,他們是活摘器官事件的第三方調查人。
對器官活摘不太清楚的,可以聽聽大衛本人的說法。
(轉載自希望之聲)
在接受本台專訪時,大衛喬高表示,他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告訴他,要做傻子,不要做逃
兵。他表示,他們在無法進入中國的情況下,對中國活摘良心犯的事件進行了獨立的調查
。這些不是出於反華的目的,而是因為熱愛中國人和中國文化。
中共政府對於大衛喬高他們的調查報告不予回應。一些國家的表現也令人失望。但是以色
列等國家的反應令人鼓舞。雖然很多人覺得這些難以置信,但是我會一直做下去,我不想
接受良心的拷問。
故事人生:大衛‧喬高的故事(一)
http://www.soundofhope.org/b5/2017/06/01/n870872.html
(本台記者方偉採訪報導)2017年5月下旬,兩部獲獎紀錄片《難以置信》(Hard to Bel
ieve)和《活摘》(Human Harvest)在加州斯坦福大學和多所加州大學放映,引發了當
地學術界、法律界,和公眾的強烈關注。
兩部紀錄片的主題都是中共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罪行調查,其中《難以置信》由兩
度艾美獎得主肯史東 (Ken Stone)和艾琳熙爾伯(Irene Silber)執導,榮獲14項電影
大獎,超過40次在美國公共廣播電台PBS播出,並被“圖書館視頻評論期刊”(Video Lib
rarian Magazine)“強力推薦”為教育性人權紀錄片。
《活摘》則是由加拿大溫哥華華裔電影人李雲翔執導,記述的是加拿大前亞太助理國務卿
大衛喬高和加拿大著名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對在中國發生的活摘器官及交易進行的獨立
調查。這邊影片是2015年美國廣播電視文化成就獎(皮博迪獎)、2015年AIB國際調查性
紀錄片大獎獲獎紀錄片。
希望之聲電台主持人方偉採訪了兩部電影中的調查者之一,也是加州系列放映活動中,在
現場與觀眾互動和答疑的一位嘉賓:大衛喬高。
大衛喬高早年學習法律,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是擔任加拿大皇家檢察官。之後從政,擔任
了七屆加拿大國會議員,總共二十七年。後來又擔任加拿大亞太助理國務卿、交通部長、
國際發展部長,是多屆加拿大政府的內閣要員。大衛喬高對人權畢生關注,特別是從2006
年以來,他主持了對在中國發生的盜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調查。他和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
從2006年開始做這方面的調查,同年發布報告,2009年發布更新版,2016年發布第三版。
大衛喬高也是2010年諾貝爾和平獎提名人。
媽媽告訴我:要做傻子,不要做逃兵
方偉:作為一位律師和政治家,你有很多方向可以選擇,你為什麼選擇了人權工作呢?
大衛喬高:你這是個好問題。一般人認為檢察官是沒心沒肺的,心腸很硬,總是想把被告
定罪。但是在加拿大,我們的檢察官不是這樣子,我們是要維護正義的。如果在審判的過
程中,我們發現這個人是沒罪的話,我們馬上會站起來跟法官說,我不要往前走了,不指
控了。很多人認為,只有辯護律師才是維護人權的,但不一定是這樣。世界上發生了太多
這樣的事情,當我看到一個人因為政治迫害而被定罪,我真的是心裡搖頭。
方偉:誰對你的成長影響最大呢?
大衛喬高:媽媽對我的影響非常大。她跟我說過一句話,說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
人叫做sucker,就是傻子;另一種人叫ducker,就是逃兵,碰到麻煩就逃的人。媽媽說,
當碰到困難的時候,情勢變得非常艱難的時候,逃兵就會逃走,但是傻子會堅持在那裡,
不畏艱難向前走。所以媽媽告訴我,記住,你永遠要做傻子,不要做逃兵。
方偉:爸爸對你是什麼樣的影響?
大衛喬高:我非常崇拜爸爸。我的爺爺和曾祖父都是法官,但是爸爸不是法官,是個商人
。每次我很興奮和爸爸說什麼事的時候,爸爸就問:“你有沒有誇大事實?” 他說不要
誇大事實。所以從十五歲起,我就學會了這一點。爸爸給我很多這樣人生的準則,其中一
個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別誇大事實,所以我對事實非常的小心。
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對中國感興趣?
方偉:作為加拿大的政治人物、人權律師,你是什麼時候對中國感興趣的呢?
大衛喬高:這很有意思,我第一次接觸到中國是1969年到1970年我在巴黎留學的時候。那
個時候我找到一本書,就是紅寶書 – 毛澤東的書,那個封面就是毛澤東看着長江的圖象
。我當時覺得,這個人肯定很好,他看來大概連蟲子都不願拍死。你現在會說我是個笨蛋
,但是對我來說,是到後來我開始讀到更多的東西,以及我和從中國來的人開始交談和了
解之後,我才知道這個“紅寶書”根本就是個政治宣傳而已,所有東西都是說的好聽,但
他自己根本就不用的。
後來我再去中國的時候,我是加拿大的亞太助理國務卿,那個時候我沒法評論中國的人權
問題,因為我是個加拿大的官員,我談中國的人權問題會冒犯中共。我現在感覺很不好,
為什麼我當時沒有說,在私下裡我可以說呀?但是我沒有說,只提了一點點。那個時候我
其實已經知道法輪功的事情了。1999年中共開始迫害法輪功,而我在2002、2003年的時候
是加拿大的駐亞太國務卿。現在回頭看,我都覺得非常的內疚,為什麼我當時不講話!
方偉:你是怎麼和法輪功學員接觸上的?
大衛喬高:當時我是國會議員和政府官員,所以法輪功學員就是以公民的身份來拜訪我,
跟我講法輪功的事兒。他們來的時候我就會認真的聽,認真的記,然後我就明白是怎麼回
事了。
方偉:你為什麼相信他們說的呢?
大衛喬高:就是根據我對這些人的判斷。他們是誠實的人,他們來我這不是為了他們自己
,而是為了在中國被迫害的其他法輪功學員。我是個檢查官,我有這個觀察力。我基本上
能夠知道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在騙人。我知道這些法輪功學員說的是真話,但是那個
時候我手裡是沒有證據的。
方偉:他們來跟你說了些什麼事情?
大衛喬高:他們講的是家人遭受到迫害,家人被抓走了,渺無音訊了。
方偉:你什麼時候開始涉入到法輪功學員被摘取器官這方面的調查呢?
大衛喬高:首先來找我的是追查迫害法輪功的一個聯合組織。我後來才知道,當時是美國
國會有人跟他們說,你們要拿出調查報告的話,你們要去找第三者、獨立的人士。就是因
為這個原因,他們來找到我和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我們也接受了他們的請求。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調查?
方偉:你為什麼接受這個請求呢?
大衛喬高:麥塔斯是個猶太人,他非常了解納粹大屠殺猶太人的事情。當時我們就想說,
為什麼不呢?我們就開始調查中國器官摘取事情的原委。後來我們找到了32類不同的證據
,來證明這件事情的真實存在。
方偉:在你開始調查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有所取向了,覺得這件事情是存在、還是不存
在的了?
大衛喬高:沒有,我們一開始調查的時候完全沒有結論。也就是說證據把我們領到什麼地
方,我們就會做什麼樣的結論。因為我們的是一個獨特的法律上的論證,我們沒有辦法去
中國做親身的調查,所以我們是用旁證來做的。也就是說,隨着我們調查的深入,如果這
個大規模的器官摘取不存在的話,後果是如何;如果它存在的話,後果又是什麼。結果呢
,前者都沒有,而後者相應的證據一個個的浮現。所以,最後我們非常不情願的得出結論
:大規模的器官摘取的事情,真的是存在的。
方偉:您在活摘器官方面做了十年的調查,過去的十年都在追這件事情。作為這個領域的
專家,您查出來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大衛喬高:有錢的中國人他們需要器官,還有就是外國人,象美國人和加拿大人,也有需
要器官的,他們就搞器官旅遊。我們現在知道整個事情是怎麼運作的。比如說你在舊金山
或在渥太華,你需要一個器官,那你就付很多很多的錢,然後就有人把你安排到上海,住
到上海第一人民醫院,在那裡他們會給你驗血。驗完血之後,他們會進入一個電腦數據庫
,去查和你的器官相匹配的器官。
我們都知道這個匹配可不容易,有的時候是1比10、甚至是1比100才能找到一個相匹配的
器官。找到了器官匹配的人之後,這個人在什麼地方呢?比如說他在250號營地,或者250
號集中營,在那裡會找到這麼一個可憐的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法輪功學員。我們和很多
從集中營跑出來的人做過交談。他們說他們在裡頭會被驗血。那時候集中營關的其他犯人
還會抱怨說,醫生這麼照顧法輪功學員(老給他們驗血)。其實不是在照顧法輪功學員,
不是在治療,而是在做血型的匹配。
我們和遼寧瀋陽蘇家屯一家醫院醫生的太太安妮做過調查。安妮說,他的先生就是在蘇家
屯,在2001年到2003年兩年期間,做了2000例眼角膜摘除手術,從2000個法輪功學員的眼
睛上,把他們的眼角膜摘掉去做移植。當然有人會說,那你怎麼知道她的先生說的是真話
呢?你跟他先生談過嗎?她的先生其實後來跑出中國了,住在加拿大。但是他不願意跟我
們見面。但是我們跟他太太安妮談了很長時間,做了很多詳盡的調查,有時候一天要跟安
妮呆上8個小時,反覆的問她,並且把所有的證詞都寫下來。
去年我們剛剛出了更新版的調查報告,這個報告本身就700頁紙。有2000個訊息的來源。
我們查遍了中國所有的醫院,病床的數目,所有這方面的訊息我們都做了收集。所以我們
的一個保守的結論是,每年有5萬個器官移植,這是個保守數字,實際的數字可能在5萬到
20萬之間。每年有這麼多的器官移植,但是器官的來源不明。
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反華?
方偉:這麼多的工作,這麼多的調查,要花多少的精力,多少的人力,你們的經費是哪裡
來的呢?
大衛喬高:很多人問我這個問題。我跟麥塔斯,沒有人付我們一分錢。法輪功也沒有付我
們一分錢。我們不是一個拿了人家錢,給客戶做事情的這樣一個律師,我們沒有客戶,所
以我們查什麼、不查什麼,也沒有人告訴我們。我們自己去決定,該怎麼查我們就怎麼查
。
最近在梵蒂岡召開了一次和器官販賣相關的大會,我們想出席這個會議去做我們的報告,
但是他們不讓我們去。但是我們後來覺得驕傲的是什麼呢?教皇本來也要去那個大會的,
但是後來沒有去。我們想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的影響,教皇選擇了不參加這個大會。
方偉:你們讓教皇知道了器官摘取這個事嗎?
大衛喬高:我們有儘力去和他溝通,我們沒有見到他,但是我們傳遞的資料他有可能看到
了。你知道在一年前,關於器官摘取的事情,教皇就表示了非常強烈的反對態度。所以我
們希望呢,他知道這件事情,並且採取了行動。
方偉:有的中國人會說,你查這個事情是對中國有不好的意圖,是反華的行為,你怎麼看
?
大衛喬高:我們絕對沒有反華,我們不反華,相反,我們非常喜歡中國人,我們喜歡中國
的歷史,喜歡中國的文化,我們反對的是中共政權,他們對自己的人民太不好了。
方偉:您花了這麼多精力投入對中國的人權關注,特別是法輪功學員被摘取器官的事,為
了這個事您走了五十個國家,在過去的幾年四方奔走,呼籲各方對中共活摘器官的關注。
您的人生目的到底是什麼?
大衛喬高:我的人生目的有很多,對我的孩子有我的責任,對我的家人有我的責任,我也
是加拿大的國會議員,我也有盡內閣部長的責任。同時,我也有責任講真話,包括對強權
講真話,在幫助別人方面,我也有我的使命。我希望這個世界變得更好,這個世界上有很
多的問題,存在於很多的國家,我試圖為那些沒有聲音的人發出他們的聲音。
(未完待續)
http://www.soundofhope.org/b5/2017/06/02/n871381.html
本期“故事人生 ”節目的主人公是獲獎紀錄片《活摘》中的受訪嘉賓之一,也是2017年5
月加州系列放映活動中,在現場與觀眾互動和答疑的一位嘉賓:大衛喬高。
大衛喬高早年學習法律,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是擔任加拿大皇家檢察官。之後從政,擔任
了七屆加拿大國會議員,總共二十七年。後來又擔任加拿大亞太助理國務卿、交通部長、
國際發展部長,是加拿大政府的內閣要員。大衛喬高對人權畢生關注,特別是從2006年以
來,他主持了對在中國發生的法輪功學員被盜取器官的調查。他和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從
2006年開始做這方面的調查,同年發布報告,2009年發布更新版,2016年發布第三版。大
衛喬高也是2010年諾貝爾和平獎提名人。
中共官方和西方社會對調查報告的回應
方偉:中共政府有沒有直接或間接的對你們的指控作出任何回應?
大衛喬高:這很有意思啊。說起來,照道理我們是掀起了一場爭議,那麼應該有爭議的雙
方。但是中共方面除了說我們反華,我們是法輪功之外,關於我們提出的事情,他們沒有
做任何的爭辯。就是最基本的這樣一個爭辯都沒有。當然了,我們不是法輪功。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把器官摘取調查報告拿出來的時候,我們提供了一張圖。這張圖標明
了在中國15個地方可以買賣器官。這裡面有兩個城市,我們放錯了省。結果他們提供的反
駁,唯一的反駁是什麼呢?他就說你看到沒有,”這個城市弄到那個省去了,你們搞錯了
”。所以對於我們所提供的這樣一個指控的實質 – 賣器官這一點,他們完全沒有提供任
何的反駁。所以他們能做的事情基本上就是一直攻擊我們個人,攻擊任何對於中國的人權
問題提出異議的人本身。
方偉:中共政府有沒有跑來跟你說,你提出了這些指控,我們坐下來談一談,搞清事實。
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大衛喬高:說起來很搞笑啊,他們確實有跟我們接觸,怎麼接觸的呢?因為我們有申請去
中國的簽證,想去中國做調查,但是沒批給我們。現在看來最好是不批給我們,因為如果
批給了我們的話,我們到中國去跟誰談,誰就會被抓,以前就有這樣的事情,就是中國的
法輪功學員跟外面的調查人員一談,這個人就失蹤了。所以幸好我們沒去。
加拿大的中國大使館,有個官員出來和我在一個咖啡廳見面,雙方就開始談。我說我要去
中國的簽證,對方說要簽證沒問題,你去簽證處申請就好了。說完之後,他就開始講關於
法輪功的長篇大論,開始來做他的一套說教,就是中共關於法輪功的一套說辭。我越聽越
煩,不想聽了,我就說我不要聽了,我得走了。但是我是蘇格蘭血統,比較衝動。當時站
起來後我就想,他在這兒給我來做這套說教,等於是侮辱我啊,我還得付他的咖啡錢。不
行,我不付。不過我現在知道這是個錯誤,我其實應該大度一點。但當時我就付了自己的
咖啡錢就走了。結果這個官員他沒帶錢,付不出咖啡錢來,只好招手把他的司機叫了出來
付賬。
和中共官員的另外一次接觸,是我在加油站停下來加油。後面一輛車是個掛着外交牌照的
車子。我當時就感覺那是中共使館的車子。這是在加拿大首都渥太華。正好我車子里有一
份大紀元報紙。我就把這個報紙拿出來,遞給車裡的人。他沒有扔掉,還把它收下了。總
之,活摘器官這件事我們得盯住不放,一直盯着不放。總有一天他們會意識到,他們從器
官摘取上賺到的錢,八十到九十億美金,這是我們的估計,五萬例乘上器官的價格。總有
一天他們會知道,這些錢世界是知道的,我們盯着這個事兒呢。同時,我們把器官摘取和
納粹犯下的種族屠殺做一個比較,我希望我們能夠造成一些影響。
方偉:喬高先生和麥塔斯先生跑了世界五十個國家,四方奔走,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衛喬高:我們最初真沒有這麼計劃,我們本來以為六個月之後這件事就會停下來的。但
是器官摘取的罪行還在繼續,我們就得接着做,我們就不停的做,這就是這五十個國家是
怎麼來的。我們被邀請去不同的國家,有時候計划去一個國家,結果去了三到四個國家。
我們最近去的地方是北歐的挪威,還有芬蘭、西班牙、希臘。在西班牙,我們得到的媒體
報導是非常大的。我們也向西班牙的國會遞交了二十五萬個民眾簽名,關於呼籲停止器官
摘取的事。兩個星期之後,我們的故事就登上了西班牙健康雜誌的頭版。所以我們希望我
們不停的做這個事情,直到哪一天,天平會出現一個傾斜,天平會翻過來。在中國,器官
摘取的罪行能夠被停止,因為他們會意識到,對中國的傷害太大了。
方偉:您覺得整個西方社會,對於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這件事情的認知程度是怎麼樣
的?
大衛喬高:說起來還是蠻有意思的,不同的國家非常的不一樣。比如說西班牙,西班牙的
議會和媒體對我們非常的接受。也有不好的國家,我得小心一點說他們的名字,但我還是
想說一個,就是日本。我和麥塔斯去了日本,我們見了國會議員,見了日本政界的人物。
日本有個日中友好醫院,我們在那裡跟他們說了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事情。在那裡
很奇怪,有的醫生認為他的病人的利益更重要,他更關心病人。我就跟他說,你要搞清楚
,這個給器官的人是被謀殺的。總而言之,無論是醫院也好,還是日本的國會也好,基本
上沒有太多的突破。這是讓我覺得失望的地方。
韓國也不行。我們去韓國,他們居然不讓我們去訪問醫院,都不讓我們進醫院。我們覺得
非常的困惑。但是我們見了韓國醫療協會的會長,這個醫療協會下面有16萬個醫生。我就
跟他說起來器官摘取的事情。當時有人給他看了一個錄像片,講的是一個北韓的家庭收養
了一個小孩。但是他們收養這個小孩不是要把他變成家庭的一員,他們是把這個小孩存着
,也許將來可以摘他的器官用。會長看了這個錄像就尖叫說,這個故事講的這個村子就是
他媽媽來的那個村子。所以這個事情對他來說是蠻震撼的。韓國有一個好處,就是他們對
壓力很敏感。所以當我們告訴他們哪個醫院是把人送到中國去配器官的,我們曝光出來,
他們就會禁止那個醫院再送人去中國配器官了。
另外一個比較好的地方是澳大利亞。我非常高興的告訴你,經過我們的工作之後,有好幾
年了,澳洲沒有一個人到中國去接受器官移植。
奔走十年,因為不想接受良心的拷問
方偉:我們的聽眾中可能會有一部分人會說,喬高先生,我覺得你做這個事情是別有用心
,我不相信你做的事情。對於這樣一種疑問,您有什麼回答?
大衛喬高:說我別有用心,我那個用心是什麼呢?對於修煉真、善、忍的法輪功學員,對
於家庭教會的成員,對於藏人,維吾爾人,當他們被屠殺的時候,涉及的是人類的尊嚴。
你的聽眾中,很多人也會象我這樣去做。所以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他們不停止器官摘
取,我就會一直做下去。
方偉:你為這個事情已經奔走了十年,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要做,你為什麼一直做這件事情
做了十年?對你來說也許這個答案很明顯,但我還是想問,到底是什麼驅使你一直做下去
的?
大衛喬高:我就是很倔強,當我看到一件事情明顯是非常惡劣的話,我就不會停止的。當
然我的爸媽也沒有在納粹屠殺猶太人中喪生,但是我同意以色列的拉維博士(Jacob Lave
e)所說的,對猶太人的屠殺不停止,他就會一直做下去的。對我來說也是一樣,如果對
於不正義的事情我們不做,那下一個受害人是誰,下一個人怎麼辦?前一陣在渥太華舉行
的猶太人大屠殺紀念活動,非常的感人,大屠殺的倖存者也分享了他們的看法,他們沒有
仇恨。總而言之非常感動人。這是驅使我一直做下去的原因。
方偉:我有西方朋友跟我說,你說的東西太過份了,我沒法相信,所以我就避開這個事情
。您對這樣的反應怎麼看?
大衛喬高:對呀,當初在對猶太人大屠殺的時候,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就是這麼回事。雖然
不斷的有證據出來,但是那個時候很多高官就說,“你說得太過了,因為他們是猶太教就
殺掉他們?我不相信”。他就避開這些事情。但是十年之後,人家回頭來問你說,當時有
這樣的那樣的證據,為什麼你不採取行動?我不想以後被人家問這樣的問題,讓我無言以
對。我不想接受這種良心的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