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看到許多相關的文章,想回應一下,我是輕度腦麻,右半邊受損不方便,但生活上
基本上都還能自理,
出生時缺氧,醫院發了兩次病危,
後來穩定住後確定診斷為腦麻,
目前大學要畢業了,去年可能因為長期生活的壓力發病得了憂鬱症,而且長期以來我都有
社交上的恐懼,不過在求學階段還是有交到幾個不錯的朋友就是,我覺得追根究底還是心
態跟環境的問題吧,我輕度生活上大致都還可以,但我知道我不快樂,但我相信我也遇到
過中重度的障礙者是快樂的且非常知足的感謝身邊待他的人的,我想未來會怎樣都很難說
,現實的確是如同大家所說,特別是肢障吧,老實說我覺得障礙者要融入一個群體跟社會
真的很困難,甚至有時我會認為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我們就是不一樣,跟這個社會也的
確格格不入,腦麻兒一輩子會很辛苦沒錯,但即便你是他的父母,就可以決定他的存活嗎
,未來的事情真的很難說,我身旁從小看我長大的親戚 也沒料到我可以復原到這個程度
,其實我最看不貫的是社會一直用“弱勢”這個詞來看待障礙者,我不是指這樣的說法有
惡意,而是當障礙者一直被賦予既定印象與需要被關愛的狀態時,這樣是更疏離與社會的
距離的,如果今天這個社會對障礙者的思維若有一些轉變,我相信今天大眾討論這件事情
的角度會跟以往不同(文長,感謝大家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