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我從田地裡回家,垮著疲累的身軀,顯得有些駝背。
看著那幢漂亮的房子,每日回到此處,再疲累的身體也都能瞬間添上三分氣力。
一進屋,便聞到飯菜的香味飄來。一個婦人正好端著飯菜出來桌上擺著,見到我,便端來涼茶,噓寒問暖一番。
那婦人長得很是年輕漂亮,一看就知道我們差了不少歲數。十年前,因為前妻死早,續弦來了現在這位妻子。她叫作洪曉琴,其實也是個寡婦,當時年方二十七,還帶著個六歲大的女兒。
雖然倆人都是再婚,但洪曉慈是鎮上出了名的美人,我為了求得這門親事,趁著洪曉琴娘家艱困的時候,賣掉了不少地產,拿資金去借助人家。後來更花了不少聘禮,還起了幢新房,才迎娶來這位美嬌娘。
只是風水輪流轉,如今我家裡情況也每年愈下。全因不忍妻子跟著下地種田,而我自己也漸漸力不從心,顧不得那許多地面,便陸陸續續將地賣了,拿去炒股票,還投資妻子娘家的破生意。如今股走錢空,蝕了不少本錢,只能將心力放在剩下的幾畝田地上,老老實實地耕地營生。
這時廚房裡又一個小姑娘端著湯出來,一看見我,便笑兮兮跑來幫我鎚肩道:「爹,今天累嗎?」
這姑娘便是我們的女兒楊佩茹,跟她娘一樣從小就是個美女。因為我素無己出,便讓女兒從了自己的姓,對她疼愛有加。是以女兒對我也是特別地孝順,每日都會這般替我鎚鎚肩膀。
「哎呀,被乖女兒這麼一鎚就不累了,呵呵。」我心裡甜滋滋的,身體也很是受用。
「先吃完飯再幫妳爹鎚背。」洪曉慈解下圍裙,那豐滿的體態便展了出來。無袖的連身裙裝裡,裝著一對飽滿的胸脯。肩口露出的一小截胳膊,白晰粉嫩得像張白磁磚似的,就連臉上的皮膚也是白白細細的,看起來就沒照過什麼太陽。這許多年來,一直在家裡專職著主婦的工作,了不起幫忙揀揀菜什麼的。全仗著我的體貼,生活才過得滋滋潤潤。
飯桌上,我邊吃邊問:「小茹啊,今天段考考得怎麼樣啦?」
女兒嚼著飯菜含糊道:「不怎麼理想。」
「什麼叫不怎麼理想,有沒有把握前十名啊?」
「我看懸,高中的課有些難,我還不太習慣。」
「那還是去補習好了.不能耽誤課業。」
女兒嚥下飯菜道:「那倒不用,我們老師說有個課後加強輔導的計劃,以後放學我可能得留校了。」
妻子插話道:「那得留到幾點?晚飯怎麼辦?」
女兒聳聳肩:「可能七八點吧,晚飯就在學校吃囉。」
我問:「哪個老師?怎麼才上學就搞這個?」
女兒撇嘴道:「還不是我們新來的那個導師,你們是沒看到他那副幹勁十足的樣子。說什麼要犧牲自己的寶貴的時間,來幫助我們提升成績,結果全班沒一個不咒他的。」
我笑道:「那好啊,說明人家有理想有熱忱啊,妳咒什麼,不然妳去補習好了。」
女兒鬼靈精似地笑道:「那我還是去學校好了,幫您省的補習費,可得給我一些。」
我指著她道:「這孩子,留著妳下次考試考好了,我再給妳當獎金。」
晚上,臥房裡。
我洗完澡出來,見妻子坐在床一翻著存摺,便問:「看存褶幹麻?」
妻子道:「還不是聽你說要給孩子補習,我看存褶裡現錢很吃緊,你哪來的錢給孩子補習?」
我道:「唉,孩子讀書重要,錢擠擠總會有法子的。」
妻子怨道:「上半年的收成全打水漂了,債都還沒填完,現在家裡能持平就不錯了。我看我還是得找份差事,不然再像上次那樣子,來個一兩回,咱家就得喝西北風了。」
我就不愛妻子出去拋頭露面,便問:「妳上哪找差事?」
妻子雀躍道:「曹大媽的女兒最近不是要生了?聽說她工作要辭了,正問我有沒有意願呢。」
我皺眉道:「妳說李老闆的酒館?那個會計?不行不行。」
妻子柳眉一豎,道:「怎麼不行了,在家也是我替你管帳,區區一個酒館我還管不來?」
我趕緊挨著她坐下,好聲道:「不是這樣,那酒館人來人往的,還常有喝醉打架鬧事的,妳一個女人家在那兒,我不放心。」
妻子遊說道:「會計又不會是招待員,你操什麼心。」
我好聲勸她:「總之我不放心,何況家裡也需要妳啊,妳一去工作,家裡都亂套了,我飯也吃不成了,孩子書也唸不好了,菜也賣不出去了,那怎麼辦?」
妻子捏了我胳臂一把,好氣道:「菜賣不出去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笑道:「妳不在家裡主持,我老擔心妳,還怎麼做事?菜都種不好了,當然跟妳有關係。」
妻子怨道:「總之你是吃定我了,那你最好祈求老天爺長眼,讓我們年年豐收賣個好價錢,我才用不著操這個心。」
我一手摟著她肩,一手放她裙腿上摸著,笑道:「老天爺已經夠長眼啦,送我這麼漂亮的老婆和女兒,我該知福啦。」
妻子佯嗔道:「老不正經。」
我哈哈一笑,撲倒美嬌妻,腰上卻一痠,疼得我嘶出聲來。
有沒有務農很辛苦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