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Bokolo (舶客樓)》之銘言:
: 在日本擔任神職地位最高祭師「宮司」的47歲佐藤建一說,高士耆老陳清福告訴他,台籍
: 日本兵族人出征前在神社前互別並約定「如果我回不來了,以後就來神社相見」,他幫族
: 人實現在神社和戰死族人「相聚」的心願,高士神社沒有供奉日本天造大神,而是排灣族
: 祖靈,族人可以用傳統儀式祭祀。
守護日治時代歷史本來就是台灣人的使命。
抹煞掉日治時代那段期間,就等於抹煞掉家族中曾活過那段時期的長輩的存在。
像我父系家族中有兩個戰死的,因為中華民國跑來了,導致他們的存在好像消失一樣。
中華民國不可能接納他們,日本靖國神社拜他們可是大多數日本人根本不知道他們,
難道連台灣自己本土的人想紀念、祭祀他們也不可以嗎?
如果台灣人自己都要拋棄他們了,還有哪國的人會記得他們的犧牲?
: 窩藏在台灣的日本人真的很多,而且還玩教會用的收養大法
: 真可怕,我們所有人必須戒之、慎之,說不定你的身邊,就隱藏了一個日本人
我阿公就是窩藏在台灣的日本人。
他出生在大正年間,他自我認同是日本人也是台灣人。
認同日本人是因為他出生時就是日本國籍,為什麼台灣人會有日本國籍,
這就要怪中國人的祖先貪生怕死出賣台灣人,害台灣人當日本人。
認同台灣人是因為戰後發生的二二八清鄉事件。
我們這種鳥不生蛋的偏鄉(謙遜),唯一被殺害的菁英是他高等科的學長。
我們這邊幾乎都是平埔族漢化後代,住這種偏鄉,人家父母苦心栽培獨子去日本留學,
念大學回來,不是找不到工作,回到偏鄉是要貢獻鄉里要教大家學漢文,
讓其他青年在中華民國統治之下好找工作。
他的學生幾乎都是家裡拼了命也只能提供六年公學校學歷的佃農子弟,
大家用日文假名跟著他學漢文的。
結果1947年三月,國民黨軍隊居然把這麼一個大好人拖去處死殺掉,到現在還沒給交代。
因為被清鄉過大家都不敢再提日治時代的事,
導致我活到十幾歲才知道我阿公不是外省兵而是當日本兵,
然後活到三十幾歲才知道我阿公原來自我認同曾是日本人。
可是我阿公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就死了,
我連跟他說一聲:「阿公,我尊重你的認同」都沒有機會。
在中華民國統治下他的青年時期好像有多恥辱一樣,
是中國人的祖先要他當日本人,戰後卻又責備他曾過日本人,
直到現在還有人不放過他們這種已經幾乎都作古的,還要繼續責怪他們。
怎麼怨就是不怨自己祖先有多自私多殘忍,
怎麼怨也就是不會去檢討,為何祖先放任台灣人當日本人整整當了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