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大學的表妹來家裡寄住一陣子了。
昨晚來我房間借電腦,說是想找打工。
我知道她家裡經濟狀況不富裕,藉機聊了聊,才知道她家一個月就給三千生活費,光是通勤和早午餐,怎麼可能夠用?
後來表妹更告訴我,她沒在吃早餐的,我的天哪……
難怪每天下班都會看到她乖乖在家,原來被老媽交待過晚飯得在家吃,不准外食。
陪她瀏覽好一會兒人力網後,我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以表妹的條件,想找份打工還真難。
一嘛,她唸的是私校,家教類的就甭想了。
二嘛,她沒有交通工具……
三嘛,時間上不好安排。
心情有些沉重,瞧瞧表妹落寞而悽楚的面容,我突發奇想說:「model外拍如何?錢多而且時間彈性。」
表妹狐疑地看我:「外拍?」
「是啊,妳長得不差啊,當model給人拍照,應該有市場。」
表妹撇撇小嘴:「給陌生人拍照……不太好吧,還是你有門路?」
當然有門路,各大論壇我都是VIP會員呢,於是我答道:「沒門路。」
「喔。」表妹木然回首,繼續上網。
翻著頁面,甚至點進清潔人員的條目。我暗嘆數息,腦海中又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妹,乾脆我雇妳當家政婦?」
「蛤?」
「月薪嬌妻看過沒,就是那種專門的清潔人員。」
表妹一下子臉紅了:「不好吧,這樣好像……亂倫。」
吐血呀我,巴了她一腦門後,說道:「想啥呢妳?純清潔的啦,妳看咱家裡人其實都挺懶的,滿屋子都是灰塵,妳一天掃一兩個鐘頭,我時薪給妳……呃給妳兩百,如何?」
表妹掐著手指算道:「時薪兩百,一天算兩小,周休二日的話,那一個月得有……八千!好啊好啊!」
「一個月八千?」我咂咂舌頭,有些肉疼,但又想到自己大學時代也打過工,賺得實在比這多多了,便輕拍她頭道:「那就這麼定了,不過妳必須認真做啊,打馬虎可不行。」
表妹笑得燦爛:「那是自然。」
這麼過了兩天,想不到表妹做得還真有模有樣。
打掃、除塵、洗碗、洗衣、連浴室也刷得白白亮亮。
這事當然瞞不過爸媽,我立刻被抓去唸叨一頓,但他們也沒太反對,只因老媽本就有給表妹零用錢的打算,這樣也好,工資就由他們全額支付了,甚至還多加了一些。
這日早上,一出房便看到表妹忙進忙出的,桌上擺了幾道菜肴。昨日她說了,以後早餐都由她負責。
稀飯配醬菜,滋味好極了,幸福感油然而生,表妹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啊。
臨出門時,表妹笑嘻嘻地和我道別,我突然覺得表妹長大了許多,骨子裡透一股成熟的韻味,遲疑片刻,用開玩笑的口吻對她說:「謝謝妳啦,那啥……要不來個感恩的抱抱?」
表妹眨眨美眸,調笑道:「好啊,一次一百。」
「好!」我一口答應,便上前和她擁抱。
頭靠著肩,手搭著背,胸口隔著一道氣牆,表妹木頭似地與我尬抱,抱得我心癢癢的,很不是味兒。
「好了嗎?」表妹在耳邊膩語。
「一百塊呢,好像不值啊,可以抱用力些嗎?」
「嗯……」
表妹輕輕摟住我。我受了鼓舞,忍不住收緊雙臂,倆人這才胸貼著胸,甚至感受到表妹的胸脯被我壓得陷進去了些。
「哥,有些緊了……」
我捨不得鬆勁,貪婪地吸聞著秀髮上的香氣,說道:「緊些好,緊些才舒服。」
良久,表妹吁出一口沉氣,輕聲說:「表哥……我有喜歡的人了。」
「哦。」我愣然鬆手,見她淺淺頷首,羞紅的臉龐上,眼神不住躲避我的視線。
乍如雷轟,心中說不出的悽苦,我機械般從錢包掏出紙鈔遞給表妹,卻沒想到,表妹此時竟騰地一下子抱住了我。
我亦激奮地摟住她,聲音都有些顫了:「表妹,妳這是……」
「別說了,我好難為情呢。」那聲兒幾乎是一字字擠出來的,卻令我好生歡喜。
喜悅的空氣中,只聽得見微微的鼻息聲,不知過了多久,我才依依不捨地放開,然後深情凝視她:「妹,難道妳喜歡的人是……」
表妹害羞摀住臉:「是我的學長啦。」
我這才發現,她的手指夾著的,是一張一千元的紙鈔。
有沒有相關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