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這鎖門,又喚起我當兵時的恐怖回憶。
小魯義務役的時候是預財士。
預財士都會有自己的私人辦公室,因為裡面要放連上的錢。
丁帳本要給連長和輔導長過目然後簽名,跟兩位相處的時間比同梯還要來的多。
輔導長是甲甲。
好的,故事開始:
因為白天都在外面洽公,8-18點。
所以值星的班長都會固定把我排夜哨。
假如是0002小魯就會報加班,就加班到上哨。
就這樣過了一陣子。
連上換了新的輔導者。
喔乾,一看就是甲甲,聽聲音就知道是甲甲。
也還不避諱的告訴我自己就是甲甲。
好,沒關係,雖然我有正常男性本來就有的生物防衛本能恐同症,但我已經破百了,順順利利退伍,以和為貴是我的當務之急。
所以一些甲甲自己開的黃垢玩笑,我也是友善的回應。
直到被迫熟了以後:
我發現甲甲輔導長常常會在我加班的時候來我辦公室找我閒聊。
一開始覺得還可以接受,畢竟規定上是,連上僅有連長,副連長,士官長,輔導長以及預財士可以進來這個預財室。
但他每次來都會泡一杯東西給我喝。
說什麼:辛苦啦,義務役還願意當預財士,別累到了,這杯給你喝,對身體很好。
通常長官拿東西給你喝,都是該接受的。
但我就是覺得怪怪的。
於是選擇相信本能。
小魯都是哈哈哈,我晚上斷食啦,我等等要站夜哨,或是我先處理完這份等等喝之類的,打哈哈蒙混過去。
又或是怕我累到,說自己有在自學按摩之類的。
藉故來一些肢體接觸。
小魯為了平安退伍,依舊是打哈哈說,乾我怕癢啦。
就這樣幾乎每天來。
直到某一天。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聲音。
甲甲輔導長一進來,跟以往一樣的招呼。
手上一如往常拿著一杯裝著不知道是啥的馬克杯。
然後突然的,啪。
門被鎖上了。
他這麼說:
我的都忘記了,按規定預財室是要鎖門的~
這樣連上的錢才安全啊~
乾,我突然一個寒顫,好恐怖,這是什麼感覺。
甲甲輔導長說了什麼,我根本完全沒聽進去。
直到他沒坐到以往的對面的椅子上,直接走到我的身旁,我才意識到:
乾,我麻煩大了。
他說:跟你說喔~我昨天看影片學到一招超厲害的~
他說:齁~試試看嘛~
他說:什麼等等要站哨~不用了啦~
就在他摸到我肩膀的那一刻,我立馬起身。
全身發抖的我:硬是擠出微弱的抗議:
輔導長,對不起!
咻的走到門前,把鎖住的門打開。
頭也不回的,小跑步到我的寢室。
那晚,我徹夜難眠。
夢與現實不停交錯。
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我也分不清楚。
就這樣,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發現:
嗯?
咦?
已經早上了?
奇怪?
怎麼會這樣?
我到了樓下的安官桌,翻了一下哨表。
原本0002上的我的名字,已經變成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