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道:「你們自去躲了。」
太公與眾莊客自出外面安排筵席。
智深把房中的桌椅等物都掇(搬)過了,將戒刀放在床頭,禪杖把來倚在床邊,把銷金(
以金絲線為飾)帳子下了,脫得赤條條地,跳上床去坐了。
太公見天色看看(漸漸)黑了,叫莊客前後點起燈燭熒煌(輝煌),就打麥場上放下一張
桌子,上面擺著香花燈燭,一面叫莊客大盤盛著肉,大壺溫著酒。
那大王推開房門,見裡面黑洞洞地,大王道:「你看,我那丈人是個做家(節儉持家)的
人,房裡也不點碗燈,由我那夫人黑地裡坐地,明日叫小嘍囉到山寨裡扛一桶好油來與他
點。」
魯智深坐在帳子裡都聽得,忍住笑,不做一聲。
那大王摸進房中,叫道:「娘子!你如何(為何)不出來接我?你休要怕羞,我明日要你
做壓寨夫人。」
一頭叫娘子,一頭摸來摸去,一摸摸著銷金帳子,便揭起來;探一隻手入去摸時,摸著魯
智深的肚皮;被魯智深就勢(趁機)劈頭巾帶角兒揪住,一按按將(了)下床來。
那大王卻待掙扎,魯智深把右手捏起拳頭,罵一聲:「直娘賊!」連耳根帶脖子只一拳。
那大王叫一聲道:「甚麼便打老公?」魯智深喝道:「教你認得老婆!」拖倒在床邊,拳
頭腳尖一齊上,打得大王叫救人!
魯智深是不是魯至深,見不得人家好,才會在一片黑暗之中等你找到我?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