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魯鍵盤"外"的加拿大人 BLUE了~BLUE了!
其他地方比較不懂我就講魁北克吧
※ 引述《herex (魔導戰士破壞者)》之銘言:
: 安安如題
: 同樣都是民族主義興起一心想獨立的地方
: 台灣幹嘛不乾脆跟這幾個地方組成獨立聯盟
: 巴斯克人是真的狠 以前還搞過一個埃塔組織在西班牙各地製造恐怖活動 現在雖然解散了 但還是比台灣人有種
: 加泰隆尼亞就跟台灣處境很像了 有自己的文化跟語言(台語) 而且都是經濟相對好相對先進
: 魁北克就不說了 已經公投好幾次了
其實沒好幾次兩次而已而且兩次都沒過
甚至沒過都不是靠公投總人數不足"技術性卡關"
而是想獨的票開出來數人頭就是比不想獨的少
基本上魁獨的成因是加拿大獨立以後原本殖民地人裡面的法裔
以為自己可以出頭天不用為自己民族仇恨的英國人做事
結果加拿大多年奉行"先英政治"
例如強迫法裔學英語不然就不准當官
並且在英域的某些地方甚至出現非英裔的人在學校
說了英語以外的語言就被掛狗牌
(印地安孩子被抓到住宿學校
結果整天被罰英抄寫"我不說蕃仔話")
法語只有上法語課的時候才可以講
讓魁北克人覺得加拿大的種種現實傷害了自己的感情
甚至傷害了自己作為一個民族的基本文化權而想獨立
(對法裔來說他們覺得加拿大的大英體制感覺起來象英裔按著他們的頭去擦英皇的屁股)
最後那支點燃汽油的番仔火則是戰後訪加的法國總統
戴高樂將軍(Charle De Gaulle),他演說時信手拈來神來一筆的那一句
"Vive le Quebec Libre!!"(自由的魁北克萬歲!)
戴高樂將軍事後也被加拿大以干涉加拿大內政為由
列為拒絕往來戶
瞬間點燃魁北克人的激情讓魁北克萌生了想跑路的念頭
而展開各種魁獨運動,一開始勢力最大的是古巴共產黨支持的FLQ
(Front Leberation du Quebec)基本上就是白人版的日本赤軍
除了要獨立還要在魁北克建立"美洲大陸的無產階級馬列主義天堂"
FLQ非常激進,奉行法裔至上、排英滅英政策
英裔比較多的地方就放炸彈!法裔跟英裔大規模共事交流的地方也放炸彈!
最誇張的是除了殺傷英裔以外,跟英裔比較好的法裔也被定調為法奸
英帝國主義同路人而遭到殘忍殺害(簡直就是某吉娃娃的既是感)
其中一個最誇張的案例的在魁北克頗受魁北克法裔熱愛的
加拿大連鎖咖啡店"二杯咖啡"
(Second Cup,價位和品質在美人魚跟糖尿T中間)
在蒙特婁的其中一家分店
被FLQ放了炸彈造成死傷結果後來FLQ發聲明說
他們恐怖攻擊這些人是因為他們不爽二杯咖啡的招牌
是"英文這種賤人畜生的語言"結果就強硬要求二杯咖啡改名不然接著放炸彈
還鬧到總公司來談判結果談判結果是魁北克的所有
"二杯咖啡"改名成法文"名叫"二杯"之咖啡"(Le Cafe 'Second cup')
結果加拿大政府忍無可忍直接在蒙特婁街頭實施嚴格軍事管制戒嚴
有宵禁!連過馬路到垃圾、買菜都要被拿著步槍的軍人盤查
講話太大聲還會被視為可疑人物直接請去喝咖啡
但是這樣衝突持續升高到加拿大英域法域撕裂對當時的執政黨自由黨不好
尤其是當時的總理老土豆(就是我們現任總理小土豆殷老杯)
自己雖然是魁北克人,他堅決反對魁北克獨立
以他個人的政治利益而言很簡單
他媽魁北克獨立他下次選舉就沒票了
(因為他所屬自由黨<Liberals>的老巢、
大票倉就在魁北克的蒙特婁
以前曾經出過加拿大史上第一位法裔總理
威佛。勞里埃爵士<Sir Wilfred Laurier>)
結果他就用他自己的政治手腕轉換了很多概念
順便一石三鳥解決了當前自己的另外兩個政治問題
第一、當時英法裔的種族衝突日裔熱烈,這兩個族群
都需要正視的體制性文件定調他們在加拿大這個國家的名分
結果老土豆順手就拿弭平魁北克騷亂強迫驕傲的英裔
把法語體制平權甚至有時法語體制特權的元素叫英裔吞下去
第二、當時他正在忙加拿大完成獨立進程、頒布制憲
他想要歷史定位,結果FLQ訴求社會主義無產階級專政
結果他直接定調無產階級專政沒法度但是社會主義可以
直接就在加拿大憲法裡面定調加拿大是
"英法雙語體制、多元文化主義、自由民主法治的,左派社會主義國家"
基本上就是用懷柔的方式直接打擊FLQ的意識形態根基
你不是要獨立左派社會主義天堂?好!為了維護加拿大統一
我整個加拿大豁出去陪你玩左派社會主義好不好?
第三、當時新民黨(NDP)執政的薩斯克旗萬省的省長
湯米。道格拉斯(Tommy Douglas,一個社會主義者,
在史冊中被加拿大人尊稱為加拿大全民健保之父)
在薩省搞了全省健保讓其他省的加拿大人非常羨慕
結果老土豆眼紅想收割這個政策 又怕新民黨直接超車他下次選舉就不用選了
結果他左派社會主義修憲以後,他定調既蘭貫徹左派社會主義路線
我們全國都追隨薩省搞起全省健保,後來他修了健保法案定調各省各領地要有健保
就以中央支援地方的名義硬是成功蹭了湯米道格拉斯一把給自己政治加分
他的這些懷熟政策再搭配魁北克的軍事戒嚴確實打擊到了FLQ的支持度
最後當FLQ綁架了同事法裔的魁北克勞動局長以後
FLQ的支持度和道義置高點直接土崩瓦解
因此事後的整肅活動相當順利
搞到他們的幾個領袖流亡到古巴
結果古巴後來為了跟加拿大打好關係直接瑪他們賣了又"送加"
現在FLQ的人被關起來
在FLQ之後有一個文的魁獨運動,追隨的是魁獨理論大師雷內勒維克先生
(Rene Levesque)他當選過魁北克的省長並且在魁北克推行各種法語特權打壓英語的政策
把以前英語為主的蒙特婁硬搞到今天英語通可是法語為主的現狀
(在蒙特婁招牌不能寫英文只能血大大的法文然後小小的英文翻譯血在角落)
在他任內也搞了第一次魁獨公投結果投完魁北克不獨立
後來的魁北克魁獨黨又辦了第二次公投
第二次還很接近(49:51)結果還讓當時的總理讓。克雷蒂安(Jean Chretian)又是魁北克人
直接把加拿大的公投法改了!規定以後如果公投決議的對立兩邊票數相近直截做廢重投!
(就是說要投出七三開八二開的結果這種多數少數無爭議浮現的狀況公投才算數)
不過在那段期間加拿大政府和民間面對魁獨公投的結果值得學習
他們可沒說 "統一浪潮勢不可擋 粉碎魁北克分裂主義勢力"
後來加拿大政府的聲明是無論統獨加拿大會尊重這次民主運動的成果
對於魁北克最終選擇不從加拿大分離加拿大表示萬分感激
感謝魁北克這麼看得起加拿大不濟前嫌願意繼續跟我們混
結果從此之後魁獨基本上是一個假議題就是魁北克政府缺錢的時候
偶爾會拿這點來凹聯邦政府說不給我們摳摳我們就魁獨公投喔
然後聯邦政府就"很乖的開始交贍養費"這點讓英域的某些強硬派人士不爽
結果現在換某些英裔開始埋怨為什麼魁北克不獨立都要"我們"養
我個人的看法是這樣啦!
因為加拿大是民主法治國家,魁北克的權益受加拿大憲法的保護
甚至法語特權政策都因為憲法保護
意識形態言種的英裔恨的牙癢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最後魁北克選擇繼續跟加拿大混
因為在民主法治的國家體制裏面有獨立跟沒獨立有時真的沒差
所以魁獨運動基本上已經告一段落
: 車臣也是跟俄羅斯戰鬥了很久 只是最近開始舔俄了
: 有沒有這方面的八卦?
順便在聊聊
來聊聊我自己對魁北克的的一些片面的實際接觸經驗和看法
現在蒙特婁其中一條大馬路就叫做雷內。勒維克大街
然後蒙特婁基本上是加拿大的天龍國
全國最潮最文青的人最時髦最Fashion的人都在蒙特婁
結果蒙特婁看全國甚至看第一大城多倫多或者是國家首都渥京
都覺得對方鄉下是村姑8+9
以我個人的經驗來講魁北克的魁北克人
民族主義思維強烈不過來自英域的我只要很努力跟他講法文
他也會很開心 馬上整個"因為哩~係挖ㄟ兄弟~~♪"
可是蒙特婁人看你法語講不流利會直接當重嘲笑你
然後用英文把你數落一番。
我去年當兵的時候次在桃機當替代役
的時候在出境時遇到一個加拿大女生突然很想烙法文就拿
我那半調子的法文跟她講結果她哭了
(我當時心想 幹挫塞會不會被投訴)
結果她跟我說她很開心因為在特別想家的時候竟然聽到有人用她家鄉的口音跟她說話
(我最初接觸法語是在加拿大接觸的所以我說法語的時候是加拿大魁北克口音)
這是一個蠻特別的經歷啦!
講了這麼多廢話~eh
最後分享一首歌吧
我當兵時如果想念加拿大的種種就自己私底下自己唱這首歌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4NXUo8qipM&ab_channel=MVLCollection
以下是不負責任翻譯
Je reviendrai à Montréal(我會再來蒙特婁)
Je reviendrai à Montréal
(我會再來蒙特婁)
Dans un grand Bœing bleu de mer
(乘著台巨大海藍色的波音)
J'ai besoin de revoir l'hiver
(我須要再一次看到那冬天)
Et ses aurores boréales
(和那北極極光)
J'ai besoin de cette lumière
(我真需要那道光)
Descendue droit du Labrador
(就是那道從拉不拉多而來的)
Et qui fait neiger sur l'hiver
(抑或是那將冬雪造成)
Des roses bleues, des roses d'or
(藍色和金色玫瑰的)
Dans le silence de l'hiver
(在冬天的寂靜裡)
Je veux revoir ce lac étrange
(我想再見見那奇形怪狀的湖泊)
Entre le crystal et le verre
(在冰晶和青草之間)
Où viennent se poser des anges
(那個天使降落的地方)
Je reviendrai à Montréal
(我會再來蒙特婁)
Ecouter le vent de la mer
(來聽聽海風的聲音)
Se briser comme un grand cheval
(如駿馬般的奔騰)
Sur les remparts blancs de l'hiver
(拍打著冬天的白色的壁壘)
Je veux revoir le long désert
(我想再見見那細長的沙漠)
Des rues qui n'en finissent pas
(就是那長無止盡的街道)
Qui vont jusqu'au bout de l'hiver
(一路走向冬天的盡頭)
Sans qu'il y ait trace de pas
(卻沒有半點足跡)
J'ai besoin de sentir le froid
(我需要感受那種寒冷)
Mourir au fond de chaque pierre
(那種歿於小石子底部的)
Et rejaillir au bord des toits
(亦又是垂下屋頂再生的)
Comme des glaçons de bonbons clairs
(猶如糖霜般的冰晶)
Je reviendrai à Montréal
(我會再來蒙特婁)
Dans un grand Bœing bleu de mer
(乘著台巨大海藍色的波音)
Je reviendrai à Montréal
(我會再來蒙特婁)
Me marier avec l'hiver x2
(許配自己給那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