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在鄉下唸書,那種國中小合在一起,全部師生不到500人的老學校。
有一年來了一位新老師,姑且叫她白老師吧。
白老師清秀苗條,有股大城市的味道。可能為了提前熟悉環境,8月初就搬來學校宿舍了。
因為我是管樂隊首席,經常要到學校帶徒弟,很快就被這位女老師相中,老纏著我問東問西。我應該是她在這裡結交到的第一位朋友吧。
可是開學後,我們很快就疏離了。
只因為我這人很內向,對老師總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開學前還沒感覺,一到上課見她擺出老師架子後,我就再也無法同她坦然交流了。
可其實她從來沒變過,還是那個活潑的大姐姐,甚至連小學部的學生都喜歡找她玩,更有膽大的死小孩敢在光天化日下掀她裙子摸胸脯,看得我是又氣又忌。
有一天放學,我獨自在天台吹奏小號。
白老師被吸引而來,和我沒聊幾句,突然惆悵地說:「我怎麼感覺你生疏好多?我們以前不是很要好嗎?」
我吹響了小號,迎著落日默默垂淚。
老師無聊了一陣子便離去。看著她的背影,我有股衝動想追上去傾訴一切,但看見她立刻和別的學生有說有笑,我只能空餘悔恨。
到了夜裡,我掐準時間,偷偷跑去學校宿舍後面的土坡。
坡邊的擋土牆和宿舍後牆只有兩公尺不到的距離。以我的運動能力,站在擋土牆上,光著腳可以悄無聲息跳至對面二樓,踩在約十公分的凸緣上,再用手攀住窗緣,便可萬無一失地穩住身形。
這是我每天夜裡站在一樓底下,窺視白老師窗口發現的祕道。
夜裡這個時間段,老師們總會輪流去澡間洗浴。而窗簾上映著的昏黃燈光,代表屋內主人即將就寢。
我小心翼翼從事先拉開的窗縫探手進去,一點點移動窗簾。
狹窄的視界裡,看到床上一個肉感的女性,正靠坐在床頭,對著身體塗抹乳霜。
我的懶叫一下子硬了起來,恨不能窗簾全開,整顆腦袋伸進去。
但一公分的狹縫已是極限,縱使我有信心,被發現後立刻跳回土坡逃逸,但在見到小白老師前,我豈能輕易放棄。
此時看著熟女葉老師抽了張紙巾塞進下體,不知在擦拭什麼。
我興奮到極點,拼著老命,將窗簾再拉開一絲絲,有種好戲即將上映的預感。
葉老師果然不負期待,又拿起一小包事物攤開,熟練地黏在內褲上,然後將雙腳插進內褲,繼而抬起肥碩的屁股,用一種很滑稽的姿勢穿好內褲。
我心頭抑制不住狂跳,今晚的最佳女演員,非葉老師莫屬,我真想跳進房內親親她的臉頰,然後頒獎給她。
直到葉老師關燈就寢,我仍待在原地偷窺了好幾分鐘,方才留戀不捨地離去。
小心移步來到隔壁,今晚的主菜總算登場。同樣是預先開啟的窗縫,同樣的開簾手法,不同的是,此時室內燈火明亮,我必須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
從只有5釐米寬的細縫,勉強能看到書桌前坐著一個女人,正專心在看書。
老師不愧為老師,都這個時間點了,還不上床來點刺激的,簡直浪費我的時間。
我焦燥地等待,忽然房門「呀」一聲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靠近老師不知講些什麼,兩個人忽然親暱地摟在一起,面頰相貼吻了起來。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幕,多少個日子過去,這對夫妻老師總算要休幹了!
我心中瘋狂吶喊,眼睜睜看著女老師嘻笑上床,玉體橫陳勾引著自己老公,而不中用的老公隨手關滅了燈。
一片漆黑中,兩個身影似乎鑽進床被裡,微幅地動作起來,連一絲喘聲也沒能出現。
看了許久,也不知他們仍在打炮還是睡了,我欲哭無淚,斗膽將窗子再拉開一點兒。
不料「嘰」的一聲,脆響劃破寧靜的夜空。
我矯健地躍回土坡,提起鞋襪頭也不回地奔逃。
隔了好些時日,才又在某個夜晚,回到這個已經拉起鐵絲網的擋土牆邊。
我痴痴望向對面,心儀已久的白老師,正待在宿舍三樓上,某個敞開的窗戶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