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嫂嫂檢查孩子的寒假作業，突然對大兒子發起飆來。
「瞧你畫的什麼鬼玩意！連你弟弟都不如。老娘還花錢送你去學畫畫耶，說出來給人笑死。我真的很想把它撕爛！」
嫂子罵了還不解氣，拿起畫紙作勢欲撕。
小三的大侄子頓時號哭起來，護著畫紙直喊「不要」。
我忍不住好奇，走過去看了一下小侄子的畫作。
畫裡兩個大人牽著兩個小孩，眼是眼鼻是鼻，比例適中、色彩斑斕、形象清晰。
對一個小一的孩子來說，畫得的確挺好。
再看大侄子的畫時，畫紙上塗滿了小人，每個人頭上長著三根毛，手腳脖子都是一條線，簡直幼兒園畫畫似的。
可我偏偏更喜歡這幅畫作，對嫂子道：「嫂子妳別衝動嘛，我瞧這畫得挺好啊。」
嫂子白我一眼，並不理會，只嚷嚷要大兒子立刻重畫。
我指著那幅畫對洋洋說：「這是四格漫畫的形式吧，這裡畫的是除夕夜包水餃給媽媽吃。」
洋洋抹著淚點點頭。
這時嫂子也被我勾起好奇心，在一旁靜下心觀看。
本來那幅畫並沒有分鏡的分隔線，一堆人物擠在一起，再加上洋洋的粗劣畫風，水餃不像水餃，只是一堆圈圈，任誰看了只會覺得亂畫一通。
但在我的細心觀察和解說下，一幅劣作才漸漸顯出它的內涵來。
「這兒畫的是馬麻帶你們點仙女棒，可是你應該畫個笑臉啊？」
洋洋好不容易止住抽噎，說：「因為爸爸說好要陪我們玩，自己又跑去上班。」
嫂子一聽這話，連忙用手摀住自己的嘴，眼角隱隱泛有淚光。
我摸摸洋洋的頭，指著第三處道：「這兒畫的是兩個人笑嘻嘻在洗澡，洋洋你在哪兒呢？噢，在這裡，怎麼又不開心了？」
洋洋說：「因為馬麻只幫弟弟洗澡，都不幫我洗。」
嫂子一聽忍不住笑道：「你都三年級了還要我幫，羞不羞羞臉？」
洋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指著最後一處地方道：「這裡是三個人一起睡覺，你怎麼把馬麻畫成大麻臉啦？」
洋洋說：「我是畫馬麻流眼淚。」
我詫異地看向大嫂，卻見她迴避我的目光。至於嫂子因何在大半夜流淚，我就不便追問了。
這時我故意對洋洋說：「洋洋乖，聽馬麻的重畫一張，這張畫送給叔叔，這幅畫可比弟弟畫的有靈魂多了。」
嫂子卻一把搶走畫，自豪地笑道：「這張我要貼在冰箱上。」
我道：「不好吧，這種東西貼冰箱上。」
嫂子不服氣地說：「我喜歡，不行嗎？」
我指指畫中第三個地方，說：「不是啊，嫂子妳洗澡露點了。」
嫂子啐一聲，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卻絕口不再提貼畫畫的事。
這天嫂子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好，也不知夜裡是否還會偷偷流眼淚。
倒是我借來侄子的畫作，在一旁仔細觀察還有哪些巧思。
循序看下去，畫中左下角，頭上三根毛的嫂子正裸著兩粒奶頭，開心地幫小兒子洗澡。
雖然畫的極爛，可我的懶叫不知怎麼漸漸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