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媒體來源:
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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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方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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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境後號啕大哭 23歲大陸男「牆國」出逃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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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崢在講述逃亡經歷。(視頻截圖)
【大紀元2021年07月15日訊】6月的一天,徐崢和父母去照相館拍了一張全家福。他告訴
他們,他又要去打工了,不知道多久回來。他心裡想的是,他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相見了
。
逃過海關嚴苛盤查 出境後忍不住號啕大哭
在深圳蛇口海關出境時,他佯裝淡定地一一回答公安邊防的提問——他持有烏克蘭的商務
簽證,去考察當地的餐館市場,計劃開一家中餐館,一個月後回來。警察反覆檢查他的文
件,又把他帶到一間小屋裡繼續盤問。徐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旦出現任何紕漏,不僅
行程泡湯,最擔心的是萬一護照被邊防人員剪角,他就再也不可能「逃離牆國」了。
所幸的是,一個多小時後他被放行了。6月25日這天,坐在從蛇口開往香港的船上,他的
心裡五味雜陳。一到香港機場,淚水就湧上眼眶,他想到2019年8月數十萬示威者曾在這
裡靜坐,抗議警方暴行,要求政府回應他們的訴求。
當飛機終於在夜色中駛離香港時,他再也忍不住地號啕大哭。
「我的眼淚一直掉,我也不知道我將來能去哪裡,但是我知道我說話,我再也不會被中國
(中共)的警察喝茶抓捕這些了。」徐崢對美國之音說。
近日,徐崢在推特上以「希爾@antichinaccp」的化名詳細記錄了「逃離牆國」的曲折經
歷,包括如何應對中國海關的嚴苛盤查,引來大量關注。
他選擇在7月1日中共百年黨慶這天從烏克蘭首都基輔接受美國之音的視頻訪問。
「我不打算匿名了,就堂堂正正地視頻,說出自己的真實經歷」,他說。
因為「六四」被退學
徐崢自稱是一名「牆國韭菜」,23歲,四川雅安人,在東北長大,高中肄業。他說,自己
讀書晚,20歲才讀完高三,但是2019年高考前幾天,他被學校勸退,因為他和學校黨委書
記圍繞89天安門事件吵了一架。
「那個時候我們老師給我們洗腦,說當年資產階級煽動學生暴亂,想推翻共和國之類,我
說那不是真的,學生因為反對貪污腐敗,想要言論自由才走上街頭。然後老師就把我舉報
了,通知了學校的黨委書記。」
2014年一個偶然的機會,16歲的徐崢開始「翻牆」。當時香港人爭取民主和普選的「雨傘
運動」正如火如荼。學會翻牆後,他說自己看到數不清的中國(中共)政府打壓人權的悲
慘案例,從709維權律師大抓捕,到拘押上百萬新疆穆斯林,還有因為被指泄露中國最高
領導人隱私被重判14年的牛騰宇……
「我知道這些以後內心非常痛苦,但是我又沒有辦法在中國的公開場合去聲援他們,因為
那樣的話我也會有生命之災,所以我一直是很煎熬的」,徐崢說。
此間,他也有過兩次被「喝茶」的經歷:一次是2018年因為用QQ郵箱簽署了美國白宮網站
上抗議北京新疆政策的公開信,他被警察直接從學校帶走;還有一次是2019年成都秋雨教
會牧師王怡因「煽顛罪」被判刑後,他在微信上喊出「王怡牧師無罪」後被當地派出所傳
喚。
銘記2019年香港的夏天
被退學後兩天後,徐崢在深圳羅湖區一家便利店謀得了一份工作。他回憶說,那時深圳遍
地都是「三和大神」(深圳市龍華新區三和人力市場周邊憑藉日結薪水和低廉成本生活的
外來務工人員),找個工作不是難事。
「我之前做過很多工作,都是所謂的低端人口工作,比如外賣員、快遞員、餐廳服務員、
收銀員這些工作。因為我沒有辦法讀到大學,就沒有辦法找到看起來比較體面的工作」,
他說。
徐崢告訴美國之音,選擇去深圳打工的另一個原因是當時香港正在爆發「反送中」抗議,
他想加入港人,做一次真正的「反賊」。
那時大陸居民辦理港澳通行證並不困難。在便利店打工期間,徐崢偷偷去過兩次香港。他
參與了200萬人的大遊行,聽到整整一條街的人都在喊「打倒共產黨」;他看到警察用催
淚彈擊中了一個小孩的頭,鮮血直流,母親在一旁絕望地哭泣;他與香港市民傳閱的《蘋
果日報》,如今這份報紙已經被迫停刊。
「我會銘記一輩子,2019年的夏天」,徐崢說。
祕密策劃出逃路線
那時他還沒有「逃離牆國」的念頭。他還期盼美中貿易戰可能會迫使中國開放。可是隨著
新冠(中共病毒)疫情的暴發,中國(中共)政府開始實行嚴格的旅行限制。自去年初,
中國暫停辦理因私護照的消息四處流傳。不斷有人在網上發布自己辦護照和出境被拒的消
息。
當年11月,中國(中共)國家移民管理局的尹成基在一次有關疫情防控的新聞發布會上說
,中國(中共)會繼續「嚴格控制不必要人員跨境活動」,「從嚴審批中國公民旅遊等非
必要事由的出入境證件申請,勸阻和限制內地居民旅遊、探親、訪友等非必要、非急需出
入境活動。 」
徐崢坐不住了。
「我在推特上看到了大量的信息,顯示習近平要閉關鎖國,結合辦護照這麼難,我開始緊
張了,今年2、3月就開始有了離開的想法」,他說。
「我這樣的牆國韭菜,想取得發達國家的簽證非常困難,只好作罷,但是沒有簽證絕對無
法通過內地的口岸邊檢」,他說。
他開始研究各個國家的入境和隔離政策,結合推友的分享和自己的經濟能力,策劃出逃路
線。經過幾個月的祕密籌劃,他決定從蛇口出關,坐船到香港,再從那裡經伊斯坦布爾飛
抵烏克蘭首都基輔。
「我是躺平族,打工時不會花很多工資,一直存錢,機票以及各種手續用了將近兩萬元,
我存了一年」,徐崢說。
他沒有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家人和朋友。他覺得中國現在瀰漫著一股文革的氣氛,擔心被人
舉報。他說,周圍的同齡人中至少八成都是和官方站在一起的「粉紅」,他其實沒什麼能
說心裡話的朋友。
到中共大使館前抗議 父母遭警察上門騷擾
7月1日,北京正在舉辦中共建黨百年的活動,徐崢在這一天來到中國(中共)駐基輔大使
館前抗議,也第一次將自己的照片發布在推特上。
「這一百年來,中國共產黨給中國人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壓迫和折磨。我作為一個手無寸鐵
的韭菜,只能卑微地站在中共國大使館門口舉牌發聲」,他寫道。
幾個小時後,中國(中共)警察找到了徐崢在四川老家的父母。徐崢說,連日來,警方不
斷騷擾他們——監控電話、控制行動自由,還到家中抄走了他留在中國的手機、電腦等物
品。
母親通過微信和他語音時,父親在一旁對他破口大罵:「你個狗漢奸,國家有什麼不好?
你趕緊回來自首,要不就死在國外,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的東西!」
徐崢告訴美國之音,他的父母都是老實人,也是普普通通的「牆國韭菜」,父親是國企的
下崗職工,母親是個體戶。他們不是黨員,也不是既得利益者,擁護共產黨僅僅是因為黨
國的宣傳。
「可是就算他們心裡向著紅,中共也不會因為他們親政府而不去騷擾他們」,他說。
烏克蘭不是久留之地
那次在大使館門口公開露面後,徐崢收到了很多辱罵他的留言,還有人威脅說,他的照片
已經被發到當地「愛國華人群」裡,如果他露面就會嚐到「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
「我在這裡也是很擔驚受怕的,因為中國(中共)政府和中國(中共)大使館的這裡有專
門的微信群,和統戰部合作,每天都在收集在基輔的這些華人的思想動態,我的行蹤可能
會被人記錄」,他說。
就在徐崢離開中國的同一天,北京以扣押五十餘萬株準備出口到烏克蘭的中國疫苗相威脅
,迫使該國撤回了一項支持徹查新疆人權狀況的聲明。這項由加拿大發起的聲明獲得了四
十多個國家的聯署。
這個消息對徐崢來說宛如晴天霹靂。他覺得烏克蘭不是久留之地。他擔心中國(中共)會
進一步施壓將他遣返。
一場沒有回頭路的逃亡
7月11日,在基輔度過了焦慮不安的十餘天後,徐崢搭上了一架從烏克蘭途經荷蘭飛往厄
瓜多爾的航班,並選擇在阿姆斯特丹「跳機」。他說,荷蘭反對香港《國安法》、譴責新
疆集中營,這樣的國家能保護人權。他希望能在那裡申請政治庇護。
「我真的不敢再回中國去了。在中國任何批評習近平的都會受到嚴厲的折磨」,向機場荷
蘭警方申訴前,他給美國之音發來最後一條視頻。
徐崢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走向哪裡、命運將會如何,他只知道沒有回頭路了。他會害怕,
覺得孤立無援,但是不曾後悔。
有時他會望著和父母在照相館拍的那張照片默默流淚,儘管自己與他們政見不同,但畢竟
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那份親情是永遠割捨不斷的。
他還想對「牆國」裡每一位和他一樣渴望自由的人說,走出來的機會就像1949年登上去台
灣的船那樣珍貴,希望大家都能活在不會有文字獄的地方。
(轉自美國之音)
責任編輯:方曉#
5.完整新聞連結 (或短網址):
https://www.epochtimes.com/b5/21/7/15/n13090308.htm
6.備註:
「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二者皆可拋。」
徐崢肯定是真的體會到什麼是自由的滋味,才會感動到潸然淚下,我相信每一個中國人都
值得擁有這身而為人的基本人權,中國的基本人權從退出解體中共開始
徐峥專訪影片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iL0mDBbw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