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三商巧福吃牛肉麵
不久就下起雨來
我隔著窗戶 看外面黑壓壓的天空
一陣陣的雨滴打在窗戶來 雨水沿著窗戶流瀉下來
我從窗戶的反射裡面 看到前面一個媽媽 她帶著女童來吃飯
看樣子也是牛肉麵的樣子
我不敢正眼看她們
只敢從玻璃的反射偷看
當然也會觀察那媽媽的腳有沒有開開的
沒多久 她們吃完就抽張衛生紙 擦嘴走人
只留下杯盤碗筷在現場
我依然不敢盯著她們瞧
直到聽到叮咚一聲的自動門打開的聲音
我才趕緊起身坐上她們的位子
趁工讀生還沒收拾之前 檢查她們有沒有吃乾淨
媽媽的部分是清潔溜溜
唯獨女童 也不過十歲年紀
碗裡竟然還留下一部份的湯水跟麵條 還有幾塊小肉渣
我把手指伸進去 探探湯水的深度
抽出來之後 從手指上的油漬位置來判斷
裡面的湯水估計還有三公分高 也是大概200毫升左右
那簡直是半瓶鋁箔包的程度
真是討債啊
我拿起擱置在碗口上面的筷子
該說這是母女洞嗎??
媽媽的拿一支 女童的拿一支 合起來成一雙
就夾起女童碗裡的麵條 悉簌悉簌的吃乾淨 也呼嚕呼嚕的喝下殘餘湯水
正當我飽酣耳熟 又再次往窗外看到那些雨水像瀑布流瀉下來的自然景觀
竟然看到剛剛那位媽媽 她牽著女童的手 在窗外用一對鄙夷的眼神盯著我
我才與她四目交接 隔著窗戶 透過玻璃
我聽到她模糊又錯亂慌急的語音:"我們快走!!"
我看見她急急從米白色的包包裡面抽出車鑰匙 鑽進黑色的小客車裡面
感覺好像 如果她不快離開 我下一步就會衝出門外抓她們的樣子
我豈是這樣的人
如果你本身是循規蹈矩的好媽媽
就應該督促女童 好好饗用珍貴的一餐 不該還有剩餘浪費
而且也要自己收拾乾淨 養成餐後清潔的好習慣
我想你應該知道
像我這樣的人 應該很多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