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們這些相反的人，已經張開眼睛和感知人類這種植物迄今是如何和在何處長得最精力
旺盛的人，相信答案是相反的條件，即他的危險必須巨大的增加，他的創造能力和隱藏的力
量(他的”精神)，必須發展到精湛，並且敢於承受長久的壓抑和強迫，他的生命意志必須增
長到本能的權力意志：——我們相信殘忍、暴力、奴隸制度、在街道上的危險和心中的危險
、秘密、斯多葛主義、魔鬼的藝術和所有種類的邪惡——即在人之中所有邪惡、糟糕、掠食
者的、蛇的，於人類物種的提升之作用與和它們相反的東西一樣好：——我們只提這麼多甚
至還不夠；而在任意情況我們發現，無論我們發言或沈默，我們處於現代思想和群眾喜好的
另一個極端，或稱他們的對立面？我們”自由的精神”實際上不是最能言善道的精神又有何
奇怪？我們不希望在任何方面與，精神能從何物解放，以及精神接下來會被帶往何處背道而
馳？至於那個危險公式的意義，”善惡的彼岸”，我們至少要避免混亂，我們不同於”libr
es-penseurs”, ”liberi-pensator”, ”free-thinkers”或是任何”現代思想”的忠實
倡議者喜歡自封的稱號。我們曾經在許多精神的國土裡安家，或至少作客。曾經一次又一次
的逃離陰鬱又舒適的角落，在那裡喜好和偏見、青春、起源、偶然的人和書、或甚至旅途的
疲累，似乎都限制著我們。對依賴於潛藏榮耀、金錢、地位或感官的得意之中的誘惑充滿憎
恨；甚至感恩困苦以及交替的疾病，因為他們每次都將我們從某種規則，以及它的”偏見”
之中解放，感恩我們之中的神、魔鬼、羊、蟲，對錯誤感到好奇，做探尋殘酷的意義的探尋
者，擁有對捉摸不定的東西不遲疑的手指，擁有應付最難以消化的東西的牙齒和腸胃，準備
好面對任何需要智慧和準確感官的事務，準備好面對任何探險，出於過剩的”自由意志”，
擁有前面和後面的心靈以深入它難以撬開的東西的最終意圖，擁有前景和背景直到沒有一雙
腳能夠奔跑的盡頭，在燈光之下覆蓋隱藏自己，是佔用者，雖然我們像是繼承者和揮霍者，
是從早到晚的安排者和搜集者，是我們的財富和塞得滿滿的抽屜的守財奴，在學習和遺忘上
節約，在計畫上有創造性，有時自豪於範疇表，有時是空談家，有時即使在大白天也是工作
的夜貓子；對，如果必要，甚至是稻草人——而這在今日是必要的，即是說，我們是對孤獨
天生的、宣誓的、嫉妒的朋友，我們此身最深刻的午夜和正午的孤獨。那樣的人就是我們，
我們自由的精神！而也許你們也是某些同類，你們正在到來的人？你們新哲學家？
——《善惡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