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KuoJia (奧馬哈的先知:奉孝)》之銘言:
: 雞掰
: 人在日本 結果剛坐電車 超擠 一直被外面的人擠進來
: 然後把我擠到後面去 結果我後面的日本人就故意用肩膀把我推開
: 我差點要用拳頭扁回去了
: 無奈當下我的手被旁邊的jk夾住 根本無法抽手
: 換作是各位會不爽被推嗎?
日本的電車文化惡名昭彰,尤其是早晚通勤時段的電車,那可是擠得需要站務人員像擋住
喪屍一樣,把乘客全部擠進車廂內才有辦法發車。我也因故體驗過幾次這種文化,好幾次
想像自己如同愚蠢的沙丁魚,被擠在大鋁罐裡頭動彈不得。但是這件事情,可以說是我搭
了幾次電車中,最為驚險離奇的一次,每當回想起來,不禁使人倒吸一口涼氣。
一日,我如同往常一樣,被滿滿的乘客擠至電車的正中央,兩側的人群漸漸往我湧過來,
我也無法動彈,只能雙手插在胸前任其擺佈,身子只能隨著人潮前後擺動。突然,後背微
微發疼,冒似有人刻意用肩子把我推開。這也是日本的電車文化之一,有些人會在盛怒之
下,像是挑釁般故意在充滿人潮的電車上推擠人群,這種外冷內熱的攻擊方式,的確蠻像
日本人的作風。
報復心往往是人類的劣根性之一,我被這一襲惹惱,心中無名火起,便用右手迅速抓住那
個人的肩膀,並順著手臂抓起那個人的手腕舉高並大喊道:「ち-かん!!!」。
一瞬間,所有車廂內的乘客靜了下來,並且往我這頭看過來。對方好像被我出乎預料的舉
止嚇到,手抖了一下,便擺著手腕想要掙脫。我受過嚴格的中國武術訓練,對方完全無法
掙脫,只能徒勞無功的左右甩動他的手掌,最後那隻手只得無精打采的垂了下來。
這時,其中一側的人群清出了一條路,一名中年的站務人員走了進來,不知為何的用比手
劃腳要我跟被我抓住的人離開車廂。我暗自苦笑了一下,看來我被當成完全不懂日語的外
國遊客了。
走出車廂後,我才看清楚推著我的那個人的相貌。這個人倒也不是什麼拐瓜劣棗,典型彌
生人的外表,戴著鏡面不大的眼鏡,留著像是中階主管,有點幹練的短髮,整個人如同被
兩片土司夾住的火腿,也就是標準的三明治族。名牌上寫著他的姓名「井上」。而現在,
他的臉上寫滿了哀怨,被我的行動弄得充滿哀怨。
接著那位中年的站務人員繼續比手劃腳,要我們跟著他走。井上先生被我拉著走,嘀咕道:
「你為什麼要這要惡搞我?」
我學過世界上二十多種語言,包括幾種非洲土語以及西藏康巴族人的鼓語,日語對我而言
當然是易如反掌。我嘻皮笑臉的回答:「這就是你故意推我的懲罰。你不知道在車廂內這
樣做幾十幾百次了,這次就算你運氣差遇到我,你就等著麻煩上身吧。」說完,他的眼神
瞬時黯淡無光。
但說也奇怪,我明明已經說了日語,那位中年的站務人員依然比手劃腳,絲毫沒有要與我
倆對話的意思。而且我們三人已經遠離地鐵站中心好一段距離,前面的走道,燈光也是越
來越顯昏暗。
我忍不住對著站務人員道:「其實,我聽得懂也會說日語,你可以不用一直如此比手劃腳。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突然,這位中年站務人員的腳步停了下來,像是做壞事被識破而惱羞一樣,眼睛布滿著血
絲,惡狠狠的盯著我倆看。令人意想不到的,他的身型竟然發生變化。
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耳聞一個都市傳說,有些到日本的單身外國男性,會因故消失了蹤
跡。有人說是因為進到了聲色場所,破壞了裡面的規矩才被囚禁起來。但是看來這名"站務
人員"跟這件事或許脫不了關係,或許那些人是被這個「生物」給綁架了。
我馬上對著反應不過來,已是呆若木雞的井上先生大喊:「快逃!」,並拉著他的手腕往
回頭路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