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時報︰美國癱瘓的政治令人憂慮 前方一片迷茫
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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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美國聯邦政府公布了2014財年預算案，將2013年的年增長率預估為2.4%。國際貨幣
基金組織也曾指出，隨著抑制全球經濟活動的因素逐漸消退，2013年全球經濟增長將加快
，並預計美國2013年將增長2%，2014年將增長3%。
不過，在總統預算方案公布之後，華盛頓再次陷入黨派紛爭。如今在美國，人們對民
主制度的基本功能普遍感到擔憂。在民意測驗的歷史記錄中，美國人目前對國會的看法是
前所未有的糟糕。
令人們普遍反感的是，圍繞降低未來預算赤字的問題，政治人物似乎無法就必須采取
的措施達成一致。專家和政客都在譴責“僵局”。表達民眾憤怒的運動仍在進行，比如“
佔領華爾街”和“茶黨”，並且活躍于政壇的兩個極端。
政治癱瘓令人擔憂
與此同時，全球秩序正在發生深刻變化。以中國為首的新興經濟體正在趕超西方。除
了眼下的經濟衰退之外，科技進步也帶來了更加嚴峻的挑戰。科技可以提高平均生產率，
但會讓大量工人失業。公共債務目前的累積速度只有在全面戰爭時期才能夠找到先例。人
口老化，加上醫療和教育成本的增加，將給未來的預算帶來壓力。
任何人，只要在華盛頓政界工作過，都有充足的機會體會巨大的挫敗感。在美國政界
，幾乎每個人都感到，有很多事非做不可，但在當前環境下卻又做不成。很多人渴望回到
一個夢想中的時代︰由兩黨的中間派進行談判，達成兩黨妥協從而推動國家前進。然而，
自1791年弗吉尼亞人帕特里克‧亨利斷言革命精神已經喪失以來，對美國政府運行狀況感
到擔憂一直是政壇的普遍現象。
在上世紀60年代初，人們也擔心華盛頓可能會陷入癱瘓，將目前的擔憂與之相比，是
令人清醒的。當時的普遍看法是，由于缺乏具有凝聚力並且負責任的政黨供選民選擇，現
有政黨便不敢采取果斷的行動，因為他們缺少選民的堅定支持。
盡管在1964年至1966年期間，在選舉中以壓倒性優勢獲勝的民主黨通過了一系列立法
，但接著發生了越南戰爭和水門事件，這一切最終導致時任美國總統吉米‧卡特宣告民族
精神陷入危機。盡管如今人們帶著浪漫的眼光懷念羅納德‧里根執政時期，但在當時，華
盛頓幾乎沒有達成過高度的默契。比爾‧克林頓在台上一直努力與共和黨掌控的國會達成
妥協，不料卻遭到眾議院的彈劾。
緩慢變化成為常態
縱觀美國歷史，分歧以及緩慢的變化一直是常態，而非例外。盡管這往往令人氣餒，
但並不總是壞事。
美國之所以發動越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很可能是因為制衡不夠。在1981年、2001年
和2003年大幅減稅之前，本來應該進行更多的制衡。要是當初進行了制衡，許多沒有資金
來源的福利擴張方案在過去幾十年里也應該會被避免。
絕大多數專家都會同意這樣的看法︰盡管政治紛爭阻撓了一些努力的達成，比如上世
紀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提出的規定最低年收入的計劃，以及70年代曾計劃實施的“單一支
付方”醫療體系，但這可能是件好事。
僵局理論家犯下的一個大錯誤是，他們假定所有的進步都來自于立法，更多的立法必
然意味著更大的進步。作者稱，雖然這些年來人們認為美國政界一直陷入僵局，但還是來
看看過去五年里發生的事情吧。
美國更加迅速地遏制了系統性金融危機的惡化，這是過去三十年里任何遇到同樣情況
的國家都做不到的。盡管美國國會發生了各種各樣的激烈爭吵，導致沒有采取進一步的政
策行動，但美國還是出現了足夠多的變化。債務與國內生產總值（GDP）之間比率有望在
未來五年內降低。
除此之外，未來的經濟前景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醫療成本，在過去三年里，醫療成本
的增速低于GDP的增速，半個世紀以來這尚屬首次。全民醫保法案終于獲得通過，目前正
在落實。美國很可能將在十年內摘掉礦物燃料淨進口國的帽子。雖然金融監管不盡如人意
，但也實現了75年來最重要的改革。絕大多數學校和老師首次根據客觀業績指標得到評價
。各州也普遍接受了同性婚姻。
不太清楚前方道路
日本或者西歐國家沒有取得相應的成績。沒錯，亞洲一些威權社會變化迅速，但它們
的變化可能無法持續，也不一定是好事。
任何對美國持悲觀立場的人，都不妨回想一下甦聯發射的首顆人造地球衛星以及日本
在上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初的經濟崛起。這兩件事為美國敲響了警鐘。美國的最大優勢之
一就是能夠證明那些末日預言都是錯的。
這一切並不意味著美國沒有面臨巨大的挑戰。然而，這些挑戰都不是結構障礙所致。
解決挑戰的關鍵在于找到社會不公加劇和氣候變化等問題的答案，而在這些問題上，美國
還不太清楚前方的道路。這不是僵局的問題，這是有沒有遠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