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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商周牛奶駭人報導事件／呂紹煒2013.11.25
國內商業周刊以「牛奶駭人」為專題，報導國內牛奶含有不少抗生素、雌激素、抗憂鬱
劑，引發軒然大波，各界對其檢驗的正確性、詮釋是否不當、報導是否真實，都有不同的
看法。
從目前學界的反應來看，商周的報導，的確可能有失誤。商周報導開宗明義就說：「你
每天喝牛奶的同時，竟也喝下不少抗生素、雌激素、抗憂鬱劑…」但由報導公布後，其它
學者的說法來看，商周只是檢驗出「代謝物」，這些代謝物可能來自其它物質、甚至來自
自然環境。
商周根據驗出代謝物，就直接導到牛奶內含抗生素、雌激素、抗憂鬱劑的結論，是快了一
點，也不夠慎重，更因而讓整個報導的真實性受到挑戰。難怪研究乳品專家、台大動物科
技技術系教授陳明汝會說，這個研究太過粗糙，僅用代謝物很難回推源頭。
當面對外界質疑時，商周的反應亦有遲疑、不夠明快。如先是未公布檢驗方式、檢驗單
位、判讀依據，待把資料交給衛福部時，又被相關單位打槍指資料尚未齊備，有數據品質
與儘不足兩大缺失。再如不提供檢驗儀器型號、不透露負責檢驗的實驗室，商周的說法是
「保護新聞來源」。
不過，在這個案例上，「保護新聞來源」的說法是否適用，仍有疑問。保護新聞來源的
確是媒體的職責，但此原則一般是用在揭發弊案、避免新聞來源受害。但在「牛奶駭人」
報導中，最基礎與核心的事實來源就是檢驗的數據，那應該是一個客觀的數據與事實，這
部份卻最該是公開、接受各方檢驗的部份。
以商周最擅長的財經新聞報導而言，如果新聞核心是一個數據，一定會揭露來源。例如
，如果作「台灣貧富差距擴大到96倍」的報導，一定會說明這是最富有與最貧窮的5%家庭
平均所得來比較，而且，一定要註明出處是根據財政部財政資訊中心的報稅資料而來。不
能丟出一個駭人的結論，卻不說明數據與資料來源。商周「保護新聞來源」的說詞，在這
個案例上，說服力並不夠。
商周說，原本期待揭露問題後，由公權力接棒追查，對政府以其為對象質疑，感到不解
；也要政府了解「問題在牛奶，不在商周」。還感性的說政府不該只守住低限度的60分標
準，商周希望「至少讓台灣的孩子，能喝到一口80分的牛奶」。
這些說法，說服力仍有所不足，更讓外界有「硬拗」的感覺。因為，現在是商周整個報
導的基石、依據，不僅官方質疑，連學界都普遍有指證與質疑；如果只有官方質疑，還可
能是官員粉飾太平，但如學者都批評，就該回頭好好審視了。此時，回頭確認商周檢驗的
正確性，並無不當。至於該喝60分還是80分的牛奶，是可以討論，但與商周報導正確與否
（牛奶中含有抗生素、雌激素、抗憂鬱劑）沒太大關聯。
在國內漫延的食安風暴中，商周抓住新聞性，以牛奶切入報導，可以理解，用心也無可
議；媒體每天處理眾多資訊，永遠都存在著犯錯的可能；如果不幸犯錯，就謙卑的認錯。
媒體每天罵官員、政府喜歡硬拗，總不成自己犯錯也掉到硬拗的死巷中吧？至於那些把商
周罵成黑心媒體者，就大可不必，我們仍願相信商周的報導是出於善意─即使無意間犯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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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這次的處理方式可說是大有問題,如果要調查這種食品相關問題,
還是請專業的來會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