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曬一下當年珍藏的文章,
比起318,扁朝的中共同路人、不愛台灣更貼近麥卡錫
作者: gpentacene (我か輩が 嘴炮菸酒生だ) 看板: HatePolitics
標題: [閒聊] Good night, and good luck
時間: Tue Jan 2 13:07:23 2007
新年伊始,我利用了些閒暇時間將 Good night and good luck
看完。短短不到兩小時的電影,無法將麥卡錫主義盛行時的美國
社經情況完整呈現,只能演出Sen. Joseph McCarthy與Edward Murrow
兩人爭論的重點。看完之後,對照現今台灣狀況,有很多感觸。
Murrow 認為McCarthy只有一個很簡單論點:
"Anyone who criticizes or opposes Senator McCarthy's methods
must be a Communist"
任何批評或反對McCarthy參議員的方法的人就是共產主義者(共產黨員)。
當然,McCarthy不會說得這麼淺白,而會用對美國忠誠與國家安全來包裝。
Murrow認為:
"We must not confuse dissent with disloyalty"
我們不可以將異議(不同意見)與對國家不忠誠混為一談。
"We must remember always that accusation is not proof and that conviction
depends upon evidence and due process of law"
我們必須永遠記得指控並非證明,且判決植基於證據與嚴謹法律程序。
而讓我印象最深的是Murrow引用Harold Laski書中的話:
I belived 20 years ago and I believe today that mature American can engage
in conversation and controversy, the clash of ideas with Communists anywhere
in the world without becoming contaminated or converted.
我20年前這樣相信,且今天我還是這樣相信:一個成熟的美國人可以與世界
上任何地區的共產主義者進行對話,爭辯,與思想爭論,而不會被污染或說服。
I believe that our faith, our conviction, our determination are stronger than
theirs and that we can compete and succeed not only in the area of bombs
but in the area of ideas.
我相信我們的信心,信仰與決心比他們的強,且,我們不僅能在實際戰場上
獲勝,也能在思想領域中也可以同樣地獲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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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很少人會有耐心去看完這一部黑白枯燥電影。
McCarthy的失敗,我認為有很大的一部份要歸因於當時美國人的自省。
但自省不僅需要良心勇氣,也需要思考與邏輯。
我不論良心勇氣,因為在面對生命家人財產事業的威脅時,很少人能夠堅持,我也不行。
我只在乎思考與邏輯。
Murrow評論McCarthy的方式,大多是指出McCarthy的作法與宣稱不合邏輯,混淆定義
與不合程序正義,鮮少訴諸情感與攻擊個人。
但邏輯似乎不存在於現今的台灣。
政客不僅將「異議」視作「不忠誠」,更將「指控」當作「證明」。
反駁對手,不是以邏輯論證的方式進行,而是直接說對方不愛XX。
因為有人去過XX所以是XX同路人。因為有人參加過XX會議,所以不愛OO。
只要有人開過記者會,指控你有做過XX。其他的人就會以該指控為基礎,證明
對你的其他指控。
只要你不同意其看法,就是不愛XX。
新聞評論與政論節目,充斥著不合邏輯的論述。自己的論點不成立,就說對手不愛XX。
因為自己愛XX,所以論點成立。
誰的錯?是我們自己的錯。
因為我們自己不喜歡思考,不喜歡邏輯,只喜歡簡單粗俗的論述。
「愛XX」,「不愛XX」多麼簡單明瞭。
「有去過XX,就是XX同路人」多容易辨別。
「只要反對XX,批評XX,就是不愛XX,OO同路人」多容易。
我真的很難想像,一個學士,碩士或甚至博士可以說出完全不合乎邏輯的論述
並以之攻擊對手,然後居然還有人認同。但在台灣,這類例證俯拾即是。
"We must not confuse dissent with disloyalty"
我們不可以將異議(不同意見)與對國家不忠誠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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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後在德國納粹荼毒下倖存的牧師 Mantion Niemoller說:
起初,他們捉共產黨員,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
後來,他們捉工會會員,我也不說話,因為我沒有參加工會;
後來,他們捉猶太人,我也不說話,因為我是亞利安人;
後來,他們捉天主教徒,我不說話,因為我是新教徒。
最後,他們來捉我,已經沒有人能為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