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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雲欽（律師 / 建國廣場負責人） 2014.05.09
台獨和同性戀本來風馬牛不相及，但這兩天被兩個投機政客蔡英文、連勝文扯在一起。我
的意思不是說這兩個投機政客共聚一堂，談台獨與同性戀的關係，而是說他們各自在不同
的地方談不同的話題，蔡英文談台獨，連勝文談同性戀，但不約而同地採取同樣的態度，
又表達了相同的看法。
「非典型的」民進黨人蔡英文在沒有競爭者的情況下可望在這個月下旬當選民進黨的下一
任主席。5月6日她為她的小英基金會所設的「想想論壇」將推出英文版而召開記者會。
記者提問說，最近的黑衫學運時不少人如林飛帆等都坦承支持台獨。蔡英文當選主席後，
未來如何處理台獨或凍結台獨黨綱等議題？蔡英文答稱：「不管台獨是有實質意涵，或有
些人把它變成標籤，都是台灣社會可以討論的事情。想想論壇的編輯都會抱持開放的心理
，讓不同意見有討論的空間，不會因為有人討厭台獨而加以排斥。」至於「凍獨」議題，
她則說，當了黨主席後再回答。
好一個「台獨是可以討論的事情」！偉大的金句！「ＸＸ是可以討論的事情」這是投機政
客愛用的套語。已經獲得國民黨提名參選台北市長的的連勝文這兩天剛好也使用到這個套
語。
5月7日《聯合報》創辦人王惕吾的孫女王安頤和施明德的老婆陳嘉君等人所組的「同志人
權法案遊說聯盟」成立。她們開記者會宣布，將全面性地要求立法委員等民意代表、政治
、宗教、政黨領袖和候選人對LGBT（女同性戀、男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者的英文首字
母縮略字）人權相關議題表態。他們在記者會現場並直接call out到連勝文辦公室，想要
連勝文對同性戀婚姻等法案表態。可惜連勝文不再辦公室，辦公室聯絡人表示會轉達。
第二天（5月7日），連勝文就同性戀婚姻等法案回應稱：「最基本立場就是堅決反對任何
歧視同性戀的言行，其他細節可以討論，因為蠻複雜的。」好一個「同性戀是可以討論的
事情」！也是偉大的金句！
蔡英文說：「台獨是可以討論的事情。」連勝文說：「同性戀是可以討論的事情。」在這
兩個投機政客的眼中，台獨和同性戀竟有驚人的相似之處，那就是「可以討論」。但是，
仔細一想，在民主開放、言論自由的社會，有什麼事情不能討論呢？不但台獨、同性戀是
可以討論，澎湖獨、蘭嶼獨、亂倫戀、人獸戀也可以討論啊！既然任何事情都可以討論，
那麼我說台獨、同性戀的相似之處是「可以討論」，嚴格而言，沒有什麼意義。
進一步說，「ＸＸ是可以討論的事情」這句話是「恆真式（或套套邏輯，tautology）」
或者說「空洞的公式（empty formula）」，是廢話一句，和蔡英文兩年前選總管時，對
兩岸關係說了那句「和而不同，和而求同」，有異曲同工之妙。對於後者，我曾寫《解析
「和而不同，和而求同」的騙術》一文加以批判，並說明「恆真式」雖是真理，但不能於
事前提供預測或方向，不能作為解決問題的準繩，因此完全沒有實用上的價值。
不過，「恆真式」對於投機政客而言，卻是好用的騙術，可以用來唬人。投機政客用「Ｘ
Ｘ是可以討論的事情」這個「恆真式」套語來回答問題，簡直是「答非所問」，等於沒有
回答。那不過是投機政客對於爭議性問題，不明確表達自己的立場，顧左右而言他的遁詞
。
「同志人權法案遊說聯盟」要求連勝文就同性戀婚姻等法案表態，就是問他贊不贊成同性
戀婚姻合法化。因為這是有爭議性的問題，連勝文不願選邊站，因此就答非所問地說：「
這個問題可以討論。」廢話！誰不曉得這個問題可以討論！
蔡英文是最愛講空洞話敷衍人的投機政客。她講話面面俱到，冠冕堂皇，講了半天，結果
就是拐彎抹角，沒有明確講出自己的立場是什麼。關於台獨的議題，5月6日記者是問蔡英
文接任民進黨主席之後，民進黨未來要如何處理？她會受這次學運展現的台獨氣氛影響，
而領導民進黨推動台獨，還是不推動？她卻回答「想想論壇」要如何處理。這不是答非所
問嗎？
再說，民進黨在1991年的「台獨黨綱」及2007年的「正常國家決議文」中已明確採取贊成
台獨（指法理台獨，但正常國家決議文」誤稱為「國家正常化」）的立場，並主張要推動
正名、制憲、公投、加入聯合國等具體步驟。可見台獨對民進黨而言有實質意涵，並不只
是空洞的「標籤」。蔡英文竟扯到「有些人把它變成標籤」上去，這是什麼意思？難到她
也是「把它變成標籤」的人？
身為民進黨黨員，又將接任黨主席的蔡英文竟不願明確表達民進黨將貫徹執行「台獨黨綱
」、「正常國家決議文」的立場，卻說「台獨問題可以討論」。奇怪！「台獨黨綱」、「
正常國家決議文」在通過前，民進黨不是討論過了嗎？通過後，民進黨就要貫徹執行，還
要討論什麼？它們過時了嗎？變成滯礙難行了嗎？如果是這樣，那蔡英文就要明確表態說
，「台獨黨綱」、「正常國家決議文」過時了、變成滯礙難行了，她不會推動，反而要提
議修改或凍結啊！她怎麼模模糊糊說「台獨問題可以討論」呢？
記者的問題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學運領袖林飛帆說：「我是林飛帆，我主張台灣獨立」
。蔡英文敢不敢以「準民進黨主席」的身分說：「我是蔡英文，我主張台灣獨立」？如此
而已。她扯東扯西，扯到最後，以一句「台獨問題可以討論」敷衍了事，就是沒有回答記
者所問的問題。
蔡英文不止沒有具體回答台獨的問題，就其他問題，她也都講一些四平八穩的空洞話，沒
有具體回答。例如，關於兩岸問題，她說那是任何台灣的政黨、或執政者都必須去處理、
面對的問題，畢竟中國離台灣這麼近、又有這麼多交往的關係，是現實的存在。每個執政
者都有不變的責任，就是維持和平穩定的關係，並據此建構不同時期的經濟、社會、文化
交流關係云云，廢話一堆，不知所云。
對於立法院現在審查的「兩岸協議監督條例」，民進黨黨團版裡強調台灣與中國字眼，是
否需要修正？蔡英文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這問題應該聚焦在實質面，也就是對中國這
麼重要的貿易對象，要如何產生一個有效的談判。這包括，國內充分溝通，能完整評估對
國內產業的衝擊，把利益極大化、不利降到最小，且財富重分配後，國家要拿出什麼方案
來面對。又說這不僅牽涉到行政權，一定牽涉到立法權。如果要變成有效談判，談完後不
會被國會封殺，談判時，就應該讓行政、立法來共同行使。因此，應該試圖整理出一套符
合台灣，行政、立法權對外談判上共同運作的基礎，所以應該整合出最大的公約數云云，
天馬行空，說了等於沒說。
至於未來對於兩岸服貿協議審查的立場，是要「修正一條，讓其重啟談判」還是僅維持逐
條逐項審查？蔡英文說，還需實質的面對，不需要太多策略性考量在裡面。先去好好地審
一審，究竟對台灣好、或不好的地方在哪裡？先釐清必須要修改的事務，再一樣一樣找如
何處理這些問題。只要抱持著實質面對這個已經簽好的協定，她不覺得這個是不能處理的
問題云云，空空洞洞，就是不給具體的答案。
「非典型的」民進黨人蔡英文不是為實現民進黨黨綱的理想而加入民進黨的，她以前為了
當官才加入民進黨，現在想接任黨主席是為了想完成他當總管的大頭夢。她不是運動家、
改革家，只是隨波逐流、撈取選票的投機政客。她一切以民意為依歸，沒有自己堅定的信
念。當議題有爭議時，她就變得「空心」起來，避免採取明確的立場，以免得罪不同立場
的一方。
不過，台灣沒有國格，處在危急存亡之秋，需要台獨建國。台灣獨立需要立場明確的強人
來領導。有台獨立場的民進黨今天搞到沒有獨派強人，只有蔡英文這棵投機的「空心蔡」
，真是悲哀。三月學運的台獨意涵，蔡英文感受不到。她在「想想論壇」，想了兩年，結
果只想到要選票，不想推動台獨，甚是連「我是蔡英文，我主張台灣獨立」都不願說，只
說「台獨可以討論」。
唉！台灣怎麼會長出蔡英文這樣「空心」、這麼投機的政客呢？從獨派的觀點看，她應該
不是住在台灣島，她住在「巴爾半島」。她不是台灣人，她是「巴爾人」。當然，
她是不是住在「巴爾半島」和是不是「巴爾人」，這些也可以討論。
【註】「巴爾半島」是網上幹家「難攻大士」（鄭運鴻）創造的名詞。
http://ppt.cc/Td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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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空心菜跟馬英九其實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吱吱罵馬英九不就等於……